温琼华也就跟上,斟酌着说:“骏惠,你吓到他们了。”
莫道桑想了想好像觉得是有点,点点头,但还是说:“既然他们是群孩子你不好出手,我来就是。”
温琼华失笑:“话不是这么说,就算是骏惠你也不能一下招惹这么多人呀,也是我不对,鸣春涧一直没有任何可以任人攻讦的地方,各方总有些不满,是我来了,才给了他们一个由头。”
莫道桑突然就停了步子,神色一瞬间居然有些严肃:“不会的,你很好,”然后才又借着辨认方向转回原本的神情,半开玩笑地说,“令仪你哪天要是不想呆了,来我天下第一庄做个二庄主,我自是没有不愿意的。”
温琼华愣了一瞬,看着莫道桑又走出了好一段子,只得跟上去笑:“我记得了。” 莫道桑难得觉得有些尴尬,干脆生硬地直接换了个话题,问:“你们机关找得怎么样了。”
温琼华看着身边莫道桑近乎完美的侧脸,他们就这么在街面上走着,不管连日来有什么烦闷都再感觉不到了,按下肩头一缕乱飞的发,他笑得柔和:“宋谷主与我说,那小村子虽小,但扩建至今,总是有能留下来的东西,机关总不可能建来就是要让人找不到的,必然就是在这能留下来的东西上。”
他看着莫道桑若有所思的样子,问着:“骏惠猜得到是什么吗?”
莫道桑带着温琼华又拐了条街:“这么多年,能留下些东西实在太难了,除了井我想不到还有别的。”
温琼华倒没有意外,只说:“我就知道骏惠定然想得到。”
到了一个大门门前,里面掐着嗓子转调的声音越发清晰,莫道桑跟温琼华说:“今日这事牵涉的不只是你,你那两个孩子,以后让他们待在庄子里吧,什么时候这事完了,他们也就不会有这么麻烦了。”
“骏惠,我晓得的,”温琼华说着抬了头,视线不自觉就被声音传来的地方,那梨园的牌子吸引了去,有些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我第一次遇上就跟他们说过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
莫道桑最后想了想觉得应该没什么事情落下了,重新挂上兴味的神情:“令仪,走吧,听着当解解闷也好。”
温琼华一瞬间有无数问题冒了出来,然而看着那门边守着的老汉对莫道桑的到来一副颇为熟稔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完全不必再问了。
怕是骏惠这些天懒得去找那机关的时候,都是混在这里听曲子的。
一种莫名的担忧油然而生,温琼华抿了抿唇,跟着莫道桑转过木楼,再在上木楼的时候朝正中的戏台望了眼,那双上了妆后越发璀璨含情的目,只一个对望就足以让人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