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穆略带愠怒地瞪着叶雅琪:“都晕倒还给送进医院了你还想隐瞒,是育陵教你的?”
叶雅琪尴尬地低下头,模模糊糊地道了声歉。
夏穆把手伸到叶雅琪额前,手背手心轮流探了探,便扶着他后脑勺揉。
“应该只是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夏穆柔声说。
杰风把多带来的外套给叶雅琪披上,将叶雅琪扶起来,“夏先生您放心,明天我会安排时间给他做全身检查,我这就送你们回去吧!”
夏穆点头,站到了叶雅琪的另一侧,和杰风分左右紧紧护着他离开医院,看不出有丝毫疲累的瑀峰拎着领好的药走在前面,时不时左顾右盼,神情相当专注,俨然就像个合格的保镖。
“夏哥。”叶雅琪趁杰风走开去把停好的车子开来,小声问夏穆:“老师还好吗?”
夏穆轻轻哼气,无奈地说:“他麻烦再多,气色也比你现在的好,本来以为不省心的是他,结果现在似乎应该更担心你。”
夏穆这么说,叶雅琪心里五味杂陈,他庆幸韩育陵果真比他所想的还要坚强,却又有些许心酸,觉得会不会是韩育陵并不特别在乎和自己分开?
“夏哥,你千万别让老师知道我进医院了,我……”夏穆严厉的瞪视令叶雅琪禁不住收住口。
“过去我们一直期望你能担负保护育陵的责任,大概,是太不切实际了。”夏穆望向缓缓驶来候车处的车子,手臂稳稳地揽着叶雅琪后背。
“育陵今年三十七了,比你大足足十三岁。”夏穆接着说,“历练也许未必能让一个人成熟,但肯定能让人对挫折和苦难麻木,育陵应该已经到了这种阶段。”
车子在行人道边停下,瑀峰把后座车门拉开。
夏穆仍在说着,叶雅琪认真地听着。
“爱情也一样,时间长了,不是变得更浓了,只是变得习惯了,然后就麻木了,所以年轻的爱情才必须更放肆,不能爱得太稳重,想要在对方身上烙个什么印,就烙深一些,那样以后就不会麻木得太容易。”
夏穆说完便稍微用力地在叶雅琪背后推一把,叶雅琪脚下不稳,往拉开了门的车厢就扑,昏暗的车内忽地探出只手,把他顺势往车里拉,‘砰’,身后的车门迅速关上。
“雅琪。”韩育陵低声唤,双臂紧紧地搂住刚拉进怀里的男朋友。
杰风在驾驶座开车,瑀峰上了副驾座,夏穆则从另一侧后座车门上车,坐在靠窗的位置,这三人都默契十足地一声不吭,望着车外。
叶雅琪迟疑了会儿,脑中反复想着夏穆说的,爱就要爱得放肆。
“宝贝。”叶雅琪将韩育陵抱的更牢。
不在乎车上有个并未确实知道这段恋情的杰风,不在乎有个未成年的瑀峰,也不在乎监护人夏穆就在身后,叶雅琪张嘴含着韩育陵双唇,肆意地宣泄自己累积得把鼻血都给逼出来的思念。
韩育陵积极地回应叶雅琪的吻,舌头在对方口腔内的纠缠发出毫不收敛的s-hi润声响,他还把双手探入叶雅琪裹了几层的衣服,贴着叶雅琪细嫩的肌肤,用力地揉捏那一块块结实的肌r_ou_。
我爱你。我爱你。
告白时不时地在忙碌的吻中抽空随着喘气发出,自车外透进来的城市夜灯,照出一对拥吻之人脸上的晶莹泪痕。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巧合,车上居然响起歌神张学友的《情书》。
可惜爱不是忍着眼泪留着情书,伤口清醒要比昏迷痛楚,紧闭着双眼又拖着错误,真爱来临时要怎么留住?
“韩育陵。”叶雅琪停止了缠绵的吻,捧着韩育陵双颊看,“我不会让你只记得我的眼泪和我说的话。”说罢,他把头靠上韩育陵脖子侧边,在那最柔软的大动脉部位,他张口狠狠地咬下。
此时的瑀峰虽看着窗外,但手上的手机摄像头对着后边在忘情相爱的爸爸和爸爸的男朋友,拍下这段他第一次亲眼看见真人示范的‘种草莓’教学录影。
将来应该会有用,瑀峰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