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为什么挨打?这还用说,肯定又是嘴巴里面不干不净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林琳又发火了。
贾琏凑上前去多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收了暗中使点坏让薛蟠多受点罪长长记x_i,ng的念头,急忙叫人去请太医。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次伤得远比上次重,薛蟠身上绽开的皮r_ou_有好几处都露着白森森的骨茬,血更是流得到处都是。
贾琏心中恨死了薛蟠,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就这么死过去,手忙脚乱了一阵,好不容易熬到太医来诊脉。
老太医手一搭在薛蟠手腕上就没有挪开,摸着胡子很长时间没有出声,直到贾琏忍不住问道:“张太医,老大人,我妻家表弟可是有什么顽疾劣症?怎生这次难受成这样?”
薛蟠上次挨了打也是张太医给看的,他于跌打扭伤一类的疾病深有心得手段,当时老太医看了一眼,压根没当回事儿,开了方子抓了药,一副药灌下去薛蟠就睡了,日后也多有减轻疼痛的方子送过来,每每得奇效,薛蟠多累他相助才熬过了新骨长出来那段疼痛期。
张太医这次却表情凝重,脸色并不好看,见贾琏问,只得摇了摇头,收了手道:“琏二爷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才疏学浅,医道平平,恐怕无能为力了。”
贾琏见他这次连药方也不敢开,不禁皱了皱眉,道:“我表弟上次,全靠着您的药才撑过来,张大夫医术高超,满京城谁不知晓,您没了法子,那还有谁能医?”
张太医叹息了一声:“我是真的没谱,给人看了大半辈子病,这样的脉象还是第一次见到,杂乱无章,轻浮浅薄,恐怕是有人动了手脚。”
贾琏顶着薛蟠的惨叫声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再三求他好歹开个止疼方子再撒手,张太医只是推脱,口中告罪不住,略坐一坐也不肯,拎起医箱走了。
贾琏无法,一边叫人去告知贾母,一边送张太医出来。
张太医进来的时候是走的侧门,这次离开却在岔道口拉了贾琏一把,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另走了角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