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客栈的生意都做到子夜时分。
西麟京都一家普通的客栈内,一身浅黄锦衣的东城邪月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脑海里飘荡的是东城凤的身影。
那张高傲的脸庞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是这样的乖巧。
那曾经冷漠的声音在喊着那个男人时是这样的轻柔。
原以为再见了他们之间就可以回到从前,可是他错了,错的离谱,凤望着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平静和陌生。
真的回不到了吗?
为何明明知道了结果,心还是这样的难受,他在十年前就知道了会是这种结果的不是吗?
十年前那道小小的身影在风飞亭飘下的那一刻,那仇恨得双眼他又怎么能忘记。
十年前那道小小的身影用着他高傲的自尊在他面前下跪的时候,他就料到结果了。
这十年来一直是他自已在自欺欺人吗?
凤… …
伸手将酒杯里的酒倒入口里,酒里有股咸咸的感觉,什么时候这酒里会有这种感觉了,心一惊,这是自个儿的泪吗?
伸手抚着自已的眼泪,他有多久不曾流泪了?
是那个孩子出现在他生活里的那一刻,是那个孩子刚出生时的那一刻之后他就不再流泪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是他的心在痛吗?
可是为什么没有感觉了,是麻木了,还是死了
凤… …
泪水再一次的滑落,掉进了酒杯,酒入愁肠心作相思泪。
摇摆着身影,东城邪月满身酒气的走出客栈,身体轻飘飘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天地之大这一刻竟发现没有他生活目标。
这十年来的坚持只为再见凤一面,如今见到了,却让他的心死的更快,早知如此,日又何必来西麟,至少这样可以让自已的心再俊傻的带着希望。
这里是哪里,眼睛迷糊的看着这灰暗的地方。
“区区一个东城凤就让你这般落魄。”一道不屑的声音冷冷的传了出来。
“谁?是谁?”东城邪月摇晃着身体到处转着。
“原以为你是一个很好的容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真是枉费了本王这么大的心血。”冷冷的声音依旧带着散粉狂傲的传出。
“你到底是谁?”东城邪月的目眸终于有些清晰了,然而四处却看不到敌人的身影。
“想要变强吗?变强了,就可以打倒那个男人,夺回那个少年。”那道声音并没有回答东城邪月的问题,仍然依照自己的思绪问着。
变强就可以夺回凤吗?
东城邪月的声音沉默了。只要变强就可以等到凤了。
“是的,只要变强就可以得到东城凤,只要变强就可以得到这天下,只要变强你就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冷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一样,诱惑着东城邪月的理智。
变强就可以得到东城凤,变强就可以得到凤——
东城邪月原本深褐色的目眸似乎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
变强就可以得到凤。
这句话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徘徊。
“你是谁?”东城邪月睁扎着最后的一丝理智问道。
“我吗?”冷冷的声音突然变得才些沧桑。
一道黑色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东城邪月的面前,黑色的斗篷、黑色的面具,然而更让东城邪月颤抖的是此人的手上拿着那把黑色同体魔剑,东城邪月想伸手去抓。
然而手却是穿透了黑衣人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东城邪月的瞳孔突然变大,有些不敢相信的再试了一次,可是结果他的手还是穿透了黑衣人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似乎开始变得害怕了。
“我是你。”沧桑的的声音从黑衣人的身上传出。
“你胡说。”东城邪月大声的反驳。
“胡说?哈哈哈哈……”黑衣人大笑:“我是你体内邪恶的一面,我只一直驻扎在你体内的灵魂,当r,i你拿到魔剑的那一刻起,你的邪恶、你的私欲、你的无奈、你的悲凉引起了我的俯身在魔剑内的灵魂,而和你今身邪恶的那个灵魂合二为一了。”
“不,不可能,你胡说。”东城邪月抱着自已的头,不敢相信,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对东城凤月的贪恋,你对东城凤的迷恋,明明知道你爱上了东城凤,却不停的在别人的身上寻找他的影子,你的自私、你的不甘寂寞、你的自欺欺人……
“不要再说说了,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我,不可能的。”东城邪月用手捂住耳朵,这个黑衣人说的绝对不可能是他的。
“是吗?”黑衣人笑了。盖住他脸庞的黑色斗篷轻轻的滑落了,月光下那张俊逸的脸庞虽然苍白,却是和东城邪月长得一模一样。
东城邪月瞪大着眼晴看着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黑衣人的手伸进了他的胸膛里,黑衣人的身子走进了他的身体里… …
东城邪月再睁开眼晴时,那双深褐色的目眸已是冷冷的血红色。
“出来。”冷冷的声音犹如从十八层地狱里传来一样。
缩在墙角边的几个混混抖着身体慢慢的爬了出来。
东城邪月的步伐迈的及慢,一步一步的向着全身发抖的混混走去,像是故意在折磨混混。
“鬼啊… … 鬼啊… … 。”混混控制不住的惊叫声,响遍了整个西麟的京都。
再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