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眼一瞪,「什么好闻不好闻的,再嫌我用洗衣粉给你洗!」
陈风呵呵地笑了起来,「爸爸,你比我想象中幽默多了嘛。」
洗头的手停了一下,陈空稍稍放轻了些力道,问:「那你想象中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嗯--」想了一会,陈风笑了笑,「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陈空也笑了笑,「闭眼睛,要冲水了!」
「爸爸,你一个人住吗?」
陈空站起来去拿莲蓬头,「是啊!」
「那韩敛是谁?」
「当!」莲蓬头从手里滑了下去,陈空整个人都愣住了。
韩敛,他怎么把那家伙给忘了!
陈空觉得自己明天应该吃点钙片了,不然不到四十就开始有老年痴呆的症状了。
「喂!好了没有?能冲水了吗?」陈风头上的「白帽子」带了半天,也没等到水冲下来,噘起小嘴催促着。
这边陈空没理他,心中盘算着,韩敛电话里说三十分钟后过来--现在过多久了?。
韩敛一进陈空的家门,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压,好像有什么特殊气息在小小的空间里盘旋着。要找原因的话,大概就是他鞋还没脱,陈空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在他面前放了双拖鞋。
这待遇以前可从没过有。
感觉像是新婚妻子到家门口迎接丈夫。看着陈空脸上「贤慧」的笑容,韩敛微微一笑,脱下鞋,头一抬,搂着他就亲上去了。
陈空没反抗,当然也不用反抗,两人几天没见,稍稍亲热一下也很正当。
接吻这种事,别人占你便宜的同时,你也在占别人的便宜,前提是要双方都自愿。
两人亲密地抱在一起,只是没亲多久,韩敛就放开他了。
陈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两片嘴唇还s-hi漉漉的噘着,就听韩敛笑着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啊?」虽然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但现在突然被这么问,陈空还是有种坏事被揭穿的尴尬。
一抬头,看见韩敛阳光灿烂的笑容里隐约飘着乌云,都表情就在说:坦白从宽。
陈空在心里忿忿地咬牙。真他妈的j-i,ng得跟狐狸一样!
陈空不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毕竟十几年前他连韩敛是公是母都不知道,那时候犯的错不能拿到现在来讲,如今儿子找上门来,那完全算是「历史问题」。
再说,他和韩敛这样子,争这种事末免也太不男人了。如果他是女的,或者韩敛是女的,那可能还有吵架的余地,动个手、闹闹离婚什么的都还说得过去。
但他又有点心虚。韩敛以前男人女人一大堆,他自己莺莺燕燕也不少,两人半斤八两,但起码韩敛解决得干净俐落,跟在他一起的这些时间,都没有出现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或者直接带个「小韩敛」上门来讨债的女人。
这一点上,他就理亏了。
想到这里,陈空正准备把刚才预先想好的说词搬出来,弄点煽情气氛的时候,韩敛已经不耐地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抓住他头发轻轻向后一扯,陈空「喂」了一声,下意识地头往后仰。
韩敛低下头埋在他颈间,舔了下他的喉结,「你再不说,我就自己动手逼供哦--」
韩敛的「逼供」,任谁都能想象出是怎么样的。
而以陈空对韩敛的了解,相信不管他最后说不说,这「逼供」都是难免的。很早之前他就有这个想法了,说韩敛喜欢他,很大程度上不如说是喜欢欺侮他。
别人觉得中年男人哭哭啼啼的很恶心,但在韩敛眼里,这就是可爱,真不知是从哪养成如此与众不同的品味。
不过这种事就是诚意问题了。他咽咽口水,开了口,「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嗯?」平时的韩敛是标准的绅士,他松开了陈空的头发,改用手扶着他的头,静静等着下文。
「我--」刚要开口,陈空脑中突然响起方义信的声音--
韩敛这个人,他的东西只要脏了一点点,哪怕再喜欢,他都会扔掉--
「怎么了?」见他走神了,韩敛问了句。
「我要开公司。」话到嘴边,变成了另一件事。陈空忍不住唾弃自己!
韩敛眨了下眼,笑了笑说:「不错啊!很适合你。」
陈空不太明白他这个「适合」是什么意思,以前韩敛说过,他不适合在道上混,无论他怎么狠,都不像这个圈里的人。
「公司登记了吗?地址选好了吗?员工是你以前的那些兄弟?」韩敛边问边拉着陈空往沙发走。一个个问题弄得陈空张口结舌,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好。
「你不问我开什么公司?」
韩敛没回答他,自己往沙发中间一坐,占了大半个位子,然后一只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另一只手把他往身上位,陈空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到他腿上。
搂着陈空的肩摆出标准调戏的模样,韩敛邪气一笑,「只要你不开牛郎店,随便你开什么公司。」
陈空心想:他若开牛郎店,就他那些兄弟,肯来光顾的,肯定是品味比韩敛还特殊的。
没等他说话,韩敛拉下陈空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但陈空心里有问题还没解决,干什么都提不起j-i,ng神,就在他想推开韩敛埋在他颈肩的头时,后者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皱着眉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