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x_i,ng子极好,也不是外人。好,我走了。”
夏悠妍一走,见屋里也没有婢女,金楠楚楚可怜地望着焉羽悠然,想叫她阿羽,却又开不了口。
焉羽悠然走了几步坐在床沿,伸手探了探金楠的额头,又碰了碰她的脸蛋。
“一年光景,我和你都变了。”
“哪里,皇后娘娘风华绝代,美貌和智慧一如从前。”
“你对着我只剩阿谀奉承了吗?”焉羽悠然冷笑道,“还是你见异思迁,在溧阳找到了更好的选择。”
“……”金楠捕捉到焉羽悠然的讥讽和不满情绪,思考着见异思迁的含义。
“妍儿要嫁的人是驸马,你若真心对她,便该注意分寸保持距离。不要告诉我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焉羽悠然一方面是吃醋,一方面也是极度不愿让夏悠妍步自己对金楠动情的后尘。
“焉羽悠然,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金楠郁结。
“有些感情需得防患于未然。”
“我喜欢她,由衷地想对她好,可我对她的喜欢和好皆因她是你的女儿。我是变了,一年前那个没心没肺,傻到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金楠已经死了。但是这里,却仍在跳动。”金楠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它在说,初心不变。”
“金楠,妍儿不是我的替代品。如果让她知道你对她的好是基于你对我的情意,后果会如何?”
“你在警告我,留在你身边不可以,留在她身边也不可以吗?”
“我是怕妍儿在你身上越陷越深。”金楠,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齐衡是个不错的婚嫁对象,妍儿招他为驸马,百利无害。”
“焉羽悠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是为了她的将来着想。”
“所以就要逼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你自己无情无义无心就算了,也要把你的女儿逼得跟你一样?你好可怕!”金楠激动得咳嗽起来,“你走!我真为夏悠妍感到悲哀,也为我自己感到悲哀。”
“妍儿最悲哀的不是有我这个母亲,是她生在皇家。而你的悲哀……”
“不必说了,皇后娘娘想说什么我都心知肚明,不需要你在我伤口上撒盐。你走吧,我不想此时此刻就痛死在这里,恭送皇后娘娘!”金楠狠心逐客。
公主府前厅,三个人正在话别。
夏悠妍招待了坤王和坤王妃林静心小半个时辰,对这个嫂嫂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搬出皇宫前每年能见到林静心两三次,入住公主府后还没见过。
“那我们可说好了,等平宁和金楠姑娘身体大好,我与王爷在府上备足好酒好菜,恭候二位大驾光临。”林静心说道,“听王爷多次提到金楠姑娘,有缘见上一面也是一桩幸事。”
“嫂嫂盛情难却,平宁就替金楠应下了,谢嫂嫂对我们的关心。”
“这差别对待会不会太明显了些?”夏子坤用玉如意敲了敲自己的手心,“平宁,我邀请你多次也不见你应声,今日静心出面你就应了。”
“你也没说嫂嫂会亲自下厨。”夏悠妍挑了挑眉,“别看金楠闷闷的,对美食挺有讲究。”
“是吗?还真没看出来。”夏子坤笑道。
隔日,公主府后堂的庭院内,夏悠妍扶了金楠出来晒太阳。金楠看见焉羽悠然也在,止住脚步不想过去,相见不如不见。
“金楠,是不是昨日里母后对你说了什么重话?”
“公主想多了,我是怕我这样身份卑微又不讨喜的人出现,会打搅了皇后娘娘欣赏风景的雅兴。让莲管事送我回房,你去陪皇后娘娘吧。”金楠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令焉羽悠然听见。
“等会儿钱一和远山也会过来,你不是想知道我们那日落水的事是否有人蓄意为之吗?母后只是面冷,并非不近人情。”夏悠妍不想看到金楠跟母后僵持。
“莲管事,我想去池边坐坐。”金楠固执地掰开夏悠妍的手,对陆莲说道。
“好好好,我不强人所难。”夏悠妍妥协,然后戏谑道,“陆莲你帮我看好她,别再让她一不留神又掉池子里了。这s-hi身是小事,若压死了母后最喜欢的几尾黄金锦鲤就是大过了。”
“夏悠妍你!”金楠瞪眼。
“奴婢看着公主从婴孩长到十六岁,金楠姑娘是第一个被公主在乎的朋友。”木棉说道。
“把她们都叫过来吧。”焉羽悠然直至遇到了金楠,才明白了力不从心的滋味,明白了吃醋的滋味,明白了情爱磨人的滋味。情人和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
木棉和陆莲站在亭子外面,夏悠妍挨着金楠坐在长椅南侧,焉羽悠然坐在东侧。行了礼,金楠就一直心不在焉地背对焉羽悠然趴在围栏上望着池子,以这个姿势听完钱一和葛远山最新查到的线索。
公主坠湖当日,蔚怀江确实去过明湖。葛远山在城中虽未找到偷钱袋之人,但找到了他的同伙。威逼利诱之后,他们交代说是失踪的赵六给了他们一笔钱财,让他们做好埋伏,帮他痛揍被他引过去的人一顿。葛远山无辜道:“请娘娘和公主殿下明鉴,属下初来溧阳城,并不曾与人结怨,除了戏耍过蔚怀江一次之外。”
“钱一,那个妇人和小孩儿呢,有无可疑之处?”夏悠妍相信葛远山的话。
“回公主的话,妇人住在城外村子,的确疾病缠身,晕倒也不是装的。属下送回钱袋时在她家搜索过,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丈夫早逝,家中还有一位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