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脑里的海水,说可能是内伤,比如服毒。阿真不许我动,还怪我到现在了还在想事情。
让我想不通的是,bō_bō为什么会对乔寐下毒手?他们明明是一伙的,难道bō_bō连帮凶都能赶尽杀绝?
细细想来,乔寐只是bō_bō的一颗棋子。以bō_bō的尿x_i,ng,他确实很有可能在帮完乔寐后翻脸不认人……
这时,莫辰跌进了椅子里,说他无从得知:“我受够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说罢,他起身要走。
唐檬哭了起来,说她没有车,要搭莫辰的顺风车。
“周瑞和倪岩怎么办?我打不通他们的电话,不能丢下他们!”
莫辰说先上车,然后在附近逛逛,看能不能遇见他们。无奈之下,大家只好决定先离开这里……
他们把我扶上了阿真的车。我看向窗外,直到阿真帮我系好了安全带,莫辰的红色小车才带着唐檬扬长而去。
“我们直接去医院。”阿真发动了车子,“你给我乖乖睡觉。”
我应了一声,正要闭眼,这小子就冲了出去!他边开边骂旁边的车,就差把警灯放在车头上……
我很成功地在医院门口吐了一地,继而被医护人员推进了急诊室。
在排除了我是因为晕车才昏迷后,他们查出了我有脑震荡,还笑呵呵地说:“非常轻微,休息一周就行。”
然后,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进了我妈的病房,享受着她泪如雨滴般的折磨,还不准我去上厕所。
“泡个温泉居然伤到了脑子。”她十分激动,“你只有在病房里过生了!”
“妈,我憋不住了,一会儿再说行不行?”我举着输液杆,溜出了病房,把阿真留给了我妈。
我倒不在乎过不过生,但肯定不能让我妈知道实情,谁知道bō_bō会不会对知情人下手……
毕竟,7份礼物已经送完了。
左一寒和乔寐为此葬送了x_i,ng命;白宇森只能在局子里啃草;其他人已经开始崩溃,指不定会把事情捅出去。
我必须加快进度才行!
然而,我并不明白这些“礼物”意味着什么,只有等bō_bō主动联系我。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掏出了手机。
果然,bō_bō的头像又变了,兔子消失了,只有一片黑。
走廊里人来人往,我便安下心,把头像放大来看。
只见,在黑色的底图上,似乎有个人影,像大头照,轮廓非常模糊……
我冷哼一声,把手机放回裤兜,寻思着这肯定是bō_bō的真身,他还欠我最后的面基。
并且,他肯定不愿错过向我炫耀的机会。而我一定会告诉他,装逼不是一种个x_i,ng,而是在犯中二病。
天知道,我隔着屏幕都想揍他!
随后,我不动声色地回了病房,安慰了我妈几句。她没有再骂我,而是当起了瘸腿的保姆,不停地照顾我。
阿真乖了,把我妈扶回了床上,主动伺候起我们。不仅是他,连我都觉得特别滑稽,母子二人居然住进了同个病房,还都是因为不小心……
之后,阿真当着我的面,给我发了条消息,说大家都安全到家,已经通知了乔寐的家人。至于她的家人会采取什么行动,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夜深,我都一直攥着手机。我妈睡着后,阿真才吻了下我的脸,继而走出了病房。
半小时后,我的发小推门而入,扔了一堆水果在我的床上。
他跟我耳语了几句,说他弟已经把白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了他,叫我好好睡觉就行。
可我哪儿睡得着呀,便看着他展开了陪护的小床。他瞧了我一眼,然后躺了上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一会儿,我听着我妈的呼吸声,抵挡不住突如其来的困意,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便迎着烈阳朝那个声音望去。直到发现是下课铃声,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做梦……
但我并不想醒,因为真的好听。
我站在久违的校园门口,瞧着身穿校服的同学。他们一个个与我擦肩而过,带着小清新般的微笑。我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这时,还在上高二的顾文朝我走了过来。他埋头玩着手机,跟着一群打篮球的朋友,路过了我的身边。
我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与他并肩而行,瞧见他在给阿真发短信。他发得很投入,脸颊很红,似乎想告白却开不了口。
之后,他拨通了电话,小心翼翼地问阿真在哪儿,说有事要谈。阿真答应了,他便笑出了声,说立马去找他。
我瞧这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心想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我……但他就是原来的我,痛并快乐着。
我很想跟他透剧,告诉他会在银杏树下被发小打得很惨,还爱错了人。但他已经忘乎所以,开始走路不看路。
不知不觉中,篮球再次滚到了马路中间,他再次跑了过去……
我想伸手拉住他,却发现眼前的画面消失了几秒。当我再看清楚时,周围的人全不见了,而他倒在了地上,在不停地抽搐。
我摇了摇头,朝前方看去。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
这个人跟他一起趴在了地上,血流不止,连脚上的小白鞋都飞了出去,掉在了他的眼前……
随后,他居然逆天地爬了起来,还朝那个穿着牛仔裤的人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