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是回自己那里最保险。反正家里也有个病号,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文晴特别想得开。
上官橙照旧是淡淡的。唯一让文晴觉得欣慰的,就是上官没吃午饭,等着自己回去。
这样被人惦念着的感觉,很好。可文晴也心疼,她不乐意看到上官橙为她饿着肚子。
“下次别傻等着我,不饿吗?”
“无妨。”上官橙轻轻摇头。
饶是她见惯了大风大浪,文澜以这副尊荣出现在她面前,还是让她很是惊诧。
“那个,澜姐脑袋磕破了,没地方去,暂时在咱家住几天。”文晴挠挠后脑勺,这会儿才突然发现似乎好像仿佛自己牵了个大号电灯泡回来。
上官橙“嗯”了一声。她当然不能说什么,这毕竟是文晴的家,受伤的人又是文晴的堂姐。虽然这位堂姐大人让她亚历山大,不过头缠纱布一副颓然的模样还是激起了上官橙的同情心。
怎么说呢?化身弱势群体一员的文澜,走下了神坛。
“弱势群体”本来被自家堂妹絮絮叨叨烦得可以,突然听到文晴那句“没地方去”,登时想起在医院里吕靖宸离开时的样子,更是心灰灰,悻悻的,连脑袋都懒得抬了。
“你们聊,我去睡会儿。”文澜蔫着脑袋,也不管上官橙错愕的神色,自顾自推开文晴的卧室门。
“哎哎,你穿这身咋睡觉?我给你找套睡衣去。”文晴堪称照顾病人小能手,唯恐自家堂姐一身职业装睡觉不舒服,巴巴地去柜里掏自己的睡衣。
伺候文澜这位大爷安寝之后,文晴轻手轻脚地关上卧室门,挨着上官橙坐下。
“她受伤了?”上官橙已经热好饭菜,摆好碗筷,就等着文晴一起来吃了。
“可不。”文晴欣慰地看着上官橙居家小媳妇儿似的忙活,心里暖烘烘的。一盏温暖的灯,一个等自己的人,家不就是这么简单吗?
她已经开始幻想和上官橙美好的家庭生活了。
“伤得重吗?”上官橙忍不住关心,文澜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受伤?只有她伤别人的份儿吧?
“重倒不算重,就是蹊跷。”
文晴愣归愣,不缺心眼儿。这一路回来,文澜绝口不提,又各种回避她的问题,现在连睡觉这招儿都祭出来了,哼哼哼,澜姐哇,你不会真和吕靖宸有什么吧?
“先不管她了,吃饭吧。”文晴决定还是得等到卧室那货醒了,好好审审她。
“好。”上官橙瞄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摆弄筷子。
“咋?有心事?”文晴看她欲说还休的,就不踏实,不会又动什么念头呢吧?
上官橙放下筷子,面对着她,很认真地:“当真有穿越吗?”
这问题……太太跳跃了吧?
文晴一时呆住,心说上官你学习欲|望不要这么强烈好不好?冷落了我一宿,这会儿不该聊聊暖心的话吗?为啥要讨论“穿越不穿越”这种让爱因斯坦想破脑袋的话题?
上官橙被她幽怨的眼神盯得心惊,不由得担心:难道被她看出什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她不自信地问。
“没,就是奇怪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昨晚上网搜毁约赔偿的事儿,无意中看到d姓女星演过的电影,有一部就是‘穿越唐朝’什么的。”上官橙答得实诚。
“哦,那都是编剧编的。”
上官橙闻言,双眸瞬间失了神采。
“都是……都是编的吗?”
☆、第59章 好生过活
“贱妇!”老者目眦欲裂,破口大骂尤嫌不忿,一口唾向华服女子,却无奈经过严刑拷打着实没了力气,连女子的裙摆边缘都没够到。
“大胆!”一个内官模样的人尖着嗓子喝了一声,抢先一步,狠狠一掌掴在老者的脸颊上,登时留下个通红的掌印。
后宫之中,何时少过阿谀奉承之人?
“狗贼子!”老者狰狞着面目,恶狠狠地瞪视那内官,想要挣扎着扑过去,却拗不过扭着他身体的两个雄壮护卫。花白的胡须,抖动着,上面沾着斑斑血迹,还有身上已经辨不出颜色的袍子下的一道道血印子,可见之前受过怎样的酷刑。
“长孙大人。”华服女子冷着声音开口了。
老者不屑地“哼”了一声,昂起头,正脸都不看她。
“呵!长孙大人好生硬气!不愧是先帝的顾命老臣。”华服女子口中说着赞叹之词,脸上全然都是冷漠。
“先帝?武氏妖妇你还敢提及先帝!你身为先帝嫔妾,当今天子的庶母,竟敢行勾|引之事!你可知羞辱二字怎么写!你还有分毫妇德吗!”
“妇德?”华服女子冷然哂笑,“所谓‘妇德’,不过就是你们这些腐儒、道学先生搬出来哄骗天下无知女子的手段罢了!”
“胡说!”老者不甘地嘶吼着,“自古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你敢忤逆……”
“忤逆又如何?”华服女子截断他的话头,“那些浑话本就是错的!我不光要忤逆!我还要把它们统统踩在脚下!”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老者难以置信地瞠目,继而恍然大悟般,“原来如此!果然如此!老夫好生悔啊,当年……当年就算豁出x_i,ng命,也该将你这贼妇结果了!你……你竟然……”
老者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双目中透出惊恐的神色,似是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这万里江山即将被这女子握于股掌之中。
华服女子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