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撑在瓦片上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发出“砰”的一声,显然摔得很重,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护好了秦昱。
“怡宁……”秦昱心里一动。
“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你摔跤。”陆怡宁道, 看了看屋顶的情况之后,她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屋顶上,然后才将秦昱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
秦昱:“……”
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的王妃只穿了一点点还把外衣铺在了自己身下,这……秦昱总觉得这一切怪怪的。
秦昱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下人也都觉得怪怪的。
他们跟着秦昱和陆怡宁久了,多少知道一些陆怡宁的特殊之处, 但王妃这样轻轻松松地把王爷扛上屋顶,依然让他们被惊住了。
便是见多识广的寿喜,这会儿也有点呆愣。
“去给王妃拿件斗篷来。”最后还是秦昱率先反应过来。
寿喜看到自家王爷满脸冷静,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对自家王爷更佩服了。
他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王妃厉害一点算得上什么?他家王爷还是那个神秘的太平道人呢!
寿喜不仅拿来了陆怡宁的斗篷,还拿来了一块厚实的熊皮——王妃垫在王爷身下的衣服太薄了,还是换成熊皮比较好。
寿喜看了看屋顶的高度,然后便将东西交给侍卫首领赵楠,让他将东便西送到屋顶上去,赵楠将那斗篷熊皮抗在肩上,当即爬起墙来。
结果……他们这墙为了防盗砌的很高,他一时间竟然爬不上去。
他一个身手不错的大男人,竟是连他们家王妃都比不上……
“你扔上来。”秦昱叹气。
“是,王爷。”赵楠只能把衣服扔了上去。
陆怡宁伸手接住熊皮,就铺在了屋顶上,又把秦昱搬到熊皮上面,然后自己才裹上斗篷。
“要不要让寿喜再拿几件衣服过来?”秦昱问道,斗篷很能挡风,但现在陆怡宁里面就只有一身中衣,在他看来到底还是穿的太少了。
“不用,我不怕冷。”陆怡宁道:“你冷吗?”
“有点。”秦昱道。屋顶挺冷的,不过风光不错。
“我忘了你有点弱了……”陆怡宁拉住秦昱的手,然后,秦昱便感觉到有一股热流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驱走了自己体内的寒意。
有了这股热流,他就一点都不冷了。
之前秦昱并没有动过别的心思,这时候却忍不住升起一个念头来——他……能不能也去练练这样的功法?
这念头刚刚升起,便又被秦昱否决了。
他知道自己肯定没法修炼。
他的腿经脉不通,又哪能修炼那样j-i,ng妙的功法?
放开心思,秦昱倒是欣赏起周围的风景来,只是他刚欣赏了一会儿,就不得不停下了。
他肩膀上的分量越来越重,等他看过去,才发现陆怡宁竟然已经睡着了。
陆怡宁睡着了,他又要怎么下去?
秦昱弄醒了陆怡宁,到底还是从屋顶上下去了,同时也给自己身边的人再次下了封口令,让他们不能把陆怡宁的事情透露出去。
陆怡宁一上床就睡着了,秦昱握住她的手,眉头微微皱起。
他……到底要如何遮掩陆怡宁的特殊?
陆怡宁醉酒之后,不知为何,竟是对酒有了很大的兴趣,但秦昱却已经知道不能给她喝酒了。
陆怡宁找不到酒,到底只能放弃了,要不了几天,还已经将酒彻底忘了。
当雪灾平息地差不多的时候,就到了要过年的时候了。
这是秦昱得以重活之后,第二次过年。
上次过年那会儿,秦昱圣眷正浓,在永成帝面前很是得脸,但今年……
永成帝恨不得永远见不到秦昱才好,这次过年,便也不让秦昱进宫,于是他一个在京的王爷,竟是连入宫参加除夕宴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永成帝虽然不愿意见秦昱,却并不讨厌秦昱,出于愧疚,还给秦昱赏赐了不少东西。
永成帝如今为了炼丹很缺钱,给秦昱赏赐的自然也就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些孤本古董。
全都是不好换钱的……秦昱有些失落地将东西放在一边,便和陆怡宁一起准备起过年来。
除夕这天,秦昱和陆怡宁一起在炕上用炉子煮了饺子吃。
为了能把炉子烧地旺一点,他让人加了很多柴火,许是加的太多了,最后炕上越来越热……竟是没办法再在上面待下去了。
不过,饺子的味道很好。
秦昱觉得这个年,是他有史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毕竟在皇宫里,大家你来我往,少不得会引出一堆糟心事来,这不,昭阳就给他来信抱怨了。
昭阳要回去看看赵皇后,便进宫住了两天,结果在宫里不仅吃不好,还睡不好。
当然,宫里的贵人们再怎么为了各种事情勾心斗角,日子照样过得很好,饿肚子之类的事情,更是完全不用担心。
中原的百姓则不同。
因着旱灾,今年河西的庄稼收成很差,粮商还不肯卖粮食……
幸好,那位钦差大臣一直在招人挖掘沟渠,只要去干活,就能换来粮食,让他们好歹能活命。
这个年,河西绝大多数的百姓都过得不怎么样,但好歹撑过去了。
秦昱和陆怡宁在除夕晚上并没有守夜,正月初一很早就醒来了,而他们醒来之后,便让人拿了炮仗去放。
除夕要放炮仗,正月初一也是要放的,在大秦,很多人还觉得正月初一的炮仗放得越早,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