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妍顿了一下,说:“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祝争?”
关政看看病床上的祝争,他微侧着身子,呆呆的望着窗外。关政说道:“去吧,都是成年人,他该知道的。”
许久妍点点头,说:“可是他这一天里不仅要改变自己十几年的执念,还要接受失去至亲的痛苦,真的是有点残忍了。”
“要么怎么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你觉得这个打击太大,可老天不会这么想,每个人都有自己命。”
关政推门而入,祝争仿佛想到了什么,问:“是不是我姐姐出什么事儿了?”
许久妍说道:“您的姐姐在机场被害了。”
祝争却没有许久妍想像的那样激动,只是说:“人抓到了么?”
“还没有,但是我们已经有了线索。”许久妍只好这样说。
祝争问:“是不是和袭击我的人是同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关政迅速地问道。
祝争平淡的说道:“那个人在袭击我的时候,提到了我姐姐,他具体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意思是说他要让我姐姐付出代价。”
关政点点头,说:“那你还记得他的样子么?”
祝争摇头,说:“他是从背后攻击我的,不记得了。”
关政早已料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好告辞:“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来找你的。”
祝争点点头,试探的问:“那我姐姐……”
关政说道:“你姐姐的尸体等我们尸检之后就可以带走了。”
“不是,我是想问我姐姐和茅苹女士的死要怎么处理?”
“她是专业律师,你问她吧。”关政指指许久妍说。
许久妍纠结了一会儿这到底要怎么说,才慢慢说道:“这件事儿从法律层面上来看,你的姐姐和张克平联合谋杀了茅苹女士,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但现在两个人嫌疑人都已经去世,法律也无法做出刑事处罚。至于您,你没有直接参与案件过程,并且没有唆使犯案,自然和案件没有关系。”
祝争微微舒了一口气,说:“谢谢。”
对于祝争来说,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对于关政他们来说,还有许多事等着自己处理。
关政和许久妍上了车,说:“打个电话,问问小圈儿到哪了。”
“我在这儿呢。”小圈儿灵巧的钻上车,让两人吓了一跳。许久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咱局里的车都出去了,我总不能打车去吧?”
关政也不啰嗦,说:“车都上了还计较个什么劲儿?你的工具箱在后面,自己拿。具体什么情况?”
小圈儿把包里的平板电脑拿出来,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从照片上来看是没有外伤的,应该有事被注射了什么吧?”
关政不禁吐槽道:“机场的安检水平这么差?”
小圈儿吐吐舌头,说:“这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检的。”
机场毕竟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一眼望过去都看不出什么异样。关政掏出电话拨出去,问:“你们在哪呢?”
李崇阳看看一边的标示牌,说:“一号航站楼一楼的女卫生间。”
关政和许久妍,小圈儿赶到的时候才知道,围观的人是真的多。关政挤进人群,问:“怎么不疏散人群?”
“疏散了啊,刚刚那批刚刚飞走,又来一批啊!”
小圈儿总是对尸体有一种独特的喜爱,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尸体呢?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她了。”
李崇阳直指里面,说:“在那里呢,失忆完整的很,和茅苹女士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关政点点头,说:“早就猜到了。监控查了么?”
李崇阳说:“当然查了,一个人装成清洁工进了卫生间,他出来之后,人就死了。但是这个人全副武装,根本看不到脸,连男女都看不到,看身高应该是男性吧。”
“应该这样的话少说,容易给我们的办案带来思维盲区。”关政改不了挑刺儿的习惯,李崇阳冲许久妍吐了下舌头,说:“这么事儿的男人你都能接受?”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他就是我心中的潘安,哪哪都好!”许久妍笑得如花朵一样绽放
李崇阳故作肉麻,说:“可拉倒吧,潘安哪有他那么黑?”
“肤色不重要,重要的是五官。”许久妍花痴的看着关政。
这句话听得关政还是很舒服的,就听他说:“这个人监控不用查了,查了也找不到线索,看看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
关政和许久妍进了卫生间,敞开的门把手上连个指纹都没有,关政说道:“有人清理过了。”
许久妍点点头,说:“对,应该是因为戴着手套注射不方便。对了,垃圾桶里还有一个针管。”
关政扫了几眼,说:“拿给老尤马上鉴定成分,顺便看看有没有dna可以提取。”
许久妍把针管装进证物袋,说:“就这么点儿线索怎么查啊?”
“线索越少越好玩儿啊。”
许久妍嫌弃的看着关政:“你既然把侦破案件当作玩?”
“不然呢?非要当作生死游戏?”关政说道:“线索越多的案子我们就越接近真相,而我们能够想到的思路只有一条,我们要用更多的时间把所有证据证明出来,他们在案件中的作用?而证据少的时候,我们的思路就会拓宽,而这么多思路总有一个是正确的,那我们就会沿着这些线索进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