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朗无语地看着楚怜玉的背影,愤愤地道,“我开玩笑还不行吗?”
那边,楚怜玉走两步跳一步,不一会儿就走出好远,哪里还回他的话。
白朗看着他越来越轻松的步伐,脸上也渐渐地笑了,低声笑骂了一句,“傻小子。”
“喂,等等我,你不认识路啊。”
不等楚怜玉走太远,他急忙高喊一声追了过去,长长的阶梯上,他三步并一步走,眨眼间就到了楚怜玉背后,楚怜玉尖叫一声,跳了过去,飞速地往下跑,喊道,“你耍赖!”两人打闹着下山,笑闹声传出很远很远。
“怎么不见木老夫人?”
秦歌在木府中缓缓地走着,随意地问道。
“家父家母最喜清净,平日里一心礼佛,足不出户,不喜见客。”木清和轻声解释,引着秦歌走向另一条小路,“秦兄这边走。”
“原来如此。”秦歌叹道,“原本还想拜访伯父伯母一番。”
“秦兄有心了。”木清和接口道,“他日定向父亲母亲转达。想必他们知道我结交了秦兄这样的人物,也是心中喜悦。”
“木兄客气了。”秦歌谦逊地对木清和拱拱手。
两人一路走来,并不见多少仆人,诺大的木府,虽然处处可见繁花似锦,但仍觉死板空洞,秦歌耐着性子走着,问道,“木兄打理家业,想必也是辛苦,我听闻宫中的贵人,可是最喜爱府中进贡的花儿。”
“虽然劳累,但幸亏府中有秦管家帮忙照看一二,也不致太过c,ao劳”木清和提起这个秦管家,口中尽是感激之情,“至于向宫中进花,我木府数辈以来皆是如此,只是尽了本分而已,并不敢托大。”
秦歌对他笑笑,待要再说,忽见前面有一人行过,急忙道,“老人家,小心些。”
那老人拄着拐杖,步履缓慢,十分吃力的样子,被秦歌一喊,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小童眼明手快,连忙伸手扶住。
木清和快步上前,笑道,“秦老,您怎么出来了?”
那老人慢慢地抬起头,鹤发j-i皮,眼睛浑浊,有些迟缓地转了转,看到是木清和,才踉跄着要弯腰行礼,木清和哪里会受他一拜,伸手扶住他,不高兴地道,“您又这样,哪里还让您行礼了。”
老人从喉咙眼里咳嗽两声,声音沉闷沙哑,呼吸之间都能听到沉重的呼啦呼啦声,简直要把命咳进去一般,好不容易停下了,又固执弯腰地道,“见过公子。”
“你呀。”木清和无奈地看着他,“您不在院中好生休养,出来做什么?”
老人张口欲言,话未出口,又是一阵要命的咳嗽。
“罢了罢了,您先回房歇息去吧。”木清和摆摆手,让小童上来,让他扶住老人的手,吩咐道,“送秦管家回房。”
小童点点头,低着头,看不清神情,扶住仍在咳嗽的老人走了。
木清和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直到拐了个弯,看不见人影了,才道,“秦管家就是闲不住。”
秦歌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老人佝偻的背影,听见木清和说话,便顺口问道,“管家姓秦?”
木清和点点头,道,“自我幼时起他便在这里了,当年木府遭受重创,也是多亏了秦管家,才不至于家破人亡。”
“哦?”秦歌好奇地问,“还曾有这样一段往事,看木府今日风光,竟完全想象不到。”
木清和摇摇头,道,“最可怕便是人心,当年我年幼无知,惹来大祸,至今仍然后悔。”
秦歌心中一动,问道,“木兄年幼,想来并非有意,不必挂怀。”
“人哪。”木清和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复得陇又望蜀,最是贪得无厌。”
“想必是有人做了不好的事情,才让木兄有此感慨。”秦歌看着木清和,问道。
木清和无言地点点头,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秦歌看着他双眼失神,一副沉浸于往事的失落表情,一时无话,陪着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他从悲伤中解脱出来。
“公子!”忽然一个人远远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老夫人不好了!”
木清和一个激灵,抓住那人肩膀,急切地问道,“老夫人怎么了?”
“还请公子过去看看。”那人低着头,声音着急,“老夫人叫您呢。”
木清和推开那人,扭头就跑,跑了两步,猛然想起秦歌还在后边,急忙道,“秦兄,您看……”
秦歌跟上去,道,“在下浅通医术,可以随着前往一看。”
木清和面色一喜,抓住秦歌的手高兴道,“那太好了!”
秦歌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往前一伸,道,“还请木兄引路。”
两人来到一处院子,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哭声,木清和眉头紧皱,扒开前来迎着的人,率先冲了进去,骂道,“哭什么哭!”
秦歌跟在后边,看见几个小丫鬟围在一起正在抱头痛哭,旁边两三个小厮一脸焦急地围着,急的团团转,几人听见木清和的声音,连忙止住,惊喜地道,“公子,您来了!”
木清和急冲冲地上前,有小丫鬟连忙对着里面的人道,“老夫人,您看,小公子过来看您了!”
里面的有人呻吟了一声,苍老的手伸了出来,“小川,你来了?”
木清和脚下一顿,脸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