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玉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地往密室门口走,离门口还有两步远的地方,他僵在原地,死活不肯进去。
“走呀。”秦九拉一下,不动,再拉一下,还是不动。“干嘛不动?”秦九恼了。
“我害怕……”楚怜玉抽噎着道,配上通红的眼睛,看起来竟然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你别这样看我!”秦九别扭地扭过头,“怎么一哭跟换了个人似的。”
“包子……他真的死了对吧……”楚怜玉小声地道,不敢往密室里多看一眼。
“死了死了。”秦九嚷嚷道,“你快进去替他收尸,再替他报仇吧。”
“包子……”楚怜玉蹲下去,头埋进膝盖里,痛哭起来。
秦九一看,连忙慌乱地拉他,不知所措地道,“你哭什么啊?去杀人,去报仇啊。”
楚怜玉哭的浑身发抖,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么。
秦九着急的不行,又烦又乱,一把抓住楚怜玉,拽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密室里面拉,“哭得烦死人,你把凶手杀掉为他报仇不就行了?在这哭他还能活过来啊?”
楚怜玉趔趄着,几乎站立不住,歪歪斜斜地被秦九拽着前行。
“松开。”秦歌面色凛冽地过来,一掌把秦九震开了数米,顺势抱住往下摔的楚怜玉,心疼不已。
秦九猝不及防,就被秦歌给打飞了,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一身衣服上皆是灰尘,脸也灰扑扑的,恼怒不已,“秦歌!你敢打我,我要告诉义父!”
秦歌并不理他,抱住楚怜玉,小心地为他擦去眼泪,“小玉,人死不能复生,不要伤心了。”
“哭有个屁用,”秦九脏兮兮地跑回来,看楚怜玉一副哭得要死过去的样子,不以为然道,“你要生气就去杀了那个杀人凶手,做什么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
“闭嘴。”秦歌冷道。
秦九没好气地道,“凭什么闭嘴,为什么闭嘴?我告诉你秦歌,今天小爷不当心才被你拍了一掌,他日一定找回场子。”
“墨鹰。”秦歌不耐烦听他说话,直接喊不远处的墨鹰过来。
“喊他也没用。”秦九跃开,跳进密室,对着楚怜玉喊道,“你不杀我帮你杀!名字取得像个女的,行事作态也像个女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秦九!”秦歌真的怒了,一弹指,无形的劲风向秦九袭去。
秦九觉出不好,啊了一声急忙跳开,身后的墙上被那疾风打出一个深深的洞,若不是他躲开了,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秦九看看墙,又看看秦歌,怒道,“你居然来真的?”
秦歌抿紧唇角,冰冷地看他,再次道,“闭嘴。”
秦九不敢置信,指着秦歌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你才离宫多久,就为了这么一个人要杀我?”他指着楚怜玉,吼道,“就为了这么一个娘们似的男人?”
秦歌杀意弥漫,抬手就要出招,秦九紧紧地盯着他,倔强地站着不动,楚怜玉在他怀中抬起头,伸出手,握住秦歌的手,声音虚弱而沙哑,“秦歌,不要这样。”
“小玉?”秦歌闻声,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温柔地回握住他的手,道,“你怎么样了?”
楚怜玉嘴角动了动,试图挤出一个微笑,然而失败了,“我没事。”他对秦九抱歉地点点头,“阿九,刚刚对不起,你说的很对,我应该去杀了木清和。”
“小爷本来说的就对。”秦九撇过头,怒气未消。
“他还在里面吗?”楚怜玉对着秦九的方向道。
“在。”秦九还没张嘴,一个声音替秦九回答道,那声音就在耳边。
“谁?”秦九一扭头,一个身穿白衣,长得忠厚老实模样的人正与他并肩靠在墙上,他吓了一跳,惊得差点摔倒。
“九公子小心。”白朗扶住他,微笑着打招呼。
“你什么时候来的?”秦九看看墙,他确定刚刚过来的时候没有人在这里。
“刚刚。”白朗憨笑道,歉然道,“吓到你了?”
“没有。”秦九斩钉截铁地否认,“小爷刚刚没站稳而已。”
“那就好。”白朗笑笑,放佛终于放下心。
秦九看他这副模样,心中跟吞了苍蝇一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明明看着像是个老实人,怎么说出来的话,让他觉得非常别扭。
“我要杀了木清和。”楚怜玉站起身,握紧双拳,“我要杀了他。”
“杀吧杀吧,”秦九语气不太好,“不要再哭了就行。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秦九。”秦歌警告道。
楚怜玉尴尬地摸摸眼睛,悄悄地擦干尚且s-hi润的眼角,吸了吸鼻子,勉强笑道,“不哭了,要报仇。”
秦九看他白着脸,红着眼,面容憔悴,却又强颜欢笑,心中的不舒服愈发的浓烈,他烦躁地挥挥手,道,“去杀啊,我会帮你的。”
“谢谢。”楚怜玉深呼吸一口气,迈入密室。
房间内,两个铁鹰堡侍卫正一左一右抓住了因,了因面部扭曲,痛苦不已地颓坐在地。另一边,白月步步紧逼,把哑巴逼离木清川身边。
“木清和。”楚怜玉咬牙。
“他不是木清和,他是木清和的弟弟,木清川。”白朗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觉得,他可能是疯了。”
“他不是木清和?”楚怜玉愕然。“那杀包子的凶手……”
“就是他。”白朗想起先前木清川一刀一刀刺向木老爷木夫人尸首的疯狂模样,摇摇头,
“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