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背靠著坐在万寿亭下的一株粗大的枣树下,乌黑的头发散落在额头,眼睛微闭,表情看上去有一点慵懒。
随云则坐在元林的腿间,两腿夹住他的身躯,他几乎是将元林压在枣树上,拼命啃噬著他的脖子、肩部、胸间,呻吟声从两人的唇间不停地逸出。
他们褪下的衣物缠绕著两人的腰间,刚好覆盖了两人的结合之处,虽然看不清楚,但随著随云身躯的动作,两人的鼻息也越来越粗重,显然已经到了最激情之处。
只听随云喘息著含混地叫道:「给我,殿下!」
而元林半仰著头靠在树上,始终闭著眼,看上去有一些被动,但他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无法克制逸出的呻吟,可以知道他此时也是身陷情欲当中。
洛川寻面红耳赤地道:「这便是你想让我见的元林可信任的真面目。」
胡侍读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麽,只是出神看著下面正在交*的二人,看著随云的舌尖由下而上舔著元林的肌肤,然後吻上了他的唇与他忘情的亲吻。
下面已经传来了r_ou_体撞击的声音,洛川寻根本都不敢再往下看,偏偏胡侍读看得很专心,浑然忘我。
洛川寻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胡侍读消失得连人影都没有了。
洛川寻哪里还敢在那里接著看下去,只得随著原路回去,一口气奔回自己的住地,仍旧心跳得不能自己。
洛川寻睡到半夜,梦里随云与元林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渐渐变成了自己与元林相互拥吻,元林软软的,微凉的唇与自己唇舌相交,洛川寻只觉得自己似已经顺著情欲坠了下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恐,想要挣扎,双手却被元林禁锢著无法动弹。
洛川寻从梦中一下子惊醒,想起梦里那些荒诞的画面,心中一阵羞惭,坚定了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的想法。
胡侍读完全消失得无踪无影,只是听说他与十九殿下又云游去了,十九殿下还特地送来花好月圆巨幅双面绣一幅,提前祝贺洛川寻新婚大喜。
洛川寻即便是想讹诈胡侍读也无从讹起,只得每日加紧破坏那大锁。
一日,秦子玉居然来了北院,洛川寻自从马场上与他别後便再没有见他,如今见了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听说……你要被太子收房了。」秦子玉尴尬地站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道。
洛川寻拿著树枝在地上划著,却不回答他。
秦子玉见他没吭声,吃惊地道:「这居然是真的?」他转而大声道:「你是男人啊,自然要顶天立地,太子怎麽能将你收房呢?你以後要怎麽在人前立事啊?」
洛川寻虽然对秦子玉陷害他一事心有戒备,但是他知道秦子玉到底是求赏识,却不是真要置他於死地。
他没有朋友,心中无论是恐慌、苦处都无法与人倾述,如今突然听到有人道出他心中的想法,为他鸣不平,不由心中一暖,对秦子玉的不满也少了许多。
他苦笑了一下,道:「我是一个奴才,伺奉主子是天经地义。」
秦子玉在他身边坐下,道:「你现在怎麽办呢?」
洛川寻摇了摇头。
秦子玉道:「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洛川寻看著杂草堆里的小j-i,道:「也许隔了二、三个月,我就能去秀水街解脱了吧。」
秦子玉释然,叹了口气,道:「也是,你一向喜欢清静,爱躲起来,要是真能去秀水街,对你来说,也许也算不上什麽坏事。别人要议论你,你最多不见他们就是。」他低头凑过去看洛川寻画的东西,道:「你在乱画些什麽?」
洛川寻用脚将地面上的痕迹擦掉,道:「没什麽,乱画的。」
秦子玉识趣地坐直了身体,有一句没一句地又聊了好一会儿天,又安慰了洛川寻几句,便起身走了。
第28章
秦子玉走出没多远,便一个拐弯走到了一处别院内,内里有一个中年太监在候著他。
他进去後,将门掩上毕恭毕敬地道:「阿吉师父,我见著了阿寻。」
阿吉点了点头,道:「如何?」
秦子玉道:「阿寻说他会安心伺奉殿下。」
阿吉松了口气,道:「他能如此识相,那就最好。」
「但是……」秦子玉皱了皱眉,犹豫地道。
「但是什麽?」阿吉紧张地追问了一句。
秦子玉道:「阿寻看起来温顺得很,但其实x_i,ng子……师父你很清楚。」
阿吉皱眉,道:「莫非他还要玩什麽花样?」
秦子玉沉默了半晌,才道:「我见阿寻在地上画了几条线,看上去彷佛是在谋划从府里逃出去的路径。」
阿吉大吃一惊,道:「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秦子玉叹道:「如果不胆大妄为,那就不是阿寻。」
「我要立即禀明太子,狠狠惩罚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子。」
「千万不要!」秦子玉连忙制止,道:「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太子又正当宠爱他,如果现在去告他,只怕阿吉师父你要吃不了兜著走。」
阿吉道:「难道我们就看著这个小子牵著殿下的鼻子走,更何况他万一要是真的逃出去了,这可怎麽办?」
秦子玉幽幽地道:「阿吉师父你放心,那几条线我都记清楚了。」
阿吉闻言大喜,长吁了口气,道:「还是子玉你省心,只可惜太子……」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拍了拍秦子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