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吴一穷一摆手,站起身来,“今天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说着,不再给吴邪说话的机会,率先走出了房门。
吴邪气结,吴二白也跟着出了门,吴三省经过吴邪身边时,安慰似的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又回头看了坐在一边的男人一眼,转身出了门,帮吴邪把房门关上。
“可恶!”吴邪对着门愣了良久,吼出一句,伸脚一踹旁边的椅腿,“为什么我就得被关起来无所事事!”
张起灵看了怒火中烧的吴邪一眼,“你爹是为了你好。”
“……”吴邪抿了抿唇瓣,有些不甘心,“这个我也知道……”
男人看了看吴邪的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抱起手臂问他,“你家的长辈……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吴邪一愣,回头看那闷油瓶,“什么意思?”
“如果说,你真的有那驱赶不好东西的血……为什么你年幼时需要那玉玺在身边保护?”
吴邪一呆,就听张起灵继续淡淡道,“人都说,小孩子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你整夜的哭,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有危险?”
吴邪皱起眉,慢慢坐进椅子里,突然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冰冷起来,额头上也冒汗,“你的意思是……”
“如果必须要所谓的宝物来保护……那你的血……就不是会驱赶不好的东西……而是……”
张起灵转头看吴邪,吴邪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猛的落进了深渊里,低低接口道,“是会……引来不好的东西……”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朝床铺走去,吴邪此时也明白了,这才是家里大人不让他离开的真正原因。
自己会吸引来不好的东西?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为什么现在才……
想起老余那张可怕的脸,对自己嘶哑着渴求着自己的血……吴邪不自觉的伸手抱住自己,他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
这一夜,吴邪翻来覆去,一夜未眠,一闭眼,就是老余张着嘴朝自己扑过来,大叫着“少爷,给我血!”
直到第二日清晨,j-i鸣三声,天边透着一丝灰蒙蒙的y-in冷,吴邪睁开眼,有些疲惫的坐起来,张起灵几乎在他睁眼的同时,也睁开了眼睛。
“吴邪。”
吴邪一愣,回头,看了张起灵一眼,有些尴尬,“啊……你醒啦。”
张起灵点点头,其实吴邪一夜没睡,他也一夜没睡,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道,“你脸色不好。”
吴邪下意识的摸摸脸,“恩……昨晚被吓到了吧……”说着,又朝张起灵一笑,“真是抱歉,趁着酒劲,把你拖到我床上来。”
他被老余吓的清醒过来时,也记起了自己抱着张起灵不让对方走的画面,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他也很庆幸,还好自己没让张起灵走,否则……想想都觉得可怕。
掀起纱帐,站起身来,屋外早就等候的侍女敲门进来,端着热水热帕,还抱着崭新的衣服。
吴邪坐在一边的木桌边,洗漱完,伸手拿过侍女抱来的衣服,挥挥手,“我自己来吧。”
侍女们娇笑一声,也习惯了自家少爷从不摆什么架子的脾气,有几个侍女还拿着给张起灵准备的衣服,放到桌边,脸蛋含羞的瞄起床的男人。
“张……张公子……这是老爷吩咐我们拿来的……如果不合身……我们再改……”
张起灵看一眼桌上的衣服,那是一件黑色劲装,上好的云绸,袖边和衣摆都有j-i,ng致的绣工,并不花哨,只是淡淡的线边而已,看起来十分质朴。
张起灵点点头,几个侍女便你推我让的奔出门去了。
吴邪三两下穿上衣服,那是一套靛青色的衣衫,和月白的感觉不一样,衬出吴邪眉宇里几分英气来,同色的玉腰带一系,袖口的颜色还要更深一些,衣摆下端绣有竹叶,若隐若现,让吴邪整个人看起来都j-i,ng神奕奕,乌黑的长发被随意的往上一束,拿青色的缎带扎了。
穿戴完毕,吴邪转头,就见张起灵刚洗完脸,正拿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吴邪忍不住笑起来,“小爷我自认长相不算差,不过你那是什么表情?”
张起灵慢慢收回目光,也没答话,放下帕子,拿起桌上的衣服也三两下换上,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拿绳子绑了,冷酷里透着几分不羁。
吴邪见他穿好衣服,就跑过来要看,绕到男人身前,摸着下巴打量,连连点头。
“这身衣服很衬你啊,身量也刚刚好。”说着,伸手掐了掐腰间的衣服,“恩……也不紧。”
张起灵原本脸上总是面无表情,锋利的薄唇透着冷漠,漆黑的眉眼让人捉摸不定,此时这一身劲装,将男人那股冷酷劲透的更足,身板也显得修长结实,一眼看上去,觉得斯斯文文一人,再仔细看,又觉出几分不同于一般人的味道来。
俊朗的脸此时面对着吴邪,张起灵任由对方左看右看,目光追随着男人摆动的发丝,似乎有些走神。
“小哥?”吴邪拿手在张起灵面前挥了挥,惊讶,“你是不是没睡饱?居然会走神啊?”
张起灵摇了摇头。
吴邪耸肩,“你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话没说完,就听张起灵道,“吴邪……你是不是想帮忙?”
吴邪一愣,抬眼看张起灵,就听男人一字一句,“如果你要查,我会陪你。”
吴邪差点就觉得这是一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