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圈y-in影,“你是说……王大奎?”
张起灵摇摇头,“所有人,那个阿宁……还有那个蒙面人。”
吴邪不解,“为什么?”
张起灵沉默了一下,慢慢道,“直觉。”
吴邪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不过他也知道,这小哥的直觉向来诡异的不行,只好耐着x_i,ng子道,“我和阿宁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她如果危险,我早该危险了。”
张起灵眉头一皱,还想说什么,吴邪却抓住他手腕子,捏了捏。
“我好歹是这里的少爷,你别这么伶着我成不成,怪丢人的。”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会儿,才慢慢把他放开,目光落到吴邪抓着自己的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别那么紧张,阿宁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那个蒙面人,没见过面不好评价。”吴邪笑笑,抓着张起灵的手腕凑过去,张起灵就见男人粉嫩的唇瓣近在眼前,一张一合,乌黑的发丝有几缕落在胸前,柔柔顺顺的,j-i,ng致的五官,凤目微扬,带起一些惑人的风情,“再说了,如果有什么危险,不是还有你在么。”
说完,吴邪放开张起灵,就见对方似乎愣了愣,随即难看的脸色也消失了,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
吴邪看看他,就觉得这人真是有趣,转身继续朝书房走去,却不知道身后,男人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背影,那眼神虽然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却又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两人一路到了书房,吴邪敲门进去,吴一穷正在看账本,见人来了,放下东西问。
“人醒了?”
“醒了。”吴邪找了张椅子坐了,挥手让张起灵也坐着,一边把刚才阿宁的话又告诉了吴一穷。
吴一穷想也没想就拒绝,“你不能去。”
吴邪当然知道他爹会是这个反应,不过一路过来,他已经整理好了思绪,也镇定了下来。
门外小厮端了茶进来,出门时把门带上,吱呀一声,门被关上,屋里的暖炉噼噼啪啪跳着火焰。
“爹,你是不是知道阿宁会来?”
吴一穷一愣,别开头,“胡说什么,我又不认识这个人。”
吴邪点点头,“我也觉得你不认识阿宁,不过,若是你知道,会有血灾从东南的方向来呢?”
吴一穷这回脸色变了变,抬眼看吴邪,沉默了一会儿,“什么意思。”
吴邪摸出古籍,晃了晃,念叨——
朱红东南来
缘人西南聚
浮屠上北走
唯关麒麟玉
话音一落,吴一穷“咚”的一下站起来。
“这书哪儿来的!”
找到的。”吴邪摇摇头,“之前我还不明白,不过现在明白了,朱红东南来,就是有血灾从东南来吧?而阿宁刚好是从东南方向的临安来的。”
吴一穷脸色一白,吴邪乘胜追击,“爷爷临死前,把这本书里的事情告诉你了吧?什么纯血,麒麟,还有一切诡异荒诞之事。”
他想起吴三省说的——这本书能为后人指出明路。
吴邪眯起眼,“如果从东南来的是血灾,那么缘人西南聚……就是指有缘人会在西南的方向相遇,是不是破解血灾的方法呢?”
吴一穷缓缓的坐进椅子里,用手揉了揉太阳x,ue,脸色十分难看。
吴邪却是自顾自继续说,“浮屠上北走……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最后一句最能表明重点,一切都和麒麟玉有关系,对不对?”
吴一穷沉默半响,终于是叹出一口气来。
“平日看你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如今却是把这些小聪明都花到这里来了。”
吴邪嘿嘿一笑,站起身,“爹,既然是命中注定,那么我待在家里也无济于事,我会去帮忙阿宁,那王大奎的变化定然是和麒麟失踪有关的。”
吴一穷此时也已经无法再阻止了,他曾经想过要推翻所谓的命中注定,可一切还是在按照它自己的路线行走,不被任何人所影响,他想起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吴邪的爷爷临终前的话。
——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但是命这种东西,会随着人的变化而变化,顺其自然吧。
长叹一口气,虽然满心都是担心和不舍,却无法再拒绝。
站起身,吴一穷缓缓道,“行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也不拦你了。”顿了顿,却是看向张起灵,“张公子,如果你真是小儿的贵人,这一路,小儿……就拜托你了。”
张起灵站起来,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吴一穷,缓慢却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最近jj抽的厉害啊,看不到筒子们的评论啥的……阿莫各种伤心t tp.s:咳咳,抓虫来的。
☆、第十一章
几日后,吴邪郑重的拜别了家人,和张起灵收拾了行装朝临安的方向而去。
临行前,吴邪专门去看了一次阿宁,阿宁的肩伤伤及了筋骨,光修养就得大半年,那伤口简直是惨不忍睹,活像被人硬生生挖去了一块r_ou_,看着都心惊r_ou_跳,吴邪不得不佩服阿宁实在是有巾帼之气概。
仔细和阿宁探讨过临安的现状,又问过了阿宁父母躲藏的地方,以及那蒙面人的更多细节,吴邪嘱咐阿宁一定好好养伤,便和张起灵一人牵了匹马,走出开封城门后,策马而去。
吴邪骑马不在行,一上午下来,就直喊腰酸屁股疼,张起灵只好慢下来,一边牵了吴邪的马绳,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