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凝聚着浓浓的硝烟味,当然,这只是形容肖遥此时的面部表情以及他那可波及任何人的怒气,手上在淡淡烟雾中泛着银光剑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只要躺在地上且受伤的人稍微动一下,那剑就会直接刺入他的喉咙,可谓是见血封喉。
肖遥一动不动的盯着地上的咋舌的八字胡,后者颤动着双唇不知该不该说话,“肖,肖堡主……先,先把剑移开。”
肖遥眼神凌厉,八字胡说话的时候脖子分理处了下,利剑又逼近他的喉咙几分,一丝暗红的血开始渗出。
“说,不悔在哪,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会要凤门所有人都下地狱,包括你。”冰冷的言语让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肖堡主原本是如此的嗜血,有些较小的门派堪至开始想以后要不要与肖家堡结交,肖堡主看起来,太恐怖了。
“我,不知道。”八字胡的回答大大的出乎其他的人意料,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八字胡把六皇子抓了起来,竟然还不识相的把人交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肖遥竖起两条秀气中带威严的眉,“不知道,难道你要说是我把不悔送上门,嗯?”
手上的力度随着他的愤怒在加重,八字胡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他脸上的恐惧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惨白,从来不知道原本白道中人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不,不是,肖堡主,我真的不知道……”
没想到终日隐藏在诡计背后的凤门门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现在几乎是被吓得尿shī_jìn,只差没向肖遥磕头认错,如果不是被剑指着,也许他会这样做……
肖遥只是用冰寒的眼神盯着八字胡,“那你关不悔那间房里的血是怎么回事?”
别看肖遥像是头脑清醒,其实他手双几乎要把眼前要砍成两截,省得碍眼。
“那血……”
柳书等人双眼微垂,他们都很哀伤,眼眶红红,六皇子怎么会就这样死在八字胡手上,怎么就走在他们面前了,如果他们当初不听堡主的话或许还能保住六皇子的小命。
“那不是六皇子的血。”
始终被大家忽略在一旁的绝然方丈平淡的告诉肖遥这个消息。
这个消息来得很及时,着实是给肖家堡的众人一个很大的希望,那血不是六皇子的话,那么六皇子现在应该是安然无恙?
肖遥也舒了口气,但还是有一口气卡在胸中,一刻没见到不悔,他的心一刻也安宁不下来,他着急,他把冷冷的目光投入绝然方丈,差点失去理智的他竟然忘了还有绝然方丈的存在。
得知那刺眼的红不是不悔的血,肖遥的呼吸没有之前的急促,他静静等假绝然方丈接下来的话。
对方沉默了很久,肖遥也不见绝然方丈开口,而方丈又等着肖遥问他的话,他不知道为何,只要关于那个小孩的事情总会不由自主的有些畏惧肖遥,明明自己才是长辈。
肖遥现在显得有些不耐烦,“绝然方丈,那不是不悔的血,是谁的血,不悔现在又在哪里?”
绝然方丈似乎比较习惯肖遥的冷漠态度,乖乖地回答,“我知道石能知要用六皇子的血做药引,于是我就撇开侍卫去六皇子的房间,当我去到的时候石能知还没到。”
“然后呢?”问的人是心也在着急着的徒棋风。
“然后?”绝然方丈回想了下,自动忽略过小孩叫他‘光光’那句话后便道,“我只看到六皇子手中捧着像砚台一样的物品,接着石能知就进来了,然后我就和他打了起来。”
“打了多久?”
“大概两个多时辰。”
“就是在我们来之前你们已经打上了?”柳书轻声问,如释负重的呼了口气,祈求六皇子没事。
肖遥冷冷的视线望向站在人群中的落叶。
“落叶,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那血帕从哪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扫向不起眼的落叶,他们不知事情的发展经过,但想知道答案,江湖门派的大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八卦。
“当时我正要去找六皇子,走到门外的时候就听到大斗声,进屋后我就发现地上这块血帕,而后我在屋内找也不见六皇子,所以才去向你报告,其他我就不知道了,落叶所说句句属实。”
落叶还是怕肖遥会对待受伤颇重的陆隋清不利,也许是他想多了,可是看他刚才的表现他还是心有余悸。
“落叶,你个叛徒!”
不待肖遥开口,八字胡率先发言,显然他的怒言没带来多少共鸣,凤门人根本没有人附和他,而落叶也只是用鄙夷的眼神看他。
“谁是叛徒你的心里比我们都清楚,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把你的头剁下来挂在老门主的坟前!”
一想起老门主与隋清的非人遭遇,落叶就想挥剑砍死石能知。
“那都怪他们鹤人愚蠢太好骗,太容易相信人!哼!”
“……”落叶怒而不言,良久后才狠狠道:“卑鄙小人,地狱也不会容你的存在。”
身受重伤的石能知此时能说上两句话,其实全身都疼痛不已,某些伤口上的血都已经不再流出来,只见他双唇渐变成死灰色。
“你中毒了?”此时出言的是一名透气的年轻人,他刚给伤患疗完伤回来,平静的望着石能知,虽是问句,可是脸上太多平静,没有过多的表情。
石能知在死之前都没有想过自己中毒了,他双眼瞪得老大。
“确实中毒了。”年轻继续平静的望着他,这回是给他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