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道:“那是的。”
探春闻言,一噎,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样死心眼儿呢?
就扎在宝玉身上像是出不来了似的。
但这会儿史湘云又一笑,道:“你想什么既成了亲,我便没别的心思了。只是做了那样久的兄妹,为他缝个香囊,糊个扇子,绣个汗巾,又算什么。”
探春想想,总觉得还是略有出格。
但仔细一想,却又说不上哪里出格。
便也知笑笑就算过了。
这边才提了一句和琳。
待和珅归了侍郎府后,第二日便又带着和琳上门来了,这才算作是贺年。
和珅怀里头揣了封信,身边小厮还捧了个匣子来。
他将信与匣子放在一处,便让刘全亲自给黛玉送去了。
而后他才又与贾政坐了下来。今日宝玉、王夫人也在。宝玉经那日和珅给了几个甜枣逗的,这会儿见了和珅又不似从前那样畏惧,因而心下轻松。
但王夫人却并非如此了。
王夫人捏着手里的串珠,面上平静,心下却半点也不平静。
那日在黛玉的院儿里,和珅问的那句“这次不曾落下你的罢”,探春回来复述给了她听。这一听,王夫人便知晓元春的确做了件错事。
那和珅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物。
但经由府里头这一桩桩的事来瞧,就该知道凡事扯上了黛玉,他便没有个心眼儿大的时候!
王夫人暗暗叹了口气。
但元春是娘娘。
娘娘捅出来的窟窿,自然便是她来补了。
这头和琳突地出声道:“兄长,你们说话也太无趣了些,不如我同宝玉去外头顽顽。”
贾政有些迟疑。
还是王夫人道:“你们年纪相当,顽一顽正好。”
贾政这才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