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生点点头,未再说什么,秦敬却想着师父上回并未进院已察觉到自己房中有人,沈凉生的内力修为比他老人家怕还要深上许多,估计八成也已发觉。以他的心计,自然不会直问,自己却不能不说。
“说到我师父……那个……”秦敬挠了挠头,“上次他过来找我时……我们大约正在那个什么,所以……”
“所以?”沈凉生看着他挑眉。
“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去见见他?”秦敬也学他挑起眉,“我无父无母,只有这么个师父,你见过了,我们也好及早拜堂。”
“可以。”
“……玩笑罢了,真带你去见他,他老人家还不得活活气死,”多少次了,秦敬还是不肯学乖,非要口头上占对方便宜,明明屡战屡败,偏偏死x_i,ng不改,“再说我师父可不是一般人,你想见也不一定见得着。”
“无妨,家父已去世多年,你亦无机会见他,至于苗堂主,你已经见过。”沈凉生不去理他故弄玄虚,只继续一本正经地陪他逗闷子。
“啊?”秦敬倒没想到他会提到苗然,一时目瞪口呆,“沈护法,在下可没听说过拜堂前还有要先把老情人都见一遍的规矩。”
“苗堂主本是家父义妹,”沈凉生难得多提几句身世闲话,“我亦自小无母,你若愿向苗堂主奉茶,我也没有异议。”
“怎么不是你跟我师父奉茶?”秦敬先跟他争了句这媳妇茶是谁敬谁的问题,又想到苗然既是沈凉生他爹的妹妹,这……难不成是乱l,u,n?
“我与苗堂主并无深交,”沈凉生淡淡看了他一眼,“秦大夫不必多想。”
“唉,她明明算你的长辈,你却叫她得叫得这么生疏,可见你小时候一定不讨大人喜欢。”秦敬揶揄过一句,还要继续打探旁人隐私,“沈凉生,跟我说实话,苗堂主今年多大了?”
“家父若在世,而今已逾花甲,苗堂主大略小他两岁。”
“呃……”秦敬虽听过苗然那个“画中仙子”的名头——当然江湖上多半还是称她为老不死的毒妇——却未想到她看似二八少女之貌,实际年岁却是这般离谱,不由一时哑口无言。
“你这里收拾得不错。”沈凉生再开口,又换去别的话题。
“嗯?”秦敬打量周围,并未改换什么陈设,想了想,方猜到他大概在说自己这屋子仿照北地房舍那般烧了地龙,屋内觉不出半分南方冬日惯有的潮s-hiy-in冷。
“建这地龙本是为花房里的药草,我怕冷,便跟着沾点光,”秦敬也走去桌边,同沈凉生并肩站着,重拿起笔,边几笔勾出纸上小童捂耳听着鞭炮噼啪,喜笑颜开的眉眼,边心不在焉地同身边人闲聊,“你可知有的草药,明明极是畏寒,却又只能在数九隆冬时下种,故只长于极南之地。听说那边有比仲夏晴天时还蓝的海,海水浅的地方可见鱼群嬉戏,又有五彩珊瑚,一株可值千金……”
“画也不错。”沈凉生却似并未分神去听他咕叨些什么,只望着案上画纸,说是夸赞,却也不见诚意。
“随便消遣罢了,离过年还早,也算不得应景。”秦敬换了朱笔,描过纸上鞭炮,染出一片喜庆,身子却突然被沈凉生拉进怀里抱住,笔刹不及,纸上斜斜带出一道朱红。
“……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换着话题闲扯,”秦敬却笑了,撂笔侧头看他,轻言谑道,“等着上床办事就直说,糟蹋我这画做什么?”
屋内暖如阳春,便是秦敬怕冷也只穿了件单袍。沈凉生不言不语,手下动作亦不疾不徐,衣裳暗解,罗带轻分,边舔吻含吮着秦敬一边耳垂,边慢慢将他脱得一丝不挂,抱到桌案上坐定,自己立在秦敬岔开的两腿间,低头细细啃吻着他的脖颈喉结,双手在他身上缓缓抚摸游走,好似真喜欢上了这一具光滑细致的皮r_ou_,下身衣料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尚未挺立的*物。
“沈护法,你可真是特意来看我?”秦敬被他逗弄得有些痒,轻笑低言间,沈凉生能感到唇下肌肤微微颤动,像吻上一只惴惴振翅的蝴蝶。
“你们那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秦敬伸手将俯在颈间的头推开几分,笑着问他,“现下要两头跑,你可有后悔当初住在我这儿养伤时,虚度了大好时光?”
“正因为后悔,如今才该补回来。”
秦敬本是打趣,却没想到他真直言后悔,还未想好要如何取笑他,人已被推倒在桌案上,眼见对方拿过一只兼豪湖笔,蘸了砚中残墨,以人为纸,落笔蹁跹,不知画了些什么。
许是画了一条长河——秦敬闭上眼,感受略扎的笔毛自上而下蜿蜒划过,便似滔滔河水顺流而下,时缓时促,刚柔并济,划至脐下方停了下来,笔锋稍离,再落下时,却似换了一支软豪小楷,绵软笔毛细细勾画,撩得胸口一片酥痒,偶尔笔尖带过r-u首,却又每每稍沾即离,空留一丝销魂回味,两边r-u头不知不觉间悄悄立起,下身也按捺不住偷偷抬头,随着那一笔一划,慢慢愈见硬挺。
盏茶过后,沈凉生终于收笔,秦敬睁开眼,已被撩动得双目含春,眼角瞟去自己身上,果见长河逶迤,两岸长遍葭花,随风倾摆,河上孤雁飞渡,却是说不出的萧瑟景致。
“渐江空霜晓,黄芦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