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的数量在减少,眼看局势就要被压制住,我仍然紧张的看着米迦勒。
他背后似乎有什么在闪光。
。。。。。。剑!
那个小男孩赫然变成了茵陈,正持剑向米迦勒刺来!
我张开嘴,拼命呐喊!然而那点声音却淹没在巨大的嘈杂里。
米迦勒专注于场下的局势,并没有在看我。
贝利尔却面朝着我,看到我的表情,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剑光离米迦勒只剩一步。
那一瞬间,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冻结了。明知道没有用,我还是徒劳的扑着翅膀,想要飞过去。
血光飞ji-an。
我听见自己的嘶吼声,几乎把自己震聋。
剑穿透了贝利尔的肩,他单薄的身体落下看台,缓缓下坠。
米迦勒和玛门的声音同时响起。
玛门飞过去,全然不顾他他身上炸开的几个魔法,他接住贝利尔,焦急的叫贝利尔的名字。
米迦勒想要飞下去,却贝茵陈拦住,耀辉剑出鞘,茵陈竟然从腰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他似乎是疯了,又似乎是哭了,剩下的事我通通没有印象,只剩下眼前的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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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耀眼的云烟,窗外是圣浮里亚永久灿烂的阳光。房间的举架很高,华丽而宏伟。
应该是光耀殿。
这是。。。梦?
窗口站着一个男子,金发如水幕,优雅轻扬,瞳色碧蓝如晴空。
少年模样的路西法,已经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尤利尔、雷米勒都已经死了,”路西法扬起头,神色有些落寞,亦有些倔强,“然后呢?”
光耀殿里,淡淡的香烟缭绕。
他在和耶和华说话?
“不用再假惺惺的找借口了,你给我权力除掉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路西法的神色里有些嘲讽。
“不要说是为了我的感受。。。这些年来,你努力培养我对这些人的恨,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窗外金光万丈,高大的哥特式建筑恢弘壮丽,路西法的羽翼的圣光灿烂过阳光。
“你不必内疚,”路西法轻笑,“我并不怨恨你,我只是觉得你可笑。这些人只是要求政治改革而已,并没有背叛你的意思,你竟然就惊弓之鸟一样大开杀戒。”
尘埃在金色的光华里旋转,最后落下,漫长而寂静。
“你说我不懂,是么?”路西法上前一步,“不懂的人是你。你的心里,除了权力还装着什么?”
一切飞速消失,我睁开眼,是拜修殿黑色的天花板。
胸口还闷痛的厉害,但活动总算不成问题,问了人才知道,我已经晕了3天。
米迦勒、玛门和耶稣都不见人影。
竞技日那天,是耶稣晕得最早,但事实上他伤得最轻。
部下告诉我,他基本已经复原,正帮贝利尔施法恢复了。其实茵陈那一剑并不致命,真正严重的还是玛门用镰刀砸出来的伤。
我挣扎着走到卡德殿,步伐扔有些虚浮。
玛门和米迦勒都围在贝利尔的床边,耶稣已经回去休息。
“亚尔?!”米迦勒看见我颇为惊喜,脸色却很憔悴,眼底一片青色。“你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我走到床边坐下,贝利尔的伤口已经愈合,脸色却还是惨白发青,呼吸深而绵长。
“贝利尔怎么样?”
米迦勒的心痛不加掩饰,“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他身体太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亚尔,”米迦勒替贝利尔理理头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玛门就一拳敲在他头上,“米迦勒,我说了多少遍了,不是你的错!”
我看看显然3天没睡的米迦勒,再看看床上的贝利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果这次我不回来,”玛门的声音拿出烟杆,点火,“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米迦勒愕然的看着他。
“当初我爸出事的时候,阿撒兹勒他们坚持要我即位。。。。贝利尔却一口咬定他有继承权。”玛门深吸一口气,呼出的烟雾掩盖住表情,“我帮贝利尔加冕,但是他们已经在暗地里策划谋反,所以我才离开。”
是了,只要玛门不在,任何谋反都不会名正言顺。
原来玛门出走,还有这一段公案。
“玛门,”我拍拍他的肩,“我们去找阿撒兹勒和萨麦尔谈谈。”
玛门点点头,随即皱着眉对米迦勒说:“你去睡一会,三天没合眼了。”
米迦勒恩了一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米迦勒——”
我拉住玛门,“你让他守着吧。”
“亚尔,”米迦勒感激的对我笑笑,“你们带洁妮一起去吧。”
叛乱的首领都被关在畔地曼尼南的底比斯塔,是魔界专门用于囚禁贵族的地方。
阿撒兹勒、莉莉斯、萨麦尔、拉哈伯都被关在魔法封印室里,洁妮一看到莉莉斯就扑上去,隔着栏杆叫道,“妈!”
我和玛门交换个眼色,让人打开铁门,请莉莉斯出来。
这女人强悍的只是j-i,ng神,无论是魔法还是r_ou_搏,都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玛门在她出牢门的时候很殷勤的扶了一把,莉莉斯冲他颇高傲的点点头,好象给了他多大恩赐是的。
洁妮抱着莉莉斯,哭得跟个小孩一样。
塔里还算舒适,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