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说我了，你今天很高兴？”

“我刚才去了魔界。”

她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暗哑着不再说话。

“魔界还是老样子，但我觉得今天比以往要漂亮。”

“你口袋里，”她指指我上衣的衣袋，“是什么？”

没等我说话她就把手伸进了我的口袋，片刻之后，一枚小小的龙蛋出现在她的手心。

“我养了一对龙，今天去那边拿了一只蛋，被魔法缩小过的。”

“黑龙和白龙的蛋，从纳错山来，4月出生，2年成型。”她把蛋举起来，对着光照了照，“是只公的。”

“很厉害，”我沉吟了一下，“谁教你的？”

“路西法，”她把蛋扔还给我，“我以前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到底是谁？”

她细长的眉在额上皱成一个危险的形状，和伊萨尔在焦躁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莉莉，这我也不知道，有线索的话我可以帮你查，但我劝你不要这样做。”

“殿下，我想问你一件事。”

“好。”

“有没有这样一把剑，纯黑色，有烟一样的红光，在剑柄上——”

我揽过她的肩膀，嘴唇贴在她翕动的嘴上，后面的话全部都不知所踪。她薄薄的蝴蝶骨咯着我的手心，那个吻持续了很久。

松开的时候她神色镇定，我们杂七杂八的说了些别的，她懒懒的送我出门。

不经意交换的神色里，我的紧张与她的焦躁都心照不宣，她是个太聪明的女人，但我不确信刚才的举动，能否真的转移神的视线。

如果。。。他在看着我的话。

来到伊撒尔公寓的时候，他一个人对着墙壁发呆，完全没意识到我的到来。

陪他闹了一会，他却明显的没有j-i,ng神，心事重重。

“伊撒尔，你今天心情不好？”

“不知道，心里很乱，很想打人。你让我打一顿吧。”他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了半天，从枕头里翻出我的手套去洗，然后又望着手套发呆。怀着希望的时候总害怕希望被打破，我终于还是没开口问他关于约会的事。

过了一会，被子堆里传出他怨念的声音，“小屁头……他喜欢莉莉丝。”

我有些愣，第一反应是他看到了我和莉莉丝在伊甸园。“你说谁？”

“路西法！他喜欢莉莉丝！”

我慌一下，随即冷静下来。伊甸园绝不许外人进入，就算他去了，也走不到小木屋的位置。

伊撒尔晃着头，声音越来越高，“他喜欢莉莉丝！我是个火球，要爆炸了！啊！他喜欢莉莉丝！怒！我已经爆炸了！你看到没有！我在燃烧！”

心底的喜悦像地下的岩浆，被禁锢在坚实的地层下不敢释放，“那又怎么了？你。。。是不是喜欢他？你喜欢他对不对？”

等待的一秒钟，仿佛数万个伯度般漫长，他点头的路径像绵延成一道历史的弧线。

“是，才一天就这样了，你要笑就笑吧。”

我期待着这样的回答，然而它真的到来，又让我如此的不知所措。四肢和头脑仿佛都被冰冻了，我僵硬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知道我什么样的。我更清楚我和他差距有多大……我只是喜欢而已，没敢多想。”

他抱着我，手在我背上随意的拍打了两下，我的脸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呼吸吹拂在我耳边。像春风解冻万物，僵冷的手脚一点点复苏，血液变温暖，进而沸腾。

“你和他很相配，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他笑了笑，神色是自嘲的豁达和忧伤，看到我郑重的表情，无奈的用额头撞了撞我的。

心里深埋的喜悦在那一瞬间迸发出来，像翻滚的熔岩融化一切，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房间里扑腾这飞了很久，最后一头撞在他身上。

他抱着我在床上滚了两圈，咯咯笑着搔我的痒，我抱住他的脖子，轻声叫他。

“伊撒尔。”

“恩。”他摸摸我的头发，表情是对小孩子特有的宠爱。

“伊撒尔，他一定喜欢你，一定很喜欢你。”

他不以为然的关了灯，抱这我睡了。半夜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表情，紧紧皱着眉，嘴角却噙着笑。

我也笑着帮他盖好被子，尽量不发出声响，飞出了房间，直飞向圣浮里亚。

阿撒兹勒的房间亮着灯，我变回成人的形态，去叫醒了萨麦尔。

第103章

睡眼朦胧的三剑客怨念地看着我，每人喝了一杯浓咖啡仍然打不起j-i,ng神来。灿烂的阳光照在浮肿的脸上，三个人的表情更加哀怨。

“殿下，到底什么事啊？我才刚睡下。”阿撒兹勒边说边打哈欠，隔壁房间里，一个女天使只披了条浴巾在探头探脑。

“陪我去魔界。”

“现在？”沙利叶惊呼一声，随即明白过来，“那。。。啊。”

萨麦尔什么也没说，喝干净杯里的咖啡，摇摇晃晃的走出去，刺目的阳光满头满脸的洒下来，三剑客的都明显j-i,ng神了不少。

耶和华在魔界的力量要比在天界弱得多，只要有适当的魔法防护，他就无法观测到我在魔界的行踪。安全的地方不多，以前我最常去的就是莉莉斯的酒馆，但那里早被她烧了个一干二净。

我们晃悠着飞到环影城，四个人都稍微做了一下伪装，阿尔伯特宫邸富丽堂皇，我敲响了门。

一个侍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