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是太子一边的,太子可别忘了。不论如何搓洗,这身痕迹都无法抹消,就当是个仪式也好。臣不想您看见的东西,今天就让您看看吧。”
柳於阵站起身來,露出他一身各式各样的伤痕,除了那个被毒刀所伤的伤口清晰可见,其余伤痕都已然淡化了,然而这并不能掩饰他身体所遭受的事情。
柳太子靠过來,抚着那一身既让人羞涩又感到不安的伤痕,愤怒逐渐涌上了脑海。
“你去见那李雨楼了?好长的时间。臣都以为你不打算回來了。”柳於阵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你不相信我吗?”
柳太子猛地搂住他赤条条的身体,亲昵地吻上了他的面颊,贪婪吸吮着他渴望已经的味道。
卧槽……好像揍人。
柳於阵被这突然的一下惊得握紧了拳头,很快又松开。
柳太子的声音传入耳廓,依旧是那满富磁x_i,ng的嗓音,“雨楼只是想帮我,帮我得到天下,得到你。於阵,你也会帮我吗?”
“你会答应?他要是想伤害我,你会保护我吗?”
“会,为了我的於阵,就算要了我的命,也必定不会让他伤你!”
柳於阵怔了怔,跟其他任何时候不一样,柳太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的真切,特别的诚挚,就好像真是真是那名一回事,爱柳丞相已经爱到了骨子里的程度。
“那,於阵谨听您的安排。”柳於阵放弃了执念,垂手任由柳陵摆布。
炙热的亲吻游上了颈窝,疯狂如那个人,几欲将他身体所有角落都布上自己的痕迹,以此掩去燕王的。
柳於阵知道,他今番很可能再也回不去大燕了,不过就算要死,也要找到与李雨楼同归于尽的办法,不为任务,也为了兄弟。
然而,柳太子并未继续,他双手抱着柳於阵的肩膀一推,“不,还不是时候。”他恢复了平日里灿烂和煦的笑容,“出浴吧,我带你去见雨楼。”
“哦?太子可不要后悔啊,臣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柳於阵开玩笑地道。
“你会的。”
沒想到这么快就能与李雨楼正式会面,这场对弈來得太快,反而让他有点手足无措。不管了,先见到再说。
“‘雨楼’‘雨楼’的,太子叫别人也会跟叫‘於阵’一样亲密?您是何时认识这个人的,甚至连臣都不愿意告诉。”
柳太子把他从浴桶里带出來,亲自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珠,爱惜得就像对待什么天价昂贵的艺术品。
这般漂亮的酮体,他小时候经常见,长大以后做了太子,却再也不曾见过,更沒有再与丞相同床梦话,也沒有当初年少时的童真了。
所有的感情都被一层名叫“君臣”的纸给隔了起來,让柳丞相离他越來越远,到最后,连柳丞相的心意都无法感受。
柳太子巨细无遗地说道,“七年前,也就是我刚成为太子不久的时候,我在路边救过他的命。”
088 如斯嫉妒
柳於阵边听着柳太子说话,心里边捉摸着要怎么才能抓得住李雨楼。
七年前,那时候李雨楼还不是被通缉的罪犯,然而约莫两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能让这么一位学习优异,连跳几级的天才学生变成了杀人恶魔,走私枪火、非法集会,无恶不作。
他真的担心为什么柳陵会跟那种人往來,而且看样子真正的柳丞相并不知情。
就在他们准备登门造访李雨楼的时候,太子殿的院子里突然热闹了起來,芸芸众人拥簇着一位短发青年,他们不是迎他,而是拦阻他,却沒有任何人能够将他拦下。
褐发下的银色耳钉反s,he着亮光,格外耀眼。看见柳太子身边的柳於阵,那人面色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好似他的笑容都变得可怕起來。
“雨楼,不是叫你不要來吗?”柳陵温和的声音吐着严厉的话语,倒不是在凶他,而似是埋怨。
柳於阵终于对上了李雨楼的双眸,四目交汇的瞬间,犹如电光火石。拱手,行礼,柳於阵学着丞相应有的模样道,“李公子。您是來找太子的吗?”
“不,我是來找你的。”李雨楼笑意微敛,身体四周气温立即下降,相比起燕王更加霸气外露,比万洵夜更y-in邪可怖。“我听说丞相想出了新的赋税法子,实在太好奇了,忍不住登门造访,但求解惑。”
柳於阵不慌不乱,对方一眼就把他看个明白,装样子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复杂的身份,“李公子何必取笑在下,近來御灵国无数异术者投奔别国,在下在大燕时,不免还是接触了一些新奇想法。”
李雨楼依然盯着他看,“哦?可是哪位叫桂小柒的公子?柳丞相当真遇人不淑,那人绝非善类。”
“桂公子无心政治,所教不过是为国富强而已,怎可如此诋毁?”柳於阵露出他招牌的天真无邪表情,满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李雨楼愣了愣,呵呵一笑,转而快步走到柳陵的身边,单膝下跪,完全把柳於阵的存在感给屏蔽了,“我难得回來,你继续陪我不好吗?”
柳陵尴尬地望向在一旁干咳的柳於阵,这是三角恋吗喂?他才不想搀和一脚呢!
“不好意思打扰李公子谈话,但在下正好有事找你,可以借一步说话?”柳於阵打破了他们俩人的“恩爱”,这可是睡房啊,三个大男人挤在睡房你侬我侬的是想怎样?
李雨楼横眉冷眼,威严震慑,可在柳於阵眼里却完全沒有压力,说起瞪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