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失笑,“你给我五两银子,我给你破解个大灾难。”
书生一愣,伸手摸摸额头,“我哪里有大灾?”
“我想宰了你,你说是不是大灾?”白玉堂反问他。
展昭继续望天,心说白玉堂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开封府的正义守护者放在眼里了,果然老鼠是不能惯着的。
书生叹了口气,又掐了掐指头,“我救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朋友,你这人视朋友比一切都重,若是今日错过了,恐怕你会抱憾终身。”
话没说完,就见有白花花五两银子丢了过来。原来是展昭伸手从白玉堂挂在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五两银子来,问那书生,“说吧。”
白玉堂一脸佩服地看着身旁理直气壮的展昭,这猫,从他兜里掏银子,比掏自己的还顺啊。
一旁众人都安慰般看白玉堂——算了,反正迟早是一家。
书生接了五两银子,瞧了展昭一会儿,笑嘻嘻点点头,“嗯嗯,你这人面相我喜欢!告诉你吧,西方木引火,大凶,有火烧土埋之灾。”
“什么意思?”展昭不解。
“你朋友名字里有个西字,叫他别靠近火,否则,回丢了x_i,ng命。”书生说着,将背篓背起来,揣着展昭给的五两银子,乐呵呵晃荡走了,那方向就是进开封府的。
“唉!”包延追上两步,将卷轴还给他,“你的东西。”
书生接了,瞧瞧包延,啧啧两声伸手,“你也给我五两银子。”
包延一愣,“我也有难?”
“这倒不是。”书生摇头,“你白看了我的诗句,给银子!”
“切!”包延不屑,“大不了我再让你看看我的诗句。”
“嗯嗯,这公平,一言为定,过几日,我去开封府找你要去。”书生说完,继续溜达走了。
“王爷。”赭影低声问赵普,“这书生行为诡异。”
赵普点了点头,对身后黑影白影轻轻一招手,两个影卫就跟踪那书生去了。
众人也准备回开封。
白玉堂骑在白云帆上,低头微微皱眉。
展昭凑过去问,“名字之间有个‘西’字的,是不是说的西门药?”
“嗯……”白玉堂蹙眉,“不太清楚。”
“我们赶去看看他吧?”展昭问,“他现在在哪儿呢?”
白玉堂黑了脸,“还能在哪儿?妓院呗!”
展昭也立马黑了脸,“那要怎么办?”
“算了,悄悄走一趟吧。”白玉堂想来想去,西门药是大嫂的同门,万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嫂必定伤心,自己更是不好交代。那书生虽然癫狂,但看起来却也很有些门道。
白玉堂一伸手拉了展昭一把,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去。
展昭皱皱鼻子,似乎是有些犹豫,要去妓院啊……这个要讲究技巧。
可没等他说话,白玉堂对枣多多一招手,枣多多撒腿就跟着白云帆跑了。展昭在马上感慨——唉!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结怨仇!枣多多现在听白云帆比听自己还多,马腿都往外拐了!
两人回到开封,马不停蹄就去了西门药的店铺,跑了三四家,听护院说,西门药都不在。
白玉堂皱眉,带展昭走下一家,展昭有些想骂街,“西门药开了几家铺子啊?敢情开封这买卖是他一个人在做!”
两人从傍晚一直找到掌灯,还是没找见人,最后在一间茶楼找到了肖末。
肖末听白玉堂找西门药,就道,“哦,董旭跑去孔夫人那里了,貌似那妇人最近身体不适,西门给她看病去了吧。”
白玉堂就皱眉,“他们住在哪儿?还在驿馆?”
“是啊……”肖末点点头,就见白玉堂和展昭跑了,他赶紧跟上,三人赶往驿馆,大老远,就见前方的夜空中火光冲天。
展昭一皱眉,“糟了,着火的是驿馆!”
三人也顾不得马了,跃起施展轻功就过去。
只见整个驿馆被大火包围,好多官兵正围拢过来救火,浓烟将大门都挡住了,其中陆续有书生冲出来,有些身上都着火了,鬼哭狼嚎的。
白玉堂和展昭刚到门口,就见董旭扶着个女子出来,两人脸都黑了,脑袋直冒烟。
“咳咳。”那女子直咳嗽。
董旭一抬头,看到白玉堂他们竟然来了,还没开口,却听白玉堂问,“西门呢?”
董旭愣了愣,“他半个时辰前就走啦。”
说话间,只听到,“哗啦”一声响动。
就见驿馆的大楼塌了半截,欧阳少征在一旁让人离远些,这房子看起来像是要塌了!
白玉堂没等众人阻拦就冲进去了。
“玉堂!”展昭急得没辙,也跟他进去。
此时院子里火光冲天,哪里能看到人。
白玉堂脑袋有些空,喊了一声,“西门!”但没人回答。
就听身后展昭追进来,“玉堂,西边!木头多的……”
白玉堂灵机一动——柴房!
两人循着西边找过去,就见在不远处果然有一间柴房,大门开着,里头也是火光冲天。
隐约间,就见地上倒着个人,一身白,躺在那里。
白玉堂和展昭冲进去,也顾不得看那人是谁,因为已经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声响,房子马上要塌了。
二人拽住那人一把拖出来。
刚刚拖到外边,就听哗啦一声,整间柴房都塌了。
白玉堂和展昭一人一边架起那人肩膀,纵身一跃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