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赶回家里了,韩独古应该在家中呼呼大睡吧!找回这个人,对他而言也是一件挺累的事。还有,告诉韩独古,他已经不欠我恩情了。”
云飞日说走就走,迫不及待回府的样子。
燕舞空轻怔,并不太明白韩独古与云飞日之间是什么关系。
倒是听说韩独古已经回来,他沉吟了一下,毕竟难耐快一个月不见的相思,无法控制的往韩独古那“庸俗”的宅邸而去。
宅内静悄悄的,燕舞空推开门,门内并无僮仆,整座宅邸冷冷清清,不像有人居住。他前几次来还有仆役,现在却无人来应门,怎会冷清到这种地步?
他心一急,跨步进入,果然宅内真的没人,进入后堂拉开门,这才看见韩独古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焦急的心霎时稳定下来。
燕舞空坐在床头,韩独古睁开大眼,随即又合上,翻了个身,只不过这次是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哀怨的抱怨。
“我好累,累死了,我不晓得找一个人会这么累,差点没打起来,真不晓得七爷怎么驯服这只恶狼的。”
燕舞空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韩独古抱住他的腰身,嗅闻着他身上的香气,无赖地道:“我好想来一下,舞,你衣服拉下,到我身上来。”
“你在说什么混帐话?”燕舞空脸色爆红,怎知快一个月不见,他说的却是这种话。
韩独古将他压在身下,嘻皮笑脸的,但是他脸颊凹陷,面色青白,左边近太阳x,ue的地方还有一个肿包,看来他口中的累并不是说假的。
“快一个月不见,你不想吗?”
想,他的确是想过,夜半想得身体燥热,可是他怎么说出口?
“你不好意思,那我帮你脱。”韩独古的大手开始解燕舞空的衣带,没三两下却渐渐变慢,最后他一手按在他的腰带上又睡着了,可见有多么的疲累。
燕舞空用手指轻轻拨抚着韩独古的额发,他安心的睡在自己的腿上,一脸憔悴,却带着一丝满意的笑颜,让燕舞空心如火烘,暖意上心头。
“独古,我喜欢你。”
虽然两人的关系并未有真正的突破,他也不懂韩独古对他有何看法,究竟是对他的报复,抑或只是玩弄他的身心,他已经毫不在乎。
眼下的浓烈情意最为重要,韩独古回到他的身边,而且两人能这么亲密的在一起,已属他的万幸,他不会再多想些什么自寻烦恼。
拨弄着他的发丝,燕舞空低下唇,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
整座宅邸空空荡荡,除了几声虫鸣鸟叫之外,全没了声响。
两人就像身处化外之地,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燕舞空多情的盯视着韩独古,享受着此刻独享他的愉悦。
“我实在太累了,竟会在那样的时候睡着。”韩独古对自己颇为不满,睡到隔天早上,一醒过来就槌胸顿足。
燕舞空因为守着他,脚都麻了,也不忍将他移回床铺,因此也靠在床柱上睡到天亮。
“你饿了吧?”韩独古问着。
燕舞空下午就来,晚上没吃,到了早上,的确是饿了。
韩独古拉着他的手道:“走,我们吃饭去。”
“就叫家中仆婢送上……”说到一半,燕舞空突然想到昨日见到的怪异景象,进入屋内,屋内冷冷清清,根本就看不出除了韩独古外还有什么人。“你的总管、仆婢呢?”
“那些人不是我的总管,仆婢,是七爷的。”韩独古说得开朗,“我上京来去拜见七爷,七爷就替我弄了这座宅院,帮我带了几个他家中的仆役;虽然说是照顾我,其实是监看我。现在我帮他把事做完,不欠他人情了,他自然就撤掉那些人,以示对我的嘉奖。”
他说得平常,燕舞空却听得背后冷汗直冒,他知道他口中的七爷就是云飞日,这个人竟如此j,i,an险,放着眼线在韩独古的家里探听他的一举一动,而韩独古竟也不以为意。
“这么可怕的人,竟然这么做……”
韩独古将他揽在身上,“嘘,别说七爷的坏话。舞,我们都是在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环境下成长的,又怎能了解他站立在荆棘之上、背后是万丈深渊的可怕环境?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只要不碍着他,他也不会对你不利。”
“我……我不懂……”
韩独古拉着他的手,“你不需要懂,那些脏污、不愉快的事,七爷自己会去处理;也因为身处脏污,他自然也浑身脏污,也都是用有色眼光看人,对任何人一律都以敌视的角度看待。他本来就是这样,倒也不是针对我。”
韩独古想得开怀,心胸开阔下的确另有一番气势;燕舞空被他揽抱着,全身酥软,他既不在意,自己又在意些什么。
“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可怕的人,为什么又要替他寻人?”
韩独古看他一眼,眼中的涵义令燕舞空无法解读,但是他有问必答,把他跟云飞日的认识情形说得清清楚楚。
“五年前我在路边几乎冻死,他听完了我的遭遇,觉得有趣,因此要仆役将我带回府内医冶;也就是这样,我欠他一个人情。”
燕舞空神色一黯,他第一次听韩独古说到当时的情形,虽轻描淡写,只说了一句几乎冻死,但是燕舞空永远也忘不了当时下手残酷的自己。
“我们去吃饭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