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泉见锁花展颜一笑,跟着也笑道,“还有一事,我知道你在连云峰安c-h-a着眼线,你要找个机会出去莲公道长,嫁祸到云月头上。师父加上师兄,就是圣人也原谅不了。”
锁花心里全是季平安,细细一想,觉得很是在理,点头应了。
花间泉笑的飞扬,“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地牢里y-in气极重,一股股冷气向上冒着,让人不住的打寒颤。
锁花手里端了个酒盏,一步步向着那地牢深处走去。
走到间牢房前,锁花握紧手里的酒盏,笑道,“姬公子,我来给你送些酒水。”
牢里关的正是姬垣。
姬垣靠着墙壁坐得笔直,虽然周围都是杂草,显得又黑又乱,可是却掩不去姬垣那如兰般的气质。
姬垣盯着那雕花的酒盏,面上不屑,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朝着牢门口的木栏走去,伸手稳稳地接住那酒盏,仰头把那酒一口气喝干,“我虽身死,但正道正气未亡,邪终不压正!”
一时间只觉肚内绞痛不已,嘴边沁出丝丝血迹。
锁花抿唇一笑,“这可是几号的断肠草,毒发得快,想必你也不用受什么苦楚。我还是太过心善呐!”
姬垣战力不住,靠着墙站着,已是毒发,嘴边鲜血不止,腹中肠断,再也站不住身子,退坐了下去。
锁花看着姬垣再也不动,笑的越发好看,一身轻快的出了地牢。
季平安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一会是季安定,一会是云月,过往就像跑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跑个不停。
“馒头,馒头……”
季平安听得有人在自己耳边叫喊,可是却不想望上一望。
“馒头,你看看我,我是锁花!”锁花心里着急,一把转过季平安的身子,眼底泛红的看着季平安。
季平安看了眼锁花,呆呆说道,“锁花……”
锁花看到季平安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难过极了,差点要垂下泪来,“馒头,我都知道了,你别太难过……教主本就心狠手辣,以前对你好,我看也是骗你的!”
“云月”两个字就像把刀子似的戳进了既平安的心口里,顿顿的疼,一时间眼泪也洒了出来。
锁花看这样子,知道季平安怕是对云月还有些牵挂,连忙道,“馒头,你可千万不能再喜欢教主了!教主把你师兄姬垣也给杀了!”
季平安一时间愣住,“什么?”
“教主派我抓了姬垣关在地牢里,今日动手处置了姬垣,姬垣死了!”
姬垣的死讯无以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季平安身上,季平安心里生生被撕了个口子,云月明明在那山崖下答应过自己,不在武林出手,可是却一连杀害了季安定和姬垣,季平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愤怒和痛快就像藤蔓一般交织相连,排上倒海一般沾满了季平安的心。
季平安哑着嗓子嘶吼道,“云月,我定然杀了你为老爹和师兄报仇!”
锁花见季平安说出这番话,心里大喜,面上却还是担忧的神色,“馒头,我们快走!别被花间泉发现了!”
季平安一仰头,把那泪水憋了回去,翻身下床,和锁花出了这屋子。
屋外无人把守,锁花带着季平安快步走着,穿过一个游廊,便可出去。
可没想到在那游廊的尽头出现个身影,季平安心里一惊,那身影乃是花间泉。
花间泉好似闲暇地问道,“依花,你这是要去哪?”
季平安冷声道,“你让开!”
花间泉眼色一暗,声色低沉,“间蕊从来不会这般凶……”
季平安觉得花间泉就是个疯子,也不想和他多话,想要闯了过去。锁花怕花间泉变卦,不放走季平安,手里也暗暗准备着暗器,以备出手。
花间泉胡低于抬起头来,笑着道,“间蕊,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花间泉身法快极了,掌风大做,向着锁花拍去,锁花躲闪不及,挨了一掌,却发觉浑身像被冰块冻住似的,一阵阵发冷,惊骇道,“《赤水血寒》!”
花间泉大笑一声,出手又是一掌,这一掌使足了气力,一掌穿过了锁花的胸膛,“云月是我弟子,这《赤水血寒》自然也是从我这学的……”
说完从锁花胸前抽出手,锁花就像一个破了的布娃娃,毫无声息的倒在地上。
季平安看着锁花死在自己面前,厉声喊道,“锁花!”
花间泉笑得开心,一把抓住季平安,“间蕊,没有人能带走你,没有人……”
☆、第 43 章
连元峰。
一名小弟子神色惊慌地跑到内殿,大声喊道,“掌门,不好了!”
莲公道长带着武实忠和邵松寒正在打坐,缓缓睁开眼,声音镇定,“别急,怎么了?”
那小弟子咽了口口水,“阮,阮赤水在殿外!”
邵松寒面色一惊,“阮赤水?”
莲公道长但也淡定,淡淡一笑,慢慢站起身来,“既然阮教主大驾光临,贫道自当出去会会。”
云月长身玉立站与连玉峰大殿之外,衣角翩飞,“莲公道长。”
“阮教主,不知阮教主所来为何?”莲公道长扶了把胡须,慈眉问道。
武实忠和邵松寒一脸警备的看着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