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泉命不久矣。
莲公道长叹了口气,“花盟主,贫道本无意取你x_i,ng命,这是为了贫道的徒儿平安,不得不……”
花间泉纵声长笑,胸口剧烈起伏着,“我给我们种下了情蛊,同生共死!没有人能把我和间蕊分开!”
花间泉眼中闪现着一股狂热疯狂,笑的鬼魅至极,手里刀起,自刎于这白雪红妖刀之下。
鲜血把这刀身染得越发红的妖艳。
云月知道花间泉虽然看起来癫狂,但是这情蛊定然不会是胡说,心里大惊,运起轻功,向着山腰间花间泉的驻地去了。
莲公道长听得花间泉这番说,又见云月遁走,心里神奇顾不好的预感,“实忠,松寒,快快跟上!”说完追着云月的身影而去。
季平安躺在床上,忽地只觉心中一阵绞痛,就像有只虫子在啃噬着自己的心一般,嘴角不停的冒出丝丝鲜血,冷汗直流。
只听到窗边响起阵急躁的脚步声,季平安一看,咬牙唤了声“云月”,瞬间鲜血喷涌,晕了过去。
云月见季平安浑身是血,知道这定是情蛊发作,浑身血液就像被冻住一般,瑟瑟发冷。
莲公道长赶到,见床上之人浑身鲜血,大惊道,“看这情形,便是情蛊!可是平安在哪?”
云月一把搂住季平安,“这便是平安,江碾冰为了保护平安,替平安易了容。因为平安乃是叶底衣的儿子。”
莲公道长吃惊不已,“叶家?”
季平安脸色苍白,毫无一点人气,云月凝视季平安,神色平静,“劳烦道长出去,我为平安祛蛊。”
莲公道长对于这情蛊也无计可施,只好退了屋子。
武实忠和邵松寒赶到,见到莲公道长面色愁容的站在屋外。
邵松寒焦急道,“师父,平安所在何处?”
莲公道长叹气,“平安中了花间泉的情蛊,形势危急,阮教主在替平安祛蛊。”
武实忠和邵松寒都知晓这情蛊的厉害,替季平安担心起来,一时间默默无语,立于屋外。
云月扶起季平安,和季平安掌心相对,运起《赤水血寒》,把浑身寒气凝聚,输到季平安体内。
季平安习的乃是《暖阳经》,体内真气温暖,两阵气流交汇,寒气侵入季平安体内,而这热气却流向了云月。
这情蛊之蛊虫喜热惧冷,感到宿主体内寒气阵阵,便顺着那热气的走向,出了季平安体内,一瞬间,却钻入云月手腕间。
云月蛊虫爬出,知道季平安无事,心里大安,可是忽地心里绞痛,唇边沁出丝丝鲜血,云月运气,体内升起点寒气,暂时压住了那蛊虫。
云月抱住季平安,要带季平安回吉祥天。
莲公道长听的内间无了声息,连忙推门而入,见到云月抱着季平安,季平安不再咳血,知道这情蛊已解。
“阮教主带着平安这是要去何处?”
云月抱紧季平安,道,“吉祥天。”
“贫道多谢阮教主出手相助,但是平安乃是连云峰弟子,不能任由阮教主带走,还请阮教主放下平安。”
云月冷声道,眼中寒气凝聚,“让开。”
莲公道长岿然不动,“如若阮教主所说,平安是叶家血脉,正是阮教主灭了平安满门,贫道更是万万不能让阮教主带走平安。”
云月喉头泛起阵腥甜,眼底血红一片,浑身寒气大振,一手抱着季平安,一手向着莲公道长打来。
莲公道长足尖一跃,闪了过去,云月再是一掌,向着莲公道长打去。莲公道长见云月双眼通红,心里紧绷,知道云月这是用出了“九重赤水”,心里也大意不得,小心应战。
武实忠和邵松寒也加入战局,可是怎奈武功修为不如云月,渐渐吃了,云月一掌打向武实忠,武实忠心内大骇,躲避不过。
莲公道长动作极快,闪身道武实忠身前,替武实忠挨了一掌,面色不变,依旧和云月斗在一处。
云月忽地胸前一痛,攻势一缓,邵松寒和武实忠夹攻云月,莲公道长趁机一翻手,从云月怀里夺走了季平安。
云月怀里一空,胸口痛的就想要炸开一般,嘴角鲜血直流。
莲公道长把季平安交给武实忠,向着云月抱拳,“多谢阮教主救下平安,贫道这就带平安会连云峰。缘分天定,切莫强求。”
云月看着莲公道长带着季平安消失,眼中红色褪尽,心中裂了条大缝,瑟瑟作痛,发不出声来。
☆、第 45 章
莲公道长刚离了仙霞山,忽地呕了口血。
邵松寒和武实忠大惊,齐声道,“师父!”
莲公道长摆摆手,“无事,不用担心,这口血呕出来,反倒好了。现下快回连云峰,医治平安才是大事。”
晚间到了连云峰,季平安无甚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还在昏迷。莲公道长放下心来,交代了几句,回了房。
放重点上烛火,烛火摇曳。
莲公道长坐于蒲团之上打坐,忽地听到真敲门声,“进来吧。”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季平安悠悠转醒,只觉头晕目眩,定睛一看,原来是回到了连云峰,心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季平安只听屋外一片吵闹,其中还夹杂着急声哭声,眉头一挑,下了床,朝着屋外去了。一出屋外,只见连云峰堂上皆挂起了白布,弟子们都换上了孝服。
季平安一颗心宛如忽地忘记了跳动,季平安急忙拉住个弟子,“连元峰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