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这种应该直接告状的时候,夏目还在给他们遮掩……
多么可爱的好孩子啊。
“那就当做是这样吧。”沧栗叹气,“我也看出来了,这里只有几个人承认你是他们的审神者,至于那个,那个,还有那些个,可都还没表态吧。”
沧栗用下巴点了点那几个太刀,挑眉把问题抛了过去:“现在他们要敞开心胸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夏目你就好好听着。”
“诶?”夏目很惊讶,然后靠近沧栗的耳朵轻轻问他,“这样真的好吗,是不是有点太……”
“不可以哦。”沧栗语重心长的看着夏目,“他们可一个两个都是善于隐藏自己内心的人,即使你让他们告诉你,他们也会推三阻四用其他事情盖过去。”
“而人与人接近的桥梁,却是理解,你都不明白他们真正的想法,又要怎么做到理解呢,所以,就算是觉得这样是在逼迫,也绝对不可以后退,你越是靠近,他们越是想要逃开,如果在最后关头放弃了,或许有些事情只是你再坚持一下他们就会说出来的,但是因为你的放弃,这件事被压的更深了。”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让他们清楚的给你讲明白,没有人喜欢被糊弄过去,小孩子同样,所有人的心里都放着一块明镜,而你的眼睛,同样看得清楚,不是吗?”
“您这么一说,我们要是不讲清楚的话,不就是特意欺瞒夏目了嘛。”鹤丸国永用手绕着自己右边的发,看着沧栗的眼神有些不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哦,这位审神者大人您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哦?在我的本丸想要威胁我,你确定自己没说错话吗?还是说我刚才说的东西,戳到了你的痛点。”
沧栗拍了拍夏目:“看清楚了,这就是他们经常使用的手段之一,看起来非常可怕,但是就是纸作的老虎,一戳就倒,夏目,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不管是三日月先生,还是鹤丸先生,他们都不会真正的伤害到我。”
夏目的眼睛直接和鹤丸对上:“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总之,对于别扭的人,就要用直球直接把他们砸懵,对吗?”
“理解能力满分。”
沧栗非常满意的看了夏目一眼,接着把自己的气势单单只冲着对面的三日月宗近放去:“那么现在,你可以开口了。”
再憋着不说的话,就直接给我当场碎刀吧。
三日月宗近在心里露出苦笑,这位大人,可是真的带着杀气冲过来的,看样子,一旦自己说得哪里不让他满意,碎刀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咳咳。”三日月艰难的把茶杯端起来,喝进去一口水舒缓心神,他稳着自己不颤抖,“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时政并不是一个让人安心的后盾吧。”
“群狼环伺,我们的处境就是这个词,我们的身份很特殊,所以注定要被其他人注目,之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还会觉得这是一种理所当然,当我们知道了真相,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原因把无辜的人拽进来。”
“这位大人,您不是最能理解这种情况的人吗?您不就是被时政无辜牵扯进来的一员吗?”
今剑怒视三日月宗近:“别想挑拨主人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正如今剑所说,我们不一样。”沧栗的怀里抱着个巨大的抱枕,“如果不是我愿意,就算是他们毕飞宇比我面前堕落成无知魔物我都不会看一眼,至于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一员,如果时政他们知道当初的混乱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可能会想要回到那一天对我装作视而不见。”
“站在三日月先生的角度看,可能是觉得,我不应该被带到这边的世界吧。”
夏目双手握紧放在膝盖上,从他被沧栗带进本丸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进去到了绝对不同的世界,在书本上也没有看见过的美丽景物,入眼的一切都在震撼着他的心灵。
“但是,如果是我主动想要踏进这边的世界,三日月先生,你的顾虑,就彻底不存在了吧。”
“我一直是普通人眼中奇怪的小孩,因为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他们看不见的东西,阿姨他们觉得我是因为太寂寞了所以才编出了谎言想要求得关注,如果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只能这样解释。”
“刚开始,我也会觉得生气、难过和失望,但是在你们出现在我面前之前,我只能自己一个人,抱着这样的想法,非常孤独和寂寞。”
“其他人有着属于自己的家,我却只能在亲戚家之间换来换去,我也渴望过,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和会对我说欢迎回来的真正家人,非常不好意思,但是三日月先生你们的出现,让我看到了这样的希望。”
“我不希望你们消失,我也不希望你们以后变成了其他人的部下,从我的世界里撤走,我希望能够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像家人一样在一起生活,这是我想要成为你们审神者的最初的原因。”
说着说着,夏目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他胡乱的擦着眼泪,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真是太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哭的眼睛都肿了上学的时候可是会被其他人笑话的。
“这是出于我自身的意志,做出的决定也是我自己想好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不管再说上几百遍几千遍我都是同样的答案。”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