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沐隱虹看到存曦滿頭汗，好笑的說：「但是更喜歡之前那樣。不過，像這樣偶爾調換也是情趣。你去吧，我閉目養神一下就好了。」

「好。」

存曦靦腆笑了笑，撈起一件外袍隨便披著就跑去弄洗澡水了。走到走廊間，傳出了輕輕哼曲的聲音。這樣的月夜，妖女們都特別興奮的尋找男子繁衍，他們在山谷裡歡愛，哪能不吸引來別有目的的妖怪。

木樓窗子外頭有許多像蛾或一些飛蟲的影子，倏地又冒出女人的影子，可是不需要由妖君出手，那些自己飛來撲火的妖女們都被常駐在木樓裏外的東西吞滅。

妖女們並不曉得這兩個男子身邊圍繞的那群蕈類，平常看來無害，可是當蕈傘那張嘴一張開，就是貪婪無比的毒妖蕈，什麼都吃，有形、無形，還會與自然共用系統來代謝循環。

酒宴上莫名消失近半的妖女都尋來虹曦樓，可是沒有人曉得她們最後是怎樣消失的，毒蕈們不留痕跡解決她們，令獵食者死得不明不白。

放好洗澡水的存曦感覺身後有東西，轉頭瞅見一朵紫黑粉斑的菇在身後跳呀跳，「嘴」邊尖牙還在嚼著一隻蟲子，他了然失笑道：「你們也別吃得太狠啦。」

他知道那不過是妖女們的天x_i,ng，他並不討厭妖女們，不過能吃就吃也是藏藏它們的原則。存曦舀了一些水給他可愛的毒蕈喝，毒蕈「抬頭」又跳了幾下，他單手c-h-a腰道：「這不是洗澡水，我們又還沒洗澡，所以只是水。愛喝不喝，不喝拉倒。」

藏藏這才肯喝水，喝了水甩甩頭，像隻小狗一樣跑出去跟伙伴們玩耍。圓月的這一晚，山谷上空會看到很多「傘」狀物飛來飛去，乘風遊戲。

這時的他們都不曉得那個挑水喝的毒蕈在很久的將來，會成為妖界的霸主。

＊　＊　＊

大浴盆裡添夠了熱水，浴室內一片氤氳，存曦去請沐隱虹來泡澡。雖說用法術清理也可以，但他們畢竟還是不太喜歡那種方式。尤其是存曦只在太懶的時候才畫個法陣把身上塵埃清一清，不過他這會兒也不是真的很勤勞，燒水什麼的基本上不撿柴薪，而是用他的火系法術，一來是不要浪費木材，二來是順便訓練一下自己法術的控制。

存曦去請人的時候，除了一開始那件衣袍，還找了褲子穿上，沐隱虹則是只披了最單薄的外衣走出來，中央繫了可有可無的細繩，胸膛、長腿和男x_i,ng象徵都若隱若現。存曦先到浴室門口等人，轉頭一看差點沒噴鼻血，趕緊就躲進去讓水氣掩飾自己的表情。

沐隱虹本就長得高挑挺拔，有時他衣冠楚楚都還能對著存曦用言語和神態調情，現在這風姿神態根本不必開口就把對方迷得頭暈腦轉。

情事過後，沐隱虹還有點慵懶，沒刻意去戲弄存曦，隨手把衣服脫了進到浴桶裡，這浴桶是橢圓形的，夠兩、三個成人一起泡在裡頭，放置的地方較低，周圍才是架高的平台，這裡用的就是石材而非木材。

存曦坐在不遠的坐台上，那也是玉石所砌，單手撐頰欣賞情人入浴。沐隱虹的身材真是他以前夢想鍛鍊的那樣，充滿雄x_i,ng魅力，但又不是肌r_ou_隆隆到失去美感的地方。剛才他就抱著這樣的隱虹同享極樂，感覺實在很快樂。

那一頭的沐隱虹舀水沖了沖身體才進到浴桶裡，發現存曦呆呆望著自己發花癡，好笑的問：「你不進來一起？」

存曦愣愣回應：「噢，沒關係。你先洗，你洗完我再洗。」他說完才覺得自己犯傻，正常男人面對情人邀約應該立刻應好撲過去，他是在蠢什麼？

「真的不一起？」還好沐隱虹又給了存曦一次機會，這回再不答應就不是男人。存曦喜孜孜跑過去，盡量保持動作優雅的脫光衣服，只留了一條底褲坐進水裡。

存曦擔心沐隱虹潔癖發作，強調說：「這褲子是乾淨的。」

「嗯。」沐隱虹把抹身的毛巾交給他說：「勞煩你幫我擦背。」

「好啊。」存曦開心接手，能替情人服務他是萬分樂意的，而且這還能邊吃豆腐邊做。他想起以前受傷的時候，他們在魔界找水洗澡，隱虹也是這樣給他擦背，這種互相照顧的氣氛真美好。

「你的背肌真漂亮。」存曦不吝惜誇讚。「頸背也很好看。」

「謝謝。你的也不差。」

存曦笑得眼睛都彎了，湊上前嗅對方的頭髮，吁氣道：「哇，你的頭髮真好聞。」嚴格說是沒什麼味道，就是一股男人味？可是不知怎的靠近隱虹頸背嗅了嗅，忽然就想喝蜂蜜牛n_ai了。

「沒味道吧。」

「哈哈，是沒味道啦。可是我就喜歡啊。」存曦把肩胛骨仔細擦拭，接著往下，然後來回撫摸，背肌一片水光相當誘人，他不由自主親上去。沐隱虹搓洗得差不多了，感覺背上有個腦袋靠上來，好笑道：「你在撒嬌？」

存曦也不否認的應了聲，然後他聽到沐隱虹壓抑的深吸口氣，接下來他被抱到浴桶外、剝了褲子被放倒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隱虹？」

「你撒嬌，我自然得好好疼愛你。」沐隱虹的表情和語氣還是溫柔萬分，眼神充滿魅惑，務求將情人迷倒。他說完就在存曦額頭落下輕吻，他們蜻蜓點水吻著，從臉上漫延到身上，吻得越來越重，也含住存曦的喉結挑逗，或輕囓其r-u首。

「啊啊……啊，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