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瀚随便说:“我带了些布匹,看来就送给三姨太吧。在这里送不方便。”
林日照点头:“高!不愧是师父,徒儿受教了!”
穆鲲眼看顾清瀚和那小白脸窃窃私语,他竖了耳朵也听不见,又急又气,有心冲上去把那小白脸打成花瓜,再摁住顾清瀚一顿好干,却也知道此处不比他那山头。由不得他胡来,况且现在的顾少爷也不是那日的r_ou_票。暗想等今晚上宴会结束,非叫人把他绑了,好好的c,ao干一顿,看他老实不老实。
说来也丢人,他也算个乱世枭雄,却让个温室里的少爷拿住。奈何不了他,只能干生气。
一顿饭吃的貌离神更离,各人有各人心里的盘算。
那山贼出身的警长,喝了几杯酒,眼瞧着那魂牵梦萦的人就坐在面前,那脸蛋因为热,变得粉红,脱了外衣穿着的是改良后的长衫,腰身衬得十分撩人。引得那山贼越发的燥热,心里盘算着一会叫人去劫车。
却不知道,他的这点心思早被顾二少爷察觉了,已经想好了计策。
到了晚上,顾二少爷同哥哥耳语说要住下。顾庆坤惦记着林月圆,满口答应。他又悄悄叮嘱小丁子将本来要送给大太太的丝绸给三姨太送去,让他一路跟着三姨太的车,把顾府的灯笼点的亮亮的,别跟丢了人。
晚宴散后,本应该找洋车夫,他对小丁子使了眼色,小丁子连忙道林月圆跟前说:“三太太林小姐,我们少爷特意叫了马车送您回去,有些东西叫我拿给您。”
那三姨太岂是不明事理的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捂嘴笑着上了车,小丁子坐在了赶车的旁边,点了顾府的灯笼。
马车驶到半路,突然糟了土匪,上车就抢人,吓昏了三姨太和林小姐的事情暂且不说,单说这顾二少爷,他同哥哥林先生一起到了林先生住的小院子。
顾庆坤见同行的没有林小姐,也就没有兴致了,寻了个借口说喝酒乏了就去睡了。林日照拉着顾清瀚一直在小院子里穿行,小院子里点了油灯,光亮一晃一晃的,那郑老头也算是胶南一等一的大官,住的豪宅养的姨太太,却把老长官的儿女安排在个许是荒废已久的小院子里。顾清瀚暗地里叹口气。
随着那林少爷左转右转,下了楼梯,到了一个隐秘的小屋子,里面的窗户都给厚重的纸糊的严严实实的,林少爷提了灯笼往那屋子一方,立刻有了满屋的红光。
“清瀚,你来看!”林日照冲着他招手。
顾清瀚慢慢的渡进屋子,借着那红色跳跃的光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满屋子,竟然有一半都是他的照片。或者是他绷着脸严肃着的样子或是他抿嘴微笑的样子。被那纸灯笼一映红红橙橙的,平添了许多的暧昧虚无飘渺……即使是顾清瀚都一时间失了神,呆呆的看着。
黑白相纸上他的容貌不甚分明,但是也看得出那拍摄者的良苦用心。顾少爷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了张嘴也只发出一个单音:“你……”
林日照满脸通红,也不知道那是被红灯笼映的还是自己臊的,磕磕绊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低低的问:“……不知道你可喜欢?”
顾少爷猛的闭上眼睛,在睁开的时候已经是冷静了:“喜欢,回头都取了给我吧。”
林日照喃喃道:“取了做什么,你什么时候想看就来看。”
顾清瀚冷声道:“你当我是个戏子?把我的照片贴的满墙都是,像什么样子!”
林日照本来就有些心虚,被顾少爷一喝斥,更是急得满头大汗:“你不要生气,我是因为……因为……”
顾清瀚见他那样子,也放柔了口气:“因为什么都不能如此,你若如此对个女子,也有人说你是个痴情种,我既不是女子也不是戏子。你以后不要这个样子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那林日照慌忙拉着他:“你不要生气。”
顾清瀚抿着嘴,虽不至于生气,却也没有多高兴。这两日频频遇见这样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因为这副皮相只能招的男人?
被拉着的手,恰好是吃饭时候被那土匪拉着的那只,这会从那山大王粗糙的掌纹里换了林少爷那细腻却出了汗的手,顾清瀚轻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只是以后你别这么做了。”
林日照死死的拉着他:“你别走。你走了就是生气了!”
顾清瀚蹙眉瞪他:“放手!”
唬的那林日照果然立刻放了手,嘴里还叨念:“我没有把你当女子,更没有当做别个的意思。我就是喜欢你。”
顾清瀚听得喜欢两个字,虽然觉得有点生疏。但心头还是一热:“好了,我们都是男子,别说这样的话,你喜欢和我一处,我们就多在一处,其他的你也不要乱想。”
林日照见他又松了口气,于是又胆大起来,小声说:“那我这一辈子都跟着你,你肯依吗?”
顾少爷正要说话,就听见一阵乱嚷嚷:“那个姓林的住在哪间?”
顾少爷听得那声音耳熟,知道八成是那山贼真的去劫车了,又好气又好笑,示意林日照跟上来。两人一并出去了。
正开门和那个山贼撞了个正脸,那山贼一脸的狼狈,几个手下还老习惯拿着火把,瞧见顾少爷同林少爷一起从个暗室出来,当下就绿了脸:“你不回家和他在这里做什么!”
顾少爷轻轻一笑:“穆警长哪里话?”
那林日照更是对着他的人一指:“你私闯民宅,还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