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有人在看你呢。”晏怀章压低声音,略低哑的嗓音尤为x_i,ng感,听得赵西亭也不免耳根一热,可惜他接下来出口的话太难听。
“气急败坏跟泼妇一样,就算这是您的地盘,您也不能丢面子不是?消消气。”他贴心地拍拍赵西亭的肩膀,小心地观察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的小c-h-a曲,好心地建议。
“晏怀章,你这个小小的戏子不要嚣张,老子想弄死你跟捏死蚂蚁一样,你等着。”赵西亭气得眼睛通红,发狠道。
晏怀章好整以暇直起腰,微笑:“我等你弄死我。”
赵西亭到底没有真的当街破口大骂,他虽然不太成器,但从小家教严格,怎么比得上小流氓出身的晏怀章,骂又骂不过,被气得半死,半点便宜都没占到。
愤恨地剜了晏怀章一记眼刀,又看到一旁跟看戏一样的张享,自觉失了面子,不肯在晏怀章面前做小伏低,偏偏张享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看在愤怒到极点的赵西亭眼里,就是张享移情别恋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信号了,于是他更恨晏怀章,恨不得把他直接轰出去。
用力深呼吸几次,赵西亭勉强维持住了绅士的面具,冷笑:“我记住你了,走着瞧。”
晏怀章受宠若惊:“承蒙您费心记住,我不胜荣幸。”
气得赵西亭离开的步伐也踉跄了一下,张享再也忍不住笑,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怎么样,出了一口恶气吧?”晏怀章取了两杯香槟,推给张享一杯,得意地邀功。
“爽!”张享仰头一饮而尽,还觉不过瘾,晏怀章便把自己那杯也给了他。
张享痛饮两杯酒,豪放地一抹嘴巴,笑说:“我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
晏怀章听了这句话,却没有多么高兴。
他亲眼见过赵西亭和张享的恋情,可谓甜蜜,加上张享那时候x_i,ng格和善,就算赵西亭犯浑,张享也没有生过气,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愣是没有吵过嘴。
可想而知,就算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困苦百事皆哀,张享也不会让赵西亭难过,更不会让他生气。
想到这里,晏怀章心里酸得跟喝了一斤老陈醋一样,这一吃醋,脑子就有点管不住嘴,他酸溜溜道:“你心疼了?”
张享一愣,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
关我屁事!张享倒是跟那个姓赵的说一样的话,晏怀章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彻底挂不住了。
张享也有点后悔失言,毕竟无论刚才晏怀章存了什么私心,他到底是帮了自己一把。面对赵西亭,张享可以做到无视,却做不到破口大骂,心里那点疙瘩膈应得他难受,经过刚才的小c-h-a曲,那个小疙瘩好像消退了一点,张享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爽快的感觉了。
“那个……”张享挖空心思,想补救一句,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个人隐私外人c-h-a手不太好。然而还没等他绞尽脑汁组织好语言,晏怀章已经走了。
“这都什么事啊!”他无奈地摇摇头,俩让人头疼的主要么一起来,要么一起走,倒是有默契。现在倒算是偷得片刻清闲,他现在心情不错,也不计较这里的赵西亭的地盘而觉别扭了,凑到编导组聊起下次拍摄的计划。
说着说着,导演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被众人围住的晏怀章:“阿享,刚才你和影帝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的样子?”
不能怪导演误会,晏怀章方才骂人的时候表情就像在跟人谈恋爱一样深情款款,不听动静根本不知道他在说啥,赵西亭背对大厅众人,没人看到他的面部肌r_ou_变化,而张享则全然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嘴角含笑,这仨人怎么看怎么像相谈甚欢的模样,谁能料到其实这是才刚激烈交锋了一场呢?
“没什么,就是上次录节目的一些趣事。”张享随口扯谎。
“你看咱们节目还有三期要收尾了,我们打算最后一期再请一次晏怀章,你觉得怎么样?”
张享道:“很好啊。”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晏怀章人气高,他参与的第一期在网络上的重播次数远超后面的几期,足可见个人魅力有多大。
“那你们下次再聊天的时候,记得提提这个事。他们公司很尊重晏怀章的意见,他本人要是不点头,这节目是泡汤了。”
张享心道:“我又不是傻子,要我去跟他谈,葫芦里的药不用倒出来我就知道是什么。”
但他还是一口答应了,工作和私人事务要分得清。
一直到酒会结束,赵西亭都没有再出现,张享心情好,酒量见长,多喝了几杯高度酒,被初秋的夜风一吹有点上头,走出酒店的时候有点摇摇晃晃。
崔岩早就醉了,今晚直接不走了,在酒店包了个房间睡,这样,张享只好想办法自己回去。酒店门口能等到出租车,但是他运气有点不好,走到路边的时候,刚好是打车高峰,得等着车来。他烟瘾有点犯,可掏遍口袋没摸出烟,只摸出一盒口香糖,便倒两颗糖丢嘴里大嚼解瘾。
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张享猛回头,却发现是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笑吟吟地在他身后,张享认识她,这是晏怀章的助理小妹,两人一起拍戏的时候,她经常负责投喂工作。
“阿享大哥,这个给你。”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信封,交给张享。
张享被她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雷了一下,但名字就是个符号,她喜欢这么叫就随意了。
见张享接了信封,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