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某一天,李嘉图蹲在树下吃饭,一片枯叶落进他饭盒里。他抬头一看,才猛然发现整棵树的树叶一眨眼就从绿色变成了黄色。
李嘉图愣了:“这就秋天了?”
身边一起蹲着吃饭的剧务:“是啊导演。早就入秋了,再过一个月都得立冬了。”
李嘉图:“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昨天这叶子还是绿的吧?”
剧务:“导演,你只是没注意罢了。”
李嘉图低头:“我的r_ou_呢?”
剧务夹着r_ou_嘿嘿笑:“导演,你只是没注意罢了。”
渐渐的,树梢的黄色越来越浓,逐渐变成红色。又是一阵风起,叶子飘飘荡荡的落下,在地表积起厚厚一层。
秋天的野外十分有趣。农民收麦,果实丰收。有一次,剧组里几个年轻壮小伙开卡车去山里买了几十筐水果和土产回来,让整个剧组大吃一顿。工作艰辛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都吃的很高兴。
又是几个月过去,电影场次越拍越少,剩下的剧本越来越薄,快要杀青了。
某一天,李嘉图早上照例五点起来,晨跑过后去小溪边刷牙洗脸。结果漱口杯一杯下去,竟然没捞上来水。
他凝神一看,才发现溪流都结了冰。
李嘉图这才后知后觉,竟然冬天了。他蹲在溪边抖索的走了几圈,然后一脚踹破冰层,用手掬水上来搓脸。
山里的水那真叫一个冰凉刺骨,他手里的水还混着冰渣,擦在脸上刺拉拉的,比咖啡提神多了。
春节前,剧组的戏份终于杀青。临别之前,剧组里的几个女孩抱在一起依依不舍的痛哭。在一个剧组里待了差不多半年时间,大家就像亲人,互相照顾互相帮助。只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剧组和演员的工作流动x_i,ng高,要经常面对这种离别。
杀青宴上,很多人喝醉了。又哭又笑,抱作一堆。
李嘉图被灌的最多,最后是被抬回酒店的。
春天,李嘉图飞往洛杉矶。一边和黎安团聚,一边剪片。有一段时间他还和黎安一起去了纽约,坐李钟南的油轮出海游泳钓鱼,
油轮上。
李钟南:“听说斯图尔特养了个女儿?嘉图,你和黎安不考虑考虑?”
李嘉图:“被c-h-a鼻孔吗?不……”
李钟南:“就那么一说。儿子,今天真热。”
李嘉图:“是啊怎么又夏天了。”他三两下把上衣扒掉,让海风吹拂自己的腹肌,“呼!爽快!”
李钟南用脚指海:“去下面爽一爽?”
李嘉图:“听说附近有鲨鱼。”
李钟南:“怕什么。”
李嘉图:“爸……”
李钟南两手抱胸,突然飞起一脚:“唧唧歪歪,走你的!”
黎安本在甲板上准备烧烤,突然听到噗通一声。他走到李钟南身边:“什么声音?”
李钟南:“嘉图想游泳。”
黎安:“听说附近有鲨鱼。”
李钟南:“去,捉条鲨鱼上来烤。”
黎安没办法,把t恤拖鞋脱了,踏空一步坠入海中。
夕阳西下的时候,李嘉图和黎安回来了,j-i,ng疲力尽倒在甲板上。
李嘉图忽然哼哼:“师父,别……”
黎安:“?”
李嘉图:“别摸了。”
黎安:“我没摸你。”
李嘉图:“那我内裤里什么玩意儿?”
他一看自己内裤,发现里面有东西扭来扭去,吃了一惊。赶紧把东西捞出来,原来是一章鱼。
李嘉图:“哈,晚上有烧烤了!”
黎安:“……”
盛夏时刻,电影后期制作完成,全面上线。令人吃惊的是,李嘉图这回的作品竟然又换了个风格,用的拍摄手法也和过去大相径庭。不过一成不变的,是高起低落的票房。
电影上映两周,恶评如潮。
尽管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李嘉图反复强调这部电影的内涵需要时间的淬炼,过一段时间后大家才能明白其中真意。不过各大报纸依然决定用“江郎才尽”形容这位年轻导演,并给他冠上“票房毒药”的称号。
这称号并非空x,ue来风,因为《狼群》之后李嘉图投拍过多部风格不同的影片,一律在市场大潮的冲击下沉底。
终于有那么一天,李嘉图四处拉赞助投拍新片,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愿意注资给他拍摄。
他们冷淡的告诉他,他的影片永远只赔不赚,没有人会再给他钱了。李嘉图只好自掏腰包,拍了几部大制作电影。
一年过后,李嘉图在自己三十一岁生日前夕,终于将之前赚下的几千万美金全部输了个j-i,ng光。
外界一致认为李嘉图这回惨了,没了钱也没了口碑,早知如此这位大少爷还不如到美国跟着父亲干呢。
可谁知就在这山穷水尽的时候,一股来自海外的巨资神奇的让李嘉图起死回生,重新筹措剧组拍戏。而李嘉图大概真是少爷当久了,花起别人的钱来依旧丝毫不缩手缩脚。
尽管人们认定这笔巨资来自李嘉图的父亲李钟南导演,然而只有李嘉图知道幕后推手究竟是谁。
他打电话给海外的黎安:“师父,谢了。”
黎安:“不必。这是你应得的卖身钱。”
李嘉图:“嘿嘿,当年七百,现在七千万,我这身价爬的跟火箭似的。”
黎安:“嘉图,现在你已经是导演,和过去不同了。专注于你所的专注的,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李嘉图轻声说:“知道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