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了请柬。”安阳看著一身米白色西装的男人,他张高了,浑身散发著成熟的男人味,但是,却瘦了许多。“为什麽没接到你订婚的通知?”
“没有订婚。”骆以沫苦笑一声,骆绎那个混蛋,他送请柬给安阳是示威还是挑衅?安阳的出现又让他想到了那个他如何也割舍不了牵挂的人。“老师,知道了吗?”
“他应该不知道吧。你走了,他也回到了他自己家,那个小镇。”
“你……没和他在一起?”骆以沫吃惊的向安阳,他把他交给了安阳,为什麽他会放他走,他一个人可以吗?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答应你照顾他保护他。但是,你自己也该知道吧,我得不到他,永远都得不到。所以,还是让他走他自己想走的路来的好,我们谁都无法强迫谁选择自己要爱的人。对吧,骆以沫。”
“他过的好就好了,我别无他求……”骆以沫呢喃一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管怎麽说,安阳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那麽多,谢谢你替我照顾老师。”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骆以沫,你看起来很痛苦。你真的就要按骆绎的安排一直这麽下去吗?或许,或许安阳可以帮你些什麽。”
骆以沫的眼睛看著来往的人,他看到穿著那抹白纱的女人正向他走来,他笑了,苦涩的笑。“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再拿老师的做什麽赌注,就让我用这种方式守护他吧。虽然痛苦,可只要想到这样对他有好处,我就什麽都不在乎了。”
“以沫。”带著白色手套的手穿过骆以沫的胳膊,手指上是明晃晃的钻戒。
“依儿,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安阳。”
“能娶到骆太太真是服气啊!”安阳笑著伸出手与娇羞带怯的女人握了握。“恭喜二位,安阳祝你们百年好合。”
安阳晃晃酒杯,将辛辣的酒吞到腹中,他真的不忍心在看下去了,看骆以沫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很抱歉,公司那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安阳先走一步。”接过宁朝歌递过来的东西递给骆以沫。“这是礼物,新婚快乐!安阳告辞。”
“这是……”手里的东西沈甸甸的,骆以沫不解的把那桌面大小的东西举到眼前。
“那是一幅画。”临行前,宁朝歌对骆以沫说出了今天第一句话。
骆以沫撕开上面的包裹的纸,一株只有三个颜色的梅花印入眼帘。
“老师……”
忍住夺眶的泪水,骆以沫把画抱的紧紧的。
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日子……
(6)记忆
“朝歌,我们去若澈那。”
宁朝歌没说话,直接把车掉了个方向,向绛眉镇开去。
安阳伸展一下腰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话说回来,骆以沫的老婆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的类型。”
“真是浪费,听说她也是被强迫的。不过女人就是那麽事,嫁过去之後就会一心一意对丈夫了。”
“朝歌你在心疼?”安阳凑过去盯著专注开车的人看个不停,好象要从他脸上找到什麽蛛丝马迹一样。
安阳的气息突然变的很近,下意识的宁朝歌向一旁靠了靠,从那日安阳说要试著交往後,除了那个吻,他们就和平时没什麽两样,突然这样他有些不习惯。“我在开车,你老实点坐好。”
“朝歌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希望我碰碰你吗?”
宁朝歌的手一抖差点撞到旁边的车,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颜色是怎样,佯装生气的说:“安阳,你不希望我们死在这条路上吧?”
看出了他的窘困,安阳耸耸肩靠到他自己那边的车窗上,但是眼睛始终都没离开他的脸。
虽然他们都没再讲话,可是气氛却变的愈加诡异。在宁朝歌终於忍不住要发问的时候,安阳先开了口。
“朝歌,颜忾忱是你杀的吧?”
握著方向盘的手骤然紧了紧,安阳是什麽时候知道的?
“虽然是迟来的,但是安阳还是要说:朝歌,谢谢你。这麽多年,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一直,默默的帮我做很多事情,我想安阳或许也没有今天吧……”说完,安阳把手枕到头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颜忾忱,那是他到安阳这边杀的唯一一个人。
颜忾忱,安阳拥有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个男伴。
安阳和方心离婚後,因为打击太大,他选择的伴侣变成了男人。
那个在酒吧认识的叫做颜忾忱的男人。
那个很会说话的男人,安阳对他很好,打心底的好。
後来安阳说,你到我那住吧。那男人欣然同意。
後来安阳又说,你就在家吧,我养的起你。男人回答:我全听你的。
再後来,他陪安阳去接那男人,男人的家里有朋友。
他对安阳说:不用来接我,收拾好了我朋友会送我过去的,你在家等我。
安阳吻了吻他的额头,说好的。
半路,安阳突然想起来他还要去趟公司,於是决定先把钥匙给他。
然後,那个男人就让安阳所有的希望灰飞湮灭。
男人的同伴在调侃他钓到了金龟。
颜忾忱的声音里带这嘲弄:是啊,那个什麽狗屁商场j-i,ng英,就他妈的是个凯子!连老子是干什麽的都不知道就爱的死去活来。在床上你们是没看到啊,那个温柔,就好象是怕把我弄坏似的,有好几次我都想说你他妈用点劲,老子就他妈的是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