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已经点上了灯,明晃晃的油灯里掺上了极品香油,暖香弥漫四周。冉玉浓半倚在赵豫伸长的腿上,静静的等赵豫将他的头发擦干。赵豫拿著帛巾温柔细致的做著手中活。忽略掉两人几乎皆是赤身luǒ_tǐ,倒也是极温馨的一幕。过了一会,赵豫将他的头发放开,亲亲他的肩膀,说了声:“好了。”冉玉浓笑著转身抱著他,说:“多谢!”赵豫眼里是满满的温柔,微笑著说:“说什麽傻话呢。”冉玉浓笑著低下头,赵豫看得心里一动,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一吻完毕,冉玉浓说:“天色还早,我们做些什麽呢?”赵豫笑了笑,起身牵著他的手,将他拉到一只堆满笔墨纸砚的案几上,说:“你玩闹了一天,功课恐怕都要落下不少。喏,乘著这时候得补补,今天就先练二十张字如何?”冉玉浓有些不满,反驳道:“哪里是我玩闹,分明是你拉著我…行那夫妻之事。怎麽现在反倒是你怪起我来了,坏人。”说完有些气呼呼的扭头,赵豫大笑,说:“好好,是我的错,是我死活要干你,宝贝你是半点都不愿意的,都是我坏,非要强迫你。如何?”他一位天家贵胄,说起这个粗俗字眼来却如此的自然妥帖,毫无半点不适。这样一说,冉玉浓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了想,说:“我也不是不愿意的……其实,…你做的很好,我…还是很舒服的……”他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却还是诚实的说出了心里话,惹得赵豫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得意,忍不住又没头没脑的吻下来,吻到冉玉浓气喘吁吁的腰都快软了,才松开说:“乖~!好好练字,练好了相公给你个奖励。”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大半柱香时间,赵豫轻轻搁笔,抬头望望身畔不远处的冉玉浓。只见他正端正的跪坐在案几旁提笔写字。神态是极认真的,身体是极qíng_sè的裸露著的。那被用来遮体的一块金色丝缎早就滑落到他腿上,冉玉浓聚j-i,ng会神的也没注意到。赵豫坏心眼的欣赏了一会宝贝的曼妙身体,突然冉玉浓身边一盏油灯炸了一下,顿起一阵黑烟。然後他哎呦一声,一只手抬起去揉眼睛。赵豫忙起身过去,关切的问:“怎麽了?”边说边去扳他的脸细细端详。冉玉浓皱著眉闭紧双眼,回答道:“眼睛熏到了。”赵豫忙说:“你忍忍,我去拿水来。”说完就要起身,冉玉浓却拉住他摇摇头说:“没事,一会等眼泪流出来就好了。”边说边勉强将双眼睁开,果然,两行清泪便瞬时落下。
赵豫一看,冉玉浓的眼睛都被熏红了。心里大是心疼,忙用手巾擦掉他脸上的眼泪,问:“好些了吗?”冉玉浓点点头,说:“没事,已经好多了。”说完忍不住又眨了眨眼睛。赵豫心疼不已,又不知如何排解,静默了半日才说:“日後,我得像个法子,总不能再让你被这油烟熏到了。”冉玉浓本来正在揉眼眶的,听到这话笑了,说:“你有什麽办法?让我以後坐得离灯远远的?”赵豫想了想只是笑不说话,冉玉浓心里感动赵豫此刻的深情,对於这番话也笑著没当一回事。不过一年後赵豫果然兑现了他的承诺,冉玉浓自此再未曾受过烟熏之苦,当然,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等到冉玉浓眼睛终於舒坦下来了,他舒了口气,对赵豫说:“好了,正好我的功课也做完了,你看看。”说完,就将一叠宣纸递给赵豫。赵豫接了,却不急著看。先将冉玉浓赤裸的身体揽进怀抱里,然後才不紧不慢的翻看起来。冉玉浓习字很是努力,他本就是习武出身,现虽然身份变得矜贵,轻易不动力气了。可基本功还在,手腕很有些力气。赵豫瞧著这些字个个端正沈稳,虽还谈不上什麽骨力遒劲,但瞧著还很是有了几分味道。赵豫赞许的一笑,亲亲怀里的人,说:“果然很是进步了些,宝贝真是用功。”冉玉浓羞涩又有些自满的一笑。赵豫将手中的纸张放下,然後双手抱著怀里的人,说:“进步了这麽多,为夫一定要好好奖励才行。宝贝,说说看,你想要什麽?”
冉玉浓兴致勃勃的想了想,却想不出有什麽可要的。於是只好摇摇头说:“没有什麽了。”赵豫有些惊讶,说:“不会吧?再想想,哪会没有什麽想要的呢?”冉玉浓又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真的没有了,平常你什麽都为我考虑到,我实在是想不出你还差什麽没为我准备的了。”赵豫笑了笑,诱哄著说:“再想想,否则我这个做夫君的多没意思啊。连给奖赏都给不出来。”冉玉浓还是想不出来,干脆逗趣的说:“那…干脆,你摘颗星星给我好了。”说完一脸促狭的等著看赵豫的窘迫之像,没想到赵豫却大笑著说:“摘星星有什麽了不起的。为夫要摘,就把整个银河都摘下来送给你。”说完干脆起身,拿过一条丝巾就要将冉玉浓双眼蒙上,冉玉浓不明内里,忙拦住问:‘做什麽?”赵豫笑眯眯的说:“去摘银河给你啊。”说完干脆的将冉玉浓双眼遮住,然後打横抱起。
冉玉浓双眼一片漆黑的被赵豫抱起,走了一小段路後,又被轻轻放下。然後身边赵豫很是喜悦的说:“来,看我给你摘的银河。”说完,便伸手过去将他面上的丝巾解下。冉玉浓不甚习惯的眨了眨眼,待到看清眼前的画面,不住又惊呆了。
他们现在坐在屋外一块锦毡上,只见面前的,还是那片水庭。此刻夜深人静,唯有一轮牙月高悬。可是眼前的,却是万点斑驳光斓,在那水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