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白华你乘人之危……”下半句没说出来,那时我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
“清明,清明……”他进入我的时候,一直低低叫着我的名字,声音中有狂喜,也有隐隐的一丝担忧绝望。
后来两个人相处久一些,我才知道,这个素x_i,ng深沉的潘白华,竟然也是会做噩梦的,几次我把他从梦中叫醒,他第一反应都是一把抱住我,用力极大,似乎想把我揉到骨头里。
“清明,清明,你在么……”
使劲咬咬他手指,我当然在,你看这里还有我咬的牙印呢。我安慰他。
有一天半夜里,他又一次做了噩梦,我忽然想到不知什么人说过,把噩梦的内容讲一次就不会再做了,于是逼着他把梦的内容讲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所问非所答的问了一句,“清明,我们前世是不是相识?”
我很严肃的对他说,当然认识,你上辈子借了我一万两银子,这辈子利滚利,快有一百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他笑了,把我又拥紧了一点儿,低头亲亲我面颊,“清明、清明……”
从没一个人叫我的名字,像他叫的那么好听。
潘白华一直希望我搬过来住,他说这是你的家为什么你要离开?在他这一次噩梦之后,我终于搬到了这里。
两个人的生活意外的很协调,他工作忙,我也经常会去和朋友在一起胡闹。
可是我们很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即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也可以一样的非常开心。
这一年的4月5日,从公司回来后,我看见自己的电脑桌上摆着一个小盒子。包装的十分j-i,ng致。上面还放了一张卡片。
“hday!”嗯?不对吧,我的生日又不是今天。不过下面的“to 清明”明显又是给我的,笔迹自然也是再熟悉不过,潘白华那一手俊秀飘逸的字,不知让我跳脚了多少次。
拆开包装,竟然是个很j-i,ng致的首饰盒,但是线条简洁利落,很合我的心意。再打开一看,不由眼前一亮。
一只细细的白金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猫眼石,本是略有轻佻的搭配,因着设计师的巧妙,飞扬跳脱之中颇显雅致,十分j-i,ng美。
戴上手指试试,大小正合适。
“喜欢么?”潘白华笑吟吟的走进来,已经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倒不怎么吃惊,“喂,干吗祝我生日快乐?”
他倒是吃了一惊,“怎么,清明,今天不是你生日?”
当然不是,“我又不能每次都是这个生日。”
话一出口才发现其中有语病,果然被他抓住,“每次?清明,你究竟有过几个生日?”
赶快的加以补救,“我的意思是说,又不是说我是清明就得清明节过生日啊。现在我是如假包换的s,he手座。”
他笑笑,倒没有追问,伸手把我拥到怀里。
在一起快一年了,他喜欢抱我的习惯不但没变,还大有变本加厉之意。
蹭蹭他的衣领,找了个舒服的地方。
“清明……”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感觉很舒服,“还记得我从前做的那些梦么?”
你又没说过我怎么记得……
不过话说回来,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越长,他的噩梦毕竟是越来越少了。就像我的毛病很少再犯,在他身边也不再失眠一样。
“梦见了很多事情……”他低声笑笑,“不过梦境大多很模糊,不知是什么朝代,你和现在一样,总是笑,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可我知道你心里是有事的;我究竟是什么人记不清了。然后我们两人坐在桂花树下喝酒,你拉着我的手去吃牛r_ou_面,在水边放烟花……”
这很好啊,哪里是什么噩梦了?
“而每次在梦的结尾,我总是找不到你,似乎你就此消失在人间,不过,我知道那是我的缘故……”
我猛的一挣跳出他怀抱,很认真的看着他,潘白华一惊,伸手急忙拉住我,“清明!“
“潘白华,”我叫着他的名字,以十二万分的严肃口气说,“我知道咱们公司最近开发了一款叫清明记的武侠游戏,不过你要是太沉迷其中就不对了。”
他笑起来,伸手又想抱我,“等等,我话还没说完!”我继续以一种很严肃的口气的说,“公司下半年的两款游戏一个叫什么清风明月会相逢,一个叫一蓑烟雨,你要是下次敢说自己是小米又或小撒的我一定灭了你!”
这次他真是大笑了,把我的头按在他肩上,那么漂亮的手指就在口边,我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这一年的年假,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了普陀山,听说那里的佛光很好看。
我虽然晕车,却不晕船,何况站在船舷上,两边的风景秀丽之极,就算是夜晚,黑暗一片的水面和两岸灯光也足可相映成趣,看了一会儿,我甚至会想,单是能看到这些,也不虚此行了。
只是夜晚船舷上有些冷,风里都带着寒意,潘白华把我包在他的风衣里,紧紧握着我的手,间或低下头,亲亲我的脸。
我则恨不得变成一只猫,钻到他贴身口袋里才好。
回到船舱后,我手脚冰冷,拿热水洗过还是冷,他微微皱了眉,拿了酒为我按摩,皮肤搓到发红,到底有了温度。
我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