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秦皇让那么多名医炼制不死药不也没成功吗?但是很奇怪的是,她前世那个朝代,细数起来。倒确实有过不少皇帝沉迷于炼丹,最有名的,明朝嘉靖皇帝,为了炼丹二十年不上朝。
可见。这长生不老药也非空x,ue来风。只是,沈雅觉得做一个普通人就够了。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她倒不希望自己活的太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而自己却还孤独地活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所以对于长生不死药这种事情当故事听听就罢了,真要让她做,她肯定做不来,也没那个能力。她也不想去费那个心思。
“你师傅大约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等过一段时日,就好了。”沈雅安慰道,她很清楚,老修对医术的痴迷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而炼制长生药对他这个医痴来说,其实是一种追求自我的价值。生命不重长度重质量,在有限的生命中,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或者有意义的事,也算没有在人间白走一遭。
当然太过痴迷,却不是一件好事,很容易就走火入魔。于他而已,却不是好事,在自己能力范围内,量力也就罢了。
况且,他的研究成果,也许对后世学医之人来说,是一件非常有价值的事情。
沈雅自认为自己的医术与比起来,实在是大巫见小巫,他有探究j-i,ng神,而自己,不过是拿了前人的研究成果罢了。
“嗯,希望如此吧。”温香点点头,对沈雅展颜一笑,她觉得沈雅说的很对,师傅不过一时兴起,等过段时间,就正常了。
“那温香,你也陪你师傅炼丹吗?”沈雅看的出来温香对医术的热忱,只是,既然说了要回去好好炼药,她总不会帮着老修炼不死药吧?
温香摇摇头:“我在王府里有一个专门的药房,平日有时间便会在药房里看书,制些药粉,药丸之类的。”
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自己的药房。这让沈雅颇有些羡慕。
其实她地兰芷阁地方很大,也许她也可以在这里给自己建一个药房。她脑海里有好多药方,可以制成成品药,对治病疗效颇大。说到药丸,她想起,她的普济药铺,这么些日子,很久没有往那边送药丸过去了,也不知道她地药铺怎么样了。
想到药铺,沈雅脑海里就想起一个人——吴昊,似乎自那一日他让冬春带了一封信给自己,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仿佛这个人从此以后就在她地生命里消失了一般。
吴昊,沈雅对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似乎像一个大哥哥,对她关怀,照顾周到,什么事都为她想着,也做了许多让她一度很感动的事情。在他面前,自己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毫不在意地肆意大笑,他也心甘情愿由自己任意宰割。
仿佛已经习惯了差遣他,习惯了他的付出。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些?沈雅忍不住想,至少对于他,她索取的太多,而付出的太少。
温香与她聊了大半日,便起身告辞了。来她这边,主要是看看她对住处是否满意,还缺什么?
沈雅在得知原来自己的兰芷阁竟然是温香亲自布置的,十分感激,难怪布置地如此温馨,温香是一个细心又体贴的人。
目送温香离开,沈雅回到自个儿的房间,才坐了一会儿,冬春就走了进来。
“小姐,赵安刚才来报,说是王爷回来了,让你去大门口呢。”
“我知道了。”沈雅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娘,心里激动地半刻都坐不住,连忙带着冬春匆匆去了大门口。
刚来到王府大门外,就见李舒颜也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两道泪痕,望着门口不远处停着的马车。
“王爷。”李舒颜痴痴地喊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脆弱。
赵瑾掀了车帘,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李舒颜,皱了皱眉。“本王有事要出去一趟。”
沈雅缓缓地走过去,从李舒颜面前走过,却见她一脸愤恨地瞪着自己,那模样颇像是自己是抢了她老公的小三。那是一种恨不得将她一片片凌迟的眼神。
沈雅在心里叹息了一口气。
李舒颜恨自己,她还讨厌李舒颜呢。这两女争一夫的戏码,该不会在她身上上演吧?想想都觉得没意思。
从容地在李舒颜愤恨的目光中,由冬春扶着,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赵瑾伸了手,扶了她一把。
“谢谢。”进到马车内,沈雅有些尴尬地将手抽了出来,帘子遮住了李舒颜的满是杀气的目光。马车内,除了赵瑾,还有一身男装,俏皮可*的凝雪。
“七嫂。”凝雪笑眯眯地与她打招呼,似乎去见她母妃,让她很高兴,脸上笑容不断。
这一次去梵音寺,依旧是阮华驾车。冬春等一并奴才都被留在了府内。
李舒颜咬着帕子,跺着脚,看着马车残忍地从她眼前离去,泪水在眼眶中打了个转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王爷为何会如此对待她?难道她竟然连那个粗鲁的女人都不如。她有什么好?
李舒颜一回到缀锦阁,就直冲到床上,趴在床上大哭起来。任嬷嬷与丫鬟怎么劝,都行不通。只一个劲儿的痛苦,看的一旁的奴才们心焦不已。
“七哥,你为什么只带了端妃,舒颜也是你的侧妃啊?”马车疾驰在大道上,凝雪坐了一会儿,见车内气氛似乎因为李舒颜的关系,变得有些沉闷,忍不住问道。
“母妃的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赵瑾淡淡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