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兰澧听罢眼光闪了闪,垂下了视线。一会儿复又抬起,微笑道:“除此之外,老人还有提及其他卦象内容么?”
兰泙侧头细想了一番之后,慢慢摇了摇头,只道:“老人大略只说了这些,其余却是没有提及。”
见兰澧垂头陷入沉思,兰泙伸手握住他的腕子,轻声道:“眉山老人也曾为你卜算过么?”
兰澧回过神来,笑了一笑点点头,复又自嘲一笑,摇了摇头道:“八年前,老人曾为我卜算过一卦,之后却几乎未曾提及卦象内容,只叮嘱我而立之年后须特别小心。待我提到想要结纳眉山门下弟子之时,老人也只说时机未到,八年之后我再次造访,再议此事。”
时间如水过,如白驹过隙,倒是无不应验了眉山老人之言,兰澧思及此,不由感慨万千。
肩背突然被抱住,兰澧抬起头,便看到垂着眉眼的兰泙将自己紧拥入怀,力度之大几乎令人感到疼痛。兰澧知他心中所想,不由轻叹一声反手抱住他。两人相拥无语,屋内一时十分安静,只听到山风在外盘旋呼啸的声音。
夜,慢慢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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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兰澧一行便拜别眉山老人,下山去了。荀良玉知晓此次下山,便意味着从此再不能回到此处,不由泪洒沾襟,在老师面前跪下,郑重行了出山大礼,方与老人和同门兄弟挥泪拜别。
眉山老人依然一身浅灰色深衣,立于山门目送几人离开,沉默不语。
身后白衣小童抹着眼泪道:“先生,我们真舍不得荀师兄哩。”顿了一顿又微嘟着嘴道:“倒是那个鲁汉赶紧走了才好,纭芽被糟蹋了多少哩。”原来这小童正是那日侍立在侧,不停为盖力续添的孩童。
眉山老人白色的眉毛略动了动,面上浮起一丝无可奈何,摇头道:“纭芽倒也罢了……”顿了一顿,老人复抬起头,眼神投向苍茫远方,叹道:“……却是这几人一旦下山,从此世间要大起波澜了。”
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天,就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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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兰澧居于幕后平定襄国局势,继而拜访眉山老人之际,整个天下局势已经悄然发生变化,只等待一个契机,便会天翻地覆。
衡国国都,笃城。
夜幕缓缓拉开,慢慢笼罩在这个繁华喧嚣的城市上空,白日的熙熙攘攘渐渐褪去,沉淀下的,是属于夜晚的沉默。内城城门已闭严,街上行人寥落,渐至于无。孰料不多久,本是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偏偏自王宫方向有一辆宽篷马车急急忙忙而来,前后左右还各有一队手提兵器的军士跑步跟进,护卫森严。
有晚归的行人偶尔经过,见此阵势,早吓得躲在街角,待到这队人马呼啸而过方才自藏身之所探身出来,心里暗暗纳罕,不知是哪家公卿贵族,夜晚出行,居然如此阵势。
这队气势汹汹的人马径直奔向城南,一直到刚刚建成不多久的中卿府的高门大宅前方才停下。
马车甫一停稳,早有一名着浅绿色官服的高个青年自一旁的马上跃下,上前急急拍门。
“吱嘎~”不多久,被如同催命般的拍门声所逼,漆成朱红色的大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一条缝儿,有家仆模样的人一边低声抱怨着一边探出头来,藉着手里灯笼的微光,那人见到眼前的青年不由一愣:“呦,原来是郭左大夫,您……”话还没说完,早已被郭舷峰不耐打断:“肖中卿可在?”
“老爷自是在的,您……”
“滚开!”家仆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再次粗暴打断。只是这次出声的人声音略显低沉,还带着上位者自有的颐指气使和趾高气扬。仆从这才发现郭舷峰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个高大男子,却是不曾见过。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门前的军士已在那人的示意下一把将大门推开,也不理仆人被顺带着推搡得差一点滚倒在地,更不理身后那家仆的叫唤声,那高大男子只管急匆匆地朝内大步而去,郭舷峰见状也急忙跟上前去,在前引路。
在仆人的大叫声中,偌大的中卿府以此为中心,迅速引起一阵s_ao动,如同一条长蛇般,一直朝着后院蜿蜒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反击,开始了~
☆、帷幕拉开
而此刻,在供此府主人休憩的正房卧室内,春色正浓,春意无边。一个矮瘦的男人正压在两具美妙的女体上,左手抓r-u,右手摸臀,嘴巴还在两座山峰之间拱来拱去,忙得不亦乐乎,只把两女弄得气喘吁吁,娇喘阵阵。
“美人儿……可人儿……”男人早急不可耐,摁住一个呻吟着不停扭动的美姬,提枪便入。女子显然是个处儿,耐不住疼痛娇呼一声,内里的紧致却只把男人爽得欲仙欲死,正在得趣儿,却听得一阵喧嚷脚步声渐渐朝着正屋而来。男人根本顾不得许多,心里咒骂着府里这群蠢货,明日全部鞭笞一百,动作却不停,只管一个劲儿地冲刺,房门这时却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接着一众人便涌入屋内。
“混蛋,都作死么?”被这么猛一惊吓,男人的下|身立即软了下来,不由朝外怒吼出声。
“哼,看来孤扰了肖卿的好事啊。”一句冷哼让男人彻底清醒过来,终于看清楚带头那人寒霜覆面的脸,心内一咯噔,接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