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见什么了”
“朕梦见朕的汐儿不要朕了,朕好害怕,朕怎么叫汐儿,汐儿都不理朕”
“朕梦见汐儿回了青丘,再也没有回来,朕怎么找都找不到汐儿,朕真的好怕”
“......”
“还好,只是做梦,朕的汐儿还在”
“......皇上别多想了,只是做梦罢了”
“汐儿会离开朕吗”
“......”
“汐儿不会离开朕的对不对,朕的汐儿那么好,怎么会忍心扔下朕一个人,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苏暮白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离汐听,他似乎忘了自己晕倒前亲自下令将离汐关进了掖庭,忘了自己命令九幽好好看着离汐,忘了他对离汐的种种不信任和有意无意的伤害,忘了他睡了有多久
或许忘了,或许只是不愿再提起,而离汐,也并没有打算将自己救他的事情说出来,由着他紧紧的抱着,诉说着心里的不安,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良久未开口说话的二人就那么紧紧的抱着,仿佛只要一分开,怀中的人就会真的离开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种拥他入怀的真实感让苏暮白心安,好想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他一辈子
“汐儿,我们成亲吧......”
“......”
久未开口的苏暮白突然开口,让失神的离汐呆愣了好久,眼神变得飘忽,思绪飞出去很远,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他求婚的午后,那时的自己满心雀跃,幻想着与他喜结连理,双宿双飞,可再次听见这句话时,突然觉得害怕,甚至想要逃离
苏暮白慢慢的松开手,总觉得离汐今日特别容易走神,仿佛有很重的心事,双手覆上离汐略微苍白的脸颊,捧着他出神的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
墨色的眼眸怔怔的看着苏暮白诚恳的双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喉间生涩的挤出一个字
“好”
惴惴不安的心在听到他说好时彻底放了下来,不言而喻的兴奋藏也藏不住的表现在脸上,温柔的勾起离汐线条优美的下巴,双唇慢慢凑了过去
知道苏暮白的企图,在他双唇快要碰上自己的唇瓣时,身形一怔,头偏了偏,躲过了他充满期待的双唇
“怎么了”
苏暮白诧异的看着躲开的离汐,眼底一抹受伤之情一闪而过,不可置信的打量着躲开自己的离汐,在他的印象里,他从不会拒绝自己,为何今日会躲开他
“没......什么,汐儿有些不舒服”
心虚的别开脸,不去看苏暮白,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不是抗拒,只是突然觉得,他的爱太过多变,自己总是抓不住,更猜不透
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现在的自己却不能像原来那样,那种忽冷忽热捉摸不透的感情,让他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再次受伤,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去保护他了,害怕有一天,他会真的厌烦自己,离开自己,这种不确定让离汐身心俱疲,他有些累了
“怎么了,生病了吗”
苏暮白说着,右手已覆上离汐的额头,刚才的疑惑失落转瞬变成担心
“皇上不必担心,我休息一会就好”
若有所思的看着离汐,总觉得离汐怪怪的,想开口询问,可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日后在慢慢询问便是
“那汐儿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三日后,我们就成亲”
“三日?”
“有什么问题”
“时间会不会太过仓促了”
“朕一天都不想在等了,三日,已是朕的极限了”
紧紧握着离汐的双手,满眼柔情的看着离汐,梦里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放,那种失去他窒息般的感觉太过强烈,他想让他名正言顺的待在自己身边
“好,一切都听皇上的”
爽朗的笑声传出甘泉宫,苏暮白再次将离汐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离汐略感不适,也不反抗,轻轻地闭上眼,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
“来人,传旨......”
早在殿外等候多时的大臣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等了一早上,结果等来的是皇上要成亲的消息,而且还如此仓促,不容反驳
政安六十三年,农历九月初十,南平王昭告天下,立离汐为后,婚期定于三日之后,宫中派出众多信使,快马加鞭,向全国各地散发皇上迎娶皇后的重大喜讯
消息一经传出,举国同庆,皇上更是大赦天下,免百姓赋税三年,一时间,全国百姓举杯同庆
久未办喜事的皇宫再一次张灯结彩,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悦,迎娶皇后,不同于普通妃嫔般简单,宫中布置极具讲究奢华,随处可见的烫金喜字贴满整个皇宫,树枝上大大小小的红色灯笼,将皇宫点缀的喜气洋洋,皇上更是破除先例,将皇后寝宫设在了自己的甘泉宫,这在以往的宫廷礼仪里,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按照习俗,正常的婚嫁,新娘都是从娘家,由媒人亲自带着迎亲队伍接去皇宫,举行婚礼,碍于离汐身份特殊,苏暮白不得不同意离汐的请求,让他从暮亲王府出嫁
婚礼的前两日,按照宫廷礼仪,新娘与新郎不得见面,离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