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看三长老对自己这支族人的表现也恢心失望了,目光闪了闪说:“可以商量,大长老二长老都在这里,这件事并非我一人独断,即使分出去也仍是白氏族人,我不会让自己的族人饿着肚子,每年祭祖时你们仍可以参加,将到达年龄的孩子送过来参加测试,条件好的可以考虑留下来。”白易将人赶出去了,还要留颗糖丸吊着他们,给他们留下些许希望,不至于走投无路之下选择玉石俱焚。
二长老的气消了些,如果是刚知道的时候是恨不得将这支族人全部从族谱上抹除掉,但现在头脑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家主的做法才是对的,家主到底顾念着血脉之情给族人留了条后路,不至于让他们生存无依。其实分宗,在白氏壮大的时候也是常有的事,否则主宅再大也容不下所有的族人,有些旁系便被分了出去,而有的分宗,在十几年前白氏危难时连个人影也不见,彻底脱离了白氏。
城主府客院,二皇子与范淳升互视了一眼,二皇子神色凝重道:“没想到动作这么快,白易这个双儿果然不能以常理来论,少有的决断,你现在知道错了吧,这是你给他们送去的把柄和借口,想来白易早就有此打算了。”
范淳升神色y-in沉,觉得自己是被人y-in了一把。
周庭锴也知道了,不过得到消息后并没有赶去白府,他到底是周家人,有关白府的内部事务不是他一个外姓人好c-h-a手的。
第187章
在挑选地方时,三长老到底没选离南安城太远的地方,他不是真蠢,离得近了有什么事时还能及时向主支寻求帮助,真离得远了就是白氏商行的震慑效果也会弱得很,到了地方上去谁会给他们面子?
白易很大方,挑好地方后就将当地的铺面等产业全划归到他们名下,还从族里挑了一批管事人员过去,当三长老一看到这名单脸色就变了,心知他太低估白易了,这些年来在白易眼底下做的小动作全被他看在眼里,不过隐而不发,就等着机会上门一起清算呢,难怪白枫父子会连一个双儿都玩不过,实在是排除x_i,ng别,哪一样都比白易差得远。
二长老一看两人的神情哪里还能不明白是何缘故,额头青筋再次挑动,好一会儿才忍下来,三长老这一支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挖白氏商行的墙脚了,幸好现在能将他们分出去了,否则再留下来他白颜嵘也要成白氏的罪人了。更让他羞愧的是,名单中还有他这一脉身边的人,这混账玩意儿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敢将伸到自己身边了,看的就是自己蠢好摆布自己吧。
二长老也懒得再跟三长老分辩什么了,懒懒地挥手让他们拿了好处就赶紧走吧。倒是大长老还劝了几句:“族人不可一味纵得好逸恶劳,不管什么时候,实力才是一个家族的立足之根,望你以后好好约束你这一支族人,这才是长久之计。”
上行下效,他也希望三长老能认识到自身的错误,否则看看白枫这些族人的嘴脸,他已经可以预见这支族人的未来,只希望三长老能将他这句话听进去。
三长老心灰意冷,拱了拱手:“多谢,还有多谢家主宽宏大量,给了我们一条活路,我这就带他们回去收拾行李,尽早离开。家主,范氏对我白氏的觊觑之心从没消失过,范淳升这小儿对白氏的符术兴趣很大,或许这次被二皇子压下去了,但……想来是老夫多虑了,这些情况家主未必没考虑过。”
或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三长老虽未将死但也相当于到了末路,临走时到底还是对白家尽了一份心,听到他这话,二长老也神情复杂地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等人走出去了,才说:“何苦呢,我就不懂他们的目光怎么如此短浅,看不清现实,真将白氏全卖了,他们能享受多久的荣光?头一个出手对付他们的也会是那范氏恶徒。”
三长老这一支族人哭哭啼啼,尤其是生活在后院里的眷属,更是不愿意离开这富贵之地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未为可知,有那不知情的眷属跟自家男人争吵扭打起来,有的本是南安城人,直接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要跟男人闹和离。
闹哄哄中,这支族人还是撤出了白氏的大宅,有那安分度日的回望后面的白府,当场痛哭起来,当年来此安居还忐忑不安,哪里想到还会以这样的下场被迫离开。
三长老面上也无光,这等于被人赶出去的,所以弃了马匹坐在了马车里,放下了帘子拒绝去看外面的情景,命人加快速度离开南安城,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白白让南安城的人看笑话而已。
南安城的人的确将目光全聚焦在白府这儿了,连待在城主府的二皇子这些贵客也不去关注了,白府突然的举动实在让他们震惊不已,再想想三长老这一支族人平时在南安城的上蹿下跳,以及白家主前后举动的对照,孰高孰低现在才看得分明。原来平时白家主不是没能耐惩治他们,不是无能而要被迫忍让他们,只是没等到时机,看看现在,干净利落地将人家整锅端,这个双儿家主的手段,实在让人心惊r_ou_跳。
据说府内的二长老与家主也不对付,没料到白家主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收服了二长老,让他也站在自己一边,看二长老完全没出来发话,就知道对此次行为并无异议了,以前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