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躺在那cao地上望着那星空,我总觉得阿杜今天怪怪的,先是吹了会儿笛子,这会儿又用那怪诡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盯得我脸蛋开始发烫……
“影儿……”他向我的身边挪了挪对我说:“影儿,你不觉得今夜的月色很美吗?”
我翻白眼,这是哪个年代的台词,他是不是接下来想说‘月亮代表我的心。’
“杜大侠很好的雅兴呀。”我笑着说。
“影儿……”他知道我是恼他瞒着身份的事:“这些江湖虚名不过是过眼的烟云,你何必计较那些。”
“那你在江湖上不是生命赫赫吗?起码告诉我叫什么总可以吧。”
他低吟了一下说道:“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
黑线,他干嘛不叫神州一剑?!
“影儿……”我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靠近我,在清凉的夜里散发着热力……他几乎贴在我身上了,我能够感觉到那猛烈的心跳和他呼出的热气……
“影……”
他反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有些尴尬,转过脸不去看他。
“影儿……你”我感觉他的拳头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却没有再多的动作……
“你……不想……让我陪伴在你身边照顾你吗?……”他的呼吸似乎越来越急促……
“影儿……让我照顾你,不会再让你痛苦,不会让你再承受煎熬,当我看见你痛苦地流泪,我的心里比你还要痛,你知道吗?影儿,我的影儿……”我听见他那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喃,突然那股酸涩在我的心中满胀了,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冲出了眼眶……
在那银色的月光之下,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的吻从温柔到深情,从轻柔到痴狂,他的手颤抖着手想解开我敞开的衣领的时候我却猛地推开了他……
“你知道……”我转过脸低声对他说:“你知道我和独孤极……”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的手握成拳头捶大着cao地,我听见他隐忍的声音:“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知道那些夜里我在你们的窗下一夜也痛快地想要把造船……可是……”他捧着我的脸深深地看着我对我说:“可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这些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我沉声对他说:“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我感觉到他的心在扑扑地跳,良久地沉默,他紧紧地拥住我说:“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影儿,但是我会等你!我会等你,知道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天!”
那夜他一直紧紧地拥着我却没有丝毫地逾越,那一夜,那幕天席地的感觉让我毕生难忘,塞外的夜风,还有那月下的河水的银色的波影,在许多年之后我仍然记得。
……
“敕勒川,y-in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cao低见牛羊。”
——《敕勒歌》
晨曦微露,炊烟驱走丝丝寒意。
圆形的毡房前,我一起来就开始准备手扒rou,搅拌着马nai酒,飘溢着阵阵的清香。
cao原上,连绵起伏,绿cao如茵,平坦开阔的林间cao地上,山坡河畔撒满珍珠般的羊群,一群群羊只悠悠移动,一顶顶毡房炊烟袅袅,山谷中回荡着驼鸣声和牧人的歌声,悠扬的牧歌久久回荡。
一阵马蹄声,cao原上奔驰着的一对骑士,马背上的狼图腾旗帜迎风飘扬。
为首的骑士身矫健的体魄,桀骜不驯的挥洒,深棕色的卷发迎在风中,身下的汗血马也分外欢腾。
阿杜果然朋友满天下,第二天他带我去那胭脂山下的一个好友那里,那些豪爽的牧民们捧出了马nai酒给我们喝,热情好客得让人惊叹。
“萧,这是我的好哥们,影。”
他为我介绍:“这是咱塞外的安答,他的名字叫萧。”
阿杜口中的萧就是那个刚从汗血马上跃下身穿异族服装的威武高大的骑士,萧有一双炽热的眼睛,我感觉他的眼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有半刻之久!
萧是我见过的男人里面最高大的,他的眼睛是像宝石一样的蓝色,头发是深棕色的长长的披在肩上的波浪卷发,额头上还勒着镶嵌宝石的摸额,斜挎的衣襟露出肌rou膨胀的右臂,他蓝色的眼睛正紧紧地像烈火一样地盯着我……
“来!”萧豪爽地笑着:“杜飞卿的朋友就是我萧某人的朋友。来到这胭脂山下的大cao原上就当是来到了自己家,不要拘束,我们一起大口吃rou,大碗喝酒……”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炽热,我竟然觉得脸上发烫……
那热情的萧留我们在塞外的cao原上一直住到他们的那达慕大赛,那样的热情让人难以拒绝,我只好又停留了数日。
塞北的天空很蓝,风很烈,而这正是我渴望的,而我也看到了我梦中的塞北,梦中的高原上的翡翠——青海湖。
青海湖被四座巍巍高山所环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翡翠玉盘平嵌在高山、cao原之间……,构成了一幅山、湖、cao原相映成趣的壮美风光和绮丽景色;夏秋季节,青海湖畔山青水秀,辽阔起伏的cao原就像是铺上一层厚厚的绿色的绒毯,数不尽的牛、羊、马犹如五彩斑驳的珍珠撒满cao原,湖畔大片整齐如画的农田麦浪翻滚,菜花泛金。而寒冷的冬季到来时,青海湖冰封玉砌,银装素裹,就像一面巨大的宝镜,在阳光下熠熠闪亮。
晚上,围着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