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势已成…”云姑婆粗嘎的声音发出一声叹息。
甑大婶接着道:“而后,大概是那家人知道他们不在的时候,有人进入房间过,于是将门锁什么全部换了。而且从那之后,那个米秋就在也没离开过房间…大概又半个月后,我我们见他们整天都没开门,于是便去敲门,最后发现……哎,真是作孽哟……”
梓箐唏嘘,看来这件事个中曲折,真是一言难尽啊。
如此,自己先前经历的种种都可以解释了:米秋将招迎阵法反着摆,那么就是将结界另一边的鬼屋招了过来。于是两边不对等的机会,让鬼怪可以影响到屋子里的人和事,可是屋子里的人却无法干预到鬼怪。所以米秋活生生被鬼怪给“吓”死了吧。
就像自己刚来一样,里面混乱的磁场让人心神不守,差点就让对方将自己的生元吸走了。也幸好自己坚定了本心,先固本,再寻求他法……
说到底,最关键的还是决定去医院看望肖玲,迈出这最关键的一步。
不然,以云姑婆和甑大婶两人一贯作风来看,她们认定自己的正确的仁善的,从没有过害人心思,而且高高在上地指责别人“不懂事”,她们是绝对不会随便吐露真相的。
经过半天的接触,三人之间关系稍缓,已近晌午,梓箐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便准备告辞。
甑大婶心中十分过意不去。也有对上一任房客的愧疚在里面,所以执意挽留梓箐吃午饭。
梓箐对自己的身份拎的很清楚,她并不想让自己背负着“救人”的包袱,那样的话太累。所以还是当一个干脆利落的房客,顺便可以帮到人,更让人觉得轻松自在点。所以不顾挽留,便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云姑婆想抓梓箐的手,可是梓箐看似随意。人却灵动的很,岂会让对方轻易抓住。
最后云姑婆干脆杵着拐杖走到院门前挡着,圆睁着三角眼,盯着梓箐,狠狠的说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手腕上戴的是什么东西吗?”
梓箐心中一动,她当然想知道啊,正要应下,可是对方接着又说:“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妮子,这世上并不是什么东西自己都有那个命格消受的。你还不快将这铃铛的来历说出来,让我好为你解开阵势,否则……”
“否则怎样?”梓箐登时火气又冲了上来,她最讨厌别人用这种“你不懂,我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的说教样子。
云姑婆将拐杖在地上杵的咚咚响,气的身体都颤抖起来,嘶声力竭的叫道:“你这妮子是不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才甘心啊?我都已经跟你说了,这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碰的。否则怎样?否则会大祸临头!上一次那妮子就是不听我劝,非要去搞,结果把自己小命搞进去了。还连累了自己的父母,真是作孽哟。”
梓箐说道:“大祸临头,即便临头也是你们引来的,现在反倒怨我身上了……”
云姑婆气急吼道:“我跟你算过命数。根本无法承受此福禄,它也不应该戴在你身上。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犯犟了……”
梓箐眼睛微眯,“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云姑婆一滞,重重叹口气,弓腰低头。杵着拐杖哚哚地走到石桌旁边坐下,见梓箐还站在原地,狠狠挖了一眼,粗嘎的声音说道:“反正今天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也不怕说的再明白一点。你不怕犯了忌讳,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怕泄露天机遭天谴,你既然执意要知道,便说给你听也无妨……”
梓箐把事情拎的很清楚,真相当前,她才用不着跟一个倔强的老太婆计较,神色一缓,没有任何迟疑的走到石桌旁坐下,看着云姑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云姑婆见梓箐这样,又是重重叹了口气。刚才她们说的也仅仅是真相的一部分。
宇宙魔方曾经告诉过梓箐,这铃铛是一个法器上的配件,具有拘人魂魄的功效,也可凝聚魂魄。
梓箐曾经以为这铃铛是摄人魂魄,才能成全主角,而这个云姑婆便是在c—ao持收集魂魄的人,所以一开始心中其实对云姑婆和甑大婶心存芥蒂的。
现在看来,貌似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二十年前师傅曾经在天阁山占卜,窥得天机,二十年后将会有一场打劫,须天佑之子方能解开劫难。于是我们师兄妹三人便开始四处寻找天佑之子,四处流浪。无果,后来云尧真人卜算一卦,知道要七星伴月才能引来天佑之子,开启其天分。
七星,便是七个最精纯的魂魄,我们都是名门正派,打死也不会去摄人生魂的,只是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
十年前,我到了这个地方,觉得形势非常奇特,便留了下来。这些年来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七星的线索,一直到一年前,大妹子的外孙女唐倩突发奇疾,丢了一魂一魄,当时我便发现她的魂魄十分精纯,灵光一闪,看来并不是要将魂魄摄出,而是要找齐具有精纯魂魄的人,如此便可组成七星之势。
于是便千方百计的想救回唐倩,召回她丢失的一魂一魄……后面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梓箐听了好一阵汗颜,其实她原先以为云姑婆她们做了那么多事情,是想摄去房客的魂魄来祭炼什么法器之类的……原来只是要救回唐倩的,恰好命格相符的女子。所以,原剧情中死掉的那些小炮灰们只是一个个连成为别人垫脚石都算不上的存在。
唐倩,七星,精纯魂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