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不假思索,便道,“走水路吧,我让秦齐想办法。”
都说煊亲王府威震天下,如果连船都弄不到的话,那可真是名不副实了。
刺客又郁闷了。
有没有搞错啊?
他们挟持了煊亲王世子妃,她还帮忙想办法弄船,让他们挟持的舒坦些?
虽然她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但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
沈玥吩咐弄条船,秦齐和刺客一样郁闷,但照着办了。
也不知道是真弄不到两条船,还是故意的,秦齐回来说,官府安排船,但只有一条,他要和他们一起走。
刺客和秦齐他们达成共识,决定和睦相处几天。
真的是越来越诡异了。
连西秦的刺客都觉得在做梦,他们居然和煊亲王府的暗卫坐一条船,还同桌吃饭,明明应该见面就抽剑厮杀在一起的才对啊。
这要被西秦人看见了,还不得以为他们背叛主子了啊。
如果说,坐马车像是游山玩水。
走水路,坐官船,好吃好喝,那才是真的游山玩水。
不说刺客了,就连秦齐都郁闷了。
世子妃被挟持,王府肯定会八百里加急告诉世子爷,算算时间,这会儿消息应该送到了,他肯定急疯了。
如果让世子爷知道世子妃心情这样好,一点都不悲伤害怕,肯定会郁闷死吧?
秦齐看着站在船头,眺目远望的沈玥,心底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似的五味陈杂。
世子妃,她怎么能这么心大呢。
她可知道她被挟持,有多少人为她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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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宜州
如秦齐所料,沈玥被挟持后,楚总管没敢耽搁,快马加鞭把信送到楚慕元手里,就连王爷都派人告知了。
信送到楚慕元手里的时候,他正因打了胜仗,设宴犒赏将士们。
整个军营都笼罩在胜利的喜悦中。
正喝的酣畅呢,这酒水都是用沈玥的办法提纯过的,正合那些将士们的心意,这种酒入口甘醇,后劲足,不像以前喝的,总觉得软绵绵的。
这不,喝的高兴,有将士舞剑助兴。
舞到一半,王府的书信就送到楚慕元手里了。
进大帐的将士高呼,“大将军,王府派人送家书来了。”
然后一群将士借着酒劲起哄,“肯定是世子妃想将军了。”
楚慕元就盼着能收到沈玥的家书呢,可是每次,都是只言片语,倒是药有一大包袱。
“把信呈上来。”
将士连忙把家书送上,只是还没上前,只见身影一闪,信就被劫走了。
敢无视楚慕元的话,劫家书的,整个京都也只有楚昂一个。
楚慕元脸青了青,起身又把信给抢了回来。
等看清信上的内容,他那张俊美如妖孽的脸顿时寒光闪烁,就像是寒冬腊月,湖面凝结的冰块反s_h_e 出的光芒,冻的人骨头都发寒。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大嫂出事了?”楚昂皱眉问道。
不等楚慕元回答,他又把信抢了回来,看到信上的内容,他的脸就和楚慕元一样了。
大帐内,所有将士们都屏住呼吸,望着楚慕元和楚昂,不敢说话。
楚慕元拳头攒紧,骨头摩擦发出嘎吱声。
楚昂咬牙,“我倒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挟持大嫂,等抓到,我非剥他几层皮不可!”
那些将士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竟然是煊亲王世子妃被人挟持了?
这怎么可能呢?
煊亲王府号称固若金汤啊,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王府,但守卫堪比一座城池,甚至还要难攻,煊亲王世子妃身怀有孕,居然被人挟持了,是谁这么胆大妄为不怕死?
要是被挟持到了东齐或者西秦,回来战场想见,岂不危矣?
楚慕元迈步离开,楚昂紧随其后。
那些将军都起了身,秦风则道,“诸位将军继续宴饮。”
那些将军们眉头皱陇,世子妃被挟持不是小事啊,这叫他们还怎么喝的下酒?
出了大帐,楚慕元见到送信来的暗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世子妃怎么会被人挟持?”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写的并不详细。
暗卫连忙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楚慕元。
听到沈玥在王府门前给人治病,楚昂豁然起身,“你说大嫂在王府门前给人治病?”
暗卫点头,“正是,世子妃大善,帮那些……。”
楚昂抬手打断暗卫,这些恭维的话,他没心情听,祖母有多善良,他比谁都清楚。
见楚慕元急的在大帐内打转,他摆手道,“你先出去吧。”
等暗卫一走,楚慕元就望着楚昂了,“她被人挟持的事,你事先不知道?”
楚昂呲牙,怎么说的好像他什么事都清楚似的,他是来自几十年后,但是他不是每件事都知道啊,何况这些事发生的时候,他爹都还没有出生,又没有人把这些破事记载下来,他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而且最讨厌的就是他了,不许他靠祖母太近,不许多问,不然他肯定知道的很“清楚。
不过,他隐约有那么点印象。
祖母是个闲不住的人,让她整日闷在屋子里,她总说会闷出病来。
有一回,她提议给人义诊,祖父强烈反对,他还记得祖父恼道,“什么义诊,我看你是闲在王府里待久了,想再被人劫持,好出去游山玩水吧?”
他耳尖,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句,凑上来问,“祖母被人挟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