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cao心,我随便说说的,其实像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也很好啊。我会听你的,我们去见见正均,然后我们就会孔雀城,永远都不分开。”允浩宽厚地笑了起来,伸手拿掉了在中头发上沾的一点豆子皮。
“好!”在中灿烂地笑起来,阳光中的在中好像在闪着光。
午夜的林中,一个彩色衫子的影子凝立石旁,远远地看着,一个白衫公子在林中舞剑。他剑法精绝,内力绵厚,树叶随着他的剑风所至,飞舞成蝶。那公子终于一声爆喝,用剑在身侧划了一个巨大的圈,几棵老树竟应声而断,连地都摇了几摇。
那白衫公子站定,忽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我终于练成了!终于练成了!爹爹,叔叔,我可以给你们报仇了!”
一颗泪从彩衫公子眼中狠狠砸落,那彩衫公子竟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眼见着韩庚走过来,希澈擦干眼泪,调整出一副笑容:“恭喜你了。”
韩庚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你一直等在这里?”
“是啊,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讲吗?”有些冻僵了的希澈声音有点抖。
韩庚的浓眉拧起,终于上前一步,揽住了他。
希澈依偎在韩庚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他无力改变任何东西,这片刻的栖息和温暖,也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
“说吧,找我来干吗?又要去陪谁了吗?”这些年来,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希澈为了韩庚接待过无数的人了。
“最后一次。”韩庚的声音里竟有一丝隐约的不舍。“这次之后,我们就生死与共了。”
“生死与共?”希澈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韩庚,“这次不是什么严重到让我去死的事吧?说吧,是什么人,会让你说出这种话来?”
“不是,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孔雀侠金在中。”韩庚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金俊秀竟让我身中蛊毒,虽然得了孔雀的一身武功,却与他命系在了一处。其实,我又怎会不知?当年的事,都是金在中做的,我是一定要杀他的,而现在的情况是,我杀了他,自己也会死的。”
“结果呢?你想让我怎样?”希澈的背后升起一道寒凉。
“给他喝这个药,然后与他合欢,他体内的蛊会被这个药唤醒,通过*合的方式传到承受的那个人身上。”
“你是让他把这蛊传给我?”希澈瞪大了眼睛。
“希澈……”韩庚轻唤了一声,“我不能转蛊,蛊转了,武功也就没了。而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信谁呢?你和我同生共死,不好吗?”
泪缓缓地浮上希澈的眼眶,他呆呆地接过了药水:“我知道了,我明白了。韩庚,为了报仇,你果然……不择手段啊……”
“等我坐了天下,自会好生待你的,你我以后就是生死与共的爱人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韩庚,我很高兴。生死与共?我懂,但爱人……就免了……这件事……我自会记在心上的,但就算我欠你的,为你接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事,我也早还清了。此事之后,我要离开紫竹轩,我们今生,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对于希澈的纠缠,韩庚一直很是反感,纵是忍着厌恶和他说上几句话,看着他的委屈看着他的故作姿态,韩庚就会一阵嫌恶。不是早就想让他滚蛋的么?还是心里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主动提出要离开?
“韩庚,我累了。”希澈将瓶子揣到怀里,离开了韩庚的怀抱,转过身,慢慢地消失在夜幕里……
心里的一角忽然落空,韩庚站在萧索林中,一阵空茫。天苍苍地茫茫,他忽然觉得心竟在瞬间,无边寂寞……
今夜的朝兰城格外热闹。听说紫竹轩掌柜金希澈要重新登台挂牌,很多一直觊觎他美貌的登徒子奔走相告,都争著想把希澈竞下来。
才未时了,迷梦就来告诉希澈说园子里人都满了,希澈也只淡淡地应了一句:“知道了,先安排孩子们唱著歌子,没什麽事就别再来回我了。”
谁想著到了申时了,希澈竟还没开始换衣服,等了一个下午的人群早已按捺不住,台上的孩子压不住场子了,有些人将孩子们带下去已经开心了一回,只等著晚上撒下大把银子竞下希澈来,好再梅开二度。
“公子,迷梦帮您更衣吧。”迷梦走进去,希澈竟像才睡醒似的道:“啊?好……”
选了一件淡淡水粉色的衫子,外面罩了一层纱,迷梦道:“怎麽今天素净起来了?这衣裳穿著倒显干净。”
“怎麽?我不配穿这‘干净’的衣服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迷梦,你听我嗓子,我本不是唱花旦的,我本宫可学的是武生呢。只是这副脸子……”
“这你又难受什麽了?你不也常教我麽?咱唱戏的,就是只是嗓子和脸蛋吃饭,怎麽这等岁数倒矫情起来了?”迷梦说著已经帮希澈换好了衣服。
“我看著老吗?”希澈眯起眼睛。
“不老,一点也不老呢。”
“呵呵,想当初我可是四小盟国的花魁公子呢……”希澈的唇边露出一丝微笑,仿佛那些风霜全都不见,他又回到七八年前,生命里最美的时候,“就在选定了花魁公子的那一天,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