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兰好像也感觉到自己这么说话安铁不太爱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行,叔叔早点休息,我也可能是就有点多了,话说多了请叔叔不要放在心里。”
安铁说:“没什么,嫂子也早点休息吧。”
周翠兰道:“好的。瞳瞳我们睡吧。”周翠兰朝瞳瞳的房间喊道,瞳瞳的房间现在安排安铁睡,刚才瞳瞳懒得讲话,就进房间画画去了。
一会,瞳瞳从房间走出来,满含歉意地看着安铁,没说哈,安铁知道,瞳瞳是觉得安铁不愿意陪他们说话,又不得不说。
就在周翠兰转身时,安铁想起明天也没什么事要办,要紧的是要做做瞳瞳的思想工作,就对周翠兰说:“对了嫂子,明天我想出去转一转,听说附近的风景很美,我想让瞳瞳陪我出去逛一逛,也好跟瞳瞳好好谈谈。”
周翠兰转过身,笑呵呵说:“是啊,叔叔是应该好好在周围看看,多了解一些我们这里,我们这里,我们这里虽然不富裕,但风景还是很好看的,每年来这里看景的人特别多,要不我陪你去也行,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了,瞳瞳离开这么多年,恐怕连路店铺不熟悉了。”
安铁赶紧说:“不用了,嫂子,有瞳瞳给我带路就行,瞳瞳,周围的路还记得吗?”
安铁一提出明天要出去转转,瞳瞳看起来有些兴奋,但周翠兰一说话,瞳瞳刚兴奋起来的脸又变得没有了表情,闷声道:“记得,记得很清楚。”
周翠兰怏怏地说:“哦,那你们明天好好在周围玩玩吧。”然后,周翠兰就回了房间。
瞳瞳看着安铁,笑了一下,说:“叔叔晚安,明天早晨见。”听语气,瞳瞳心里还是很高兴。
第二天早晨,安铁正在做梦,梦里一会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绿,一会是无边无际的白,瞳瞳就站在这些无边无际的绿色活着白色里,一会被这些颜色淹没,一会又突然出现。跟火车上的梦很相似,在梦里安铁又困惑又着急,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冒着汗,嘴里不停地喊着瞳瞳,仿佛一不小心,瞳瞳就会在这些无边无际的单纯的颜色里消失。
在梦里,安铁似乎已经牵上了瞳瞳的手,但一股强大力量又在使劲把瞳瞳往外拉,正在安铁着急地喊着瞳瞳的时候,安铁突然感觉手上一凉,然后就感觉胸口又一阵结结实实的温暖,还有一种压迫感,耳边就听见瞳瞳的叫声:“叔叔!”
安铁一惊,睁开眼睛一看,瞳瞳正半站床边,头放在安铁的胸口上,眼睛里含着泪水,见安铁醒了,赶紧抬起头,一只手拉着安铁的手,另一只手擦了擦眼睛,笑着对安铁说:“叔叔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安铁握着瞳瞳的手,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许多,长嘘了一口气说:“嗯,做了个梦,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瞳瞳怔怔地看着安铁,说:“我也刚起床不久,刚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呢。”
安铁道:“哦。”
就在这时候,安铁发现周翠兰正在窗外往房间里看,看见安铁看着窗外,瞳瞳也转过头,发现周翠兰后,瞳瞳的手赶紧放开了安铁的手,轻声说:“早饭做好了,一会吃完我们就出发。”然后就推门走了出去。
安铁穿上衣服,来到堂屋,瞳瞳已经吧洗脸水大好放在了洗脸架子上。周翠兰见安铁出来,暧昧地笑着说:“叔叔起来啦,我闺女对叔叔的感情真是好啊,你看,一大早就起来做饭了,我说我来做,她还不让,说是我做的菜你不一定爱吃。”
安铁说:“是啊,在大连时,我最喜欢吃瞳瞳做得菜,不过,嫂子做的菜也很好吃,也很合我的胃口。”
周翠兰道:“是吗,那我以后常做给叔叔吃,不是我吹牛,我做的菜在我们这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干别的也许我不行,但做菜我绝对拿手。”
安铁道:“那是,我已经领教过嫂子的手艺了。”周翠兰做得菜的确很不错。
安铁洗漱完毕,瞳瞳就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瞳瞳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对安铁和周翠兰说:“我吃饱了,先去收拾东西。”
周翠兰笑着说:“去吧,看把你积极的。”
瞳瞳也没理会,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了。不一会,安铁吃完,对周翠兰说:“嫂子,我进去看看瞳瞳。”
周翠兰道:“带点吃点的就行了,其他都不用什么,就怕中午要是回不来找不到地方吃饭。”
安铁进了房间,瞳瞳已经装起一个不小的包,安铁笑着说:“要带那么多东西吗?”
瞳瞳说:“多带一点,你在大连买了那么多东西,火车上没吃多少,一会你爬山很快就饿了。”
安铁说:“有那么多山爬吗?”
瞳瞳笑道:“不是爬山,就是涉水,这里就是山山水水嘛!”瞳瞳一跟安铁单独相处,马上就变得自如了许多,几天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安铁和瞳瞳临出门的时候,周翠兰把他们俩送出院子门口,不断叮嘱安铁和瞳瞳早点回来,路上要注意安全一类,安铁也连连应着。
安铁和瞳瞳保持着距离走出了村口,瞳瞳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背着不大的双肩包走在前面,安铁在后面跟着。
偶尔又村民擦肩而过,跟安铁和瞳瞳热情地打着招呼:“去哪里啊?”
安铁就说:“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