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两派人才辈出,但名气不比其他大派。
“诸位看法不同,片刻间难以辩出个所以然,不如以武会友,交由盟主定夺。只请诸位记得:此番比武,点到即止。”
最后,则是少林方丈空闻大师,拿一把金刚降魔杵。
江湖门派若要长久发展、壮大势力,不一定要受百姓爱戴,但必须能为朝廷所容,正道直行还是其次,不与武林盟作对才是关键。
六派一帮能够主持武林盟,自然知道合力攻打归离谷势在必行。只不过,每个门派挡煌,难免产生分歧,彼此关系并非亲密无间,无怪乎要通过比武选定下任盟主出来主事,而后才能行动。
七个打雷者话不投机半句多,敷衍地打过招呼,开始挑选对手。
看客们敛声屏息,静待一场十年难遇的高手过招,化生殿外落针可闻。
正在此时,南面看台上,忽然传来“哐”的一声响。
众人循声望去,原是因为看台上人太多,一名华山弟子腰间佩剑被撞落在地,周行云连忙帮他把剑捡起。
玄真师太见状眼神一亮,想到什么,看向张清轩:“听闻,三年前,华山派曾有妖物混入,还被薛正阳收作入室弟子?其后事发,那妖物竟从悬空牢中逃脱,撞倒一座大山,毁伤良田、害死无辜百姓。”
张清轩满不在乎,傲然道:“师太是出家人,清修才是要务。”
玄真师太声音尖细,打断张清轩的话,继续说:“事情若不属实,张掌门何故怕别人说?我听闻,那座大山中间已被掏空,是你华山祖师所建的九重镇魂大阵。狐妖假扮玄悲师太,我派发现以后,立即请来缉妖司的官差,向江湖发出悬赏令,你派却是包庇纵容。”
张清轩是个直肠子,听到此处,哪里会不知道玄真的意图?这尼姑是想用“薛家兄弟”的事,把华山派拉下水,若两个门派都曾有过妖怪作乱,那峨眉玄悲的事就不那么打眼了。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朱焕之死尚是疑案,薛家兄弟已故,是不是妖已然无法查证。须知,三人成虎,老道奉劝你,少听些不着调的江湖传言。”说罢,拔剑出鞘,先对玄真师太出手。
华山《云幻剑法》攻速奇快,张清轩正在气头上,出招更是迅猛无比,剑光仿若暴雨倾盆而下,劈头盖脸地浇打在玄真头脸上。
反观玄真师太。
她是个女人,原就比男人冷静,加上此番前来,所为乃是替峨眉派重振威名,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比张清轩冷静许多,方才所言,不仅是为拖华山替峨眉分担非议,更是为了激怒张清轩。
此刻,她沉着应战,身法轻灵,一套《秋水惊澜诀》用得出神入化,铁拂尘如臂指使,像一条灵蛇般缠上张清轩的长剑。
金麟儿所学的掌法和剑法,或许是世上最为繁杂精妙的武学,其修为境界同往日相比,已有天壤之别。虽然张清轩和玄真出招都极其迅猛,他却能将每招每式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由在旁议论:“张师伯,不,张掌门的修为,更在玄真师太之上,但师太存了必胜的决心,交战中,又故意用言语激他,张掌门若一时气急,只攻不守,只怕腰间的铜钱很快就会被师太抢去。”
陈云卿:“盼他点儿好吧,师太不好对付。”
两人正说话间,便见玄真低声朝张清轩说了句什么。
后者怒气更盛,不管不顾地一剑刺向玄真手臂。
然而,玄真不仅不避让,反而故意露出破绽,令张清轩的剑刃割破自己的大臂。但同时,她已经用拂尘将张清轩腰间的铜钱扫了下来。
张清轩腰间铜钱落地,并未放弃比武,连忙将剑横陈身前,挡住玄真并把她推开,同时试图用脚掌把铜钱从地上踢起。
怎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连环坞坞主何雪凌锁链猛然一扫,便把张清轩的铜钱从地上卷起,再使劲一提,精钢锁链如电芒一闪,瞬间把铜钱带到数尺开外。
何雪凌粲然一笑,迅速把铜钱挂在自己腰间,手上锁链一扬,拍开从袁承弼铁扇里s_h_e 出的两片飞刀,旋踵加入袁承弼与贺一羽的战局。
玄真师太恨恨地一咬牙,纵身一跃,缠上同样用剑的贺一羽。
“满口屁话的臭尼姑!”张清轩对这擂台丝毫没有留恋,转身便跃上看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挥掌怒拍扶手,“竟敢对我派指手画脚,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还能得意多久。”
玄真、何雪凌、贺一羽及袁承弼展开混战,围观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竟不知到底是谁在打谁。但是,这四人当中,袁承弼显然体力最好,手中拿着奇门兵器,旁人轻易不能近他的身,看起来最是厉害,许多人都在心中给他投了一注。
金麟儿看了片刻,又说:“雪山派贺掌门的剑法当真精妙!剑气凌厉如北风,可见是内外功兼修的高手。”
陈云卿:“都说贺掌门是个剑痴,如今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金麟儿:“玄真师太这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他打,可她完全近不了贺掌门的身,不过多久,必定要输。”
果不其然,金麟儿话音未落,贺一羽一剑挑开玄真的铁拂尘,两条兵器相撞,擦出一道数尺高的火星子。在玄真未及反应以前,贺一羽的剑尖已经点在她的腰间,剑刃反转,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