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装捧在手中,他讽刺的想:“原来这半兽女人爱好如此特殊。”
他的身体已经死亡,顺从或许能少些苦难。虽然她的军装穿在他身上短了一截,然而比白纱粗粝许多的质地,却让他觉得严实而安心。
过了一会儿,女人又上了车,低头看了他片刻,似乎并不急于求欢,而是又丢给他一个小袋子。
竟然是压缩餐包。
少年有很久没吃过人类粮食了,不禁一怔——图雷从来都是吃血淋淋的生r_ou_,逼着他一起。这个女半兽,居然吃人类粮食?
他再顾不上她有什么y-in谋,飞快的吃,哪怕她下了药——人类食物让他有自己还活着的感觉。冷不丁他便呛住,剧烈的咳嗽几乎震天,感觉又痛苦又幸福。
这时,面前伸过来一只莹白如玉的手,递过一只深绿军用水壶。
“给。”女人的声音很自然,“肺都要咳出来了。”
清凉的水沿着食道滋润而下,说不出的舒服。他下意识抬头,透过微呛泪水的眼,朦胧看到女人纤柔白净的脸上,竟有怜悯的神色一闪而过。
共处一车的头几个晚上,少年整晚不敢沉睡,然而女人每晚呼呼大睡,似乎对他并无兴趣。白天,她还时不时跟他说几句话,他每每沉默以对。她也不生气,脾气很好的样子。
“你可以去下车转转。”刚刚停车扎营时,她说。
她与图雷不同。图雷喜欢他的肤色白得没有血色,喜欢他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