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阮静在逛圣家族大教堂仿制建筑的时候又与他遇到,两人相视一笑。老实说d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不像威尼斯转一圈能碰上好几次,这种相遇让阮静脑中想到缘分两个字。
“高迪可真是一个天才建筑师。”阮静仰着脑袋欣赏着这座庄严美丽的教堂,累叠的线条,繁琐的形体结构以及淋漓尽致的宏伟气势。
“我想你应该感激这里的市民,允许一幢不符合这个城市风格的建筑在这里安好保存。”
阮静想起什么,笑着说,“就像法国的埃菲尔铁塔,因为格格不入被排挤,不过最后却成了巴黎人民引以为傲的建筑。”
男人扶了扶因为脚下的阶梯而踉跄了一下的阮静。
“谢谢。”阮静点头,“如果说建筑我最喜欢中国的长城。”可惜只闻其名一次都没有去过。
两天边看边走,聊天的话题很分散,很少涉及到私人问题。
不过阮静觉得跟他聊天颇愉快,这是一个让她觉得舒服的男人,但仅此而已。
毕竟她已经没有幻想,很多年前,她追逐着一个男人,耗尽了所有的斗志,萎靡不振之后就是现在的羽化而登仙。
从教堂出来两人微笑着点头道别,阮静就近选了一家餐厅填肚子,拉面刚上来一通电话让她瞬间失去胃口。
“阮静,你快点给我滚回来!爷爷他……他……”阮娴在那头哭了起来。
“姐,狼来了的把戏你已经用过三次。”
“他妈的这次是真的!”
阮静呆滞了一秒慌乱站起身跑出餐厅。
七个小时后,阮静疯狗一样下飞机,跳上计程车直奔家门,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阮明辉刚巧开车出铁门,看到计程车上下来的阮静,立刻刹车,“阿静?!”
“堂哥!”阮静飞跑过去,“爷爷呢?他在医院吗你现在要去医院吗?他——”
“你在瞎说什么?”阮明辉下车,拉住她,“先喘口气,有话慢慢说。”
“姐跟我说爷爷快……”说到这里阮静脑中突然一片白光闪过,不由脱口而出,“靠!”
阮明辉直接往阮静脑门一拍,“别说脏话。”看这情形已经猜出个大概,“三三又耍着你玩?我真佩服你每次都能中招。”三三是阮娴的小名。
阮静心里一松,取而代之一股怒火涌上来,“她有病是不是!”
“进去吧。”阮明辉转身拔了车钥匙,关上车门搂住阮静进去,“三三和爷爷都在。”
“我妈呢?”
“最近婶婶大学的课程比较忙,除了周末很少在家里。”阮明辉看着她问,“这次打算呆多久?”
“明天就走。”
“估计这一回你没那么容易走。”阮明辉笑了。
“什么意思?”
阮静没想到在自己家的客厅里见到蒋严,虽然已经知道他住这里,但是亲眼看到那真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人好像是刚下楼,英挺的西服,手上拿着文件,他站在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面容有丝憔悴,但不得不承认依然是英姿卓绝。
“阿静!”从玄关处卫生间出来的阮娴大喝一声,站在门口没进去的阮静愣是被吓了一跳。
哐啷,玻璃杯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阮明辉已经进大堂客厅,“三三,你是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
阮静回神,“阮娴,我需要一个解释。”
阮娴的回答是,“我想你。”
阮静差点一巴掌挥过去,最后摆摆手转身往回走,“跟爷爷问好,我走了。”
“你不是玩真的吧?”
“比你玩的真。”
阮娴走过去拉住她,低声说,“我道歉。我真有事,晚点跟你细说。”随后恢复音调,“爷爷在书房,上去‘请安’。”拍了拍她手臂,吩咐佣人加菜,都是阮静喜欢吃的。
阮静走进客厅,蒋严已经将玻璃碎片清扫干净,阮明辉坐在客厅沙发上笑着看着她,“要我陪你上去吗?”
“不用。”爷爷骂来骂去反正就那几句,没什么打击力度,阮静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喝,她已经半天没喝一滴水,旁边的蒋严此时正站在她旁边,淡淡笑道,“阮静,好久不见。”
阮静恩了一声,“好久不见。”灌了一杯水总算缓了一些喉咙的干涩。
“阿静,你的行李呢?”阮娴站在厨房门口问。
“啊!”阮静一拍额头,“糟糕,落旅馆了。”
阮娴立刻想到祸根算起来是在她这里,马上笑道,“没事没事。”
阮静也懒得跟她计较,起步上楼,身后侧的人拉住了她,阮静回身,只听蒋严说了句,“爷爷刚回房间休息,你等一下再去见他吧。”蒋严的表情带着笑容,那是一个友好而一瞬即逝的浅笑。
阮静没说什么,抽回手转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虽然一年里才回来一两次,房间倒是经常有人在打扫,非常干净整洁,阮静放了热水洗了澡,一身疲倦卸去大半后,又倒回床上睡了将近一小时,醒来时刚好阮娴开门进来唤她吃晚饭。
“头发不吹干就睡觉,小心头疼。”阮娴坐在床边帮阮静理了理乱发。
“习惯了,没事。”
“说起来干吗把头发剪短,难看死了。”以前是到腰下的现在只及肩。
“长头发麻烦。”阮静爬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以前的衣服穿上,二十岁以后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