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介听的都傻了,不是钱的事情,而是为啥他小舅要贿赂副相?有谁听过当皇帝的贿赂副相的?这是要干什么?再想尽早退位也不能这么干啊!
“好了,好了,二八,三七,三七行了吧?不能再让了!”
……结束……
回忆到这里,谢介终于停下,问了房朝辞一句:“你说我小舅贿赂那个姓孙的干什么?真的只是为了让姓孙的推动他退位的事情?这姓孙的也是厉害啊,连皇帝的贿赂都敢接,真不怕扎手吗?”
谢介本来针对的只有孙参政的泰山,后来因为孙参政背后说他的事情,就连孙参政一起不喜上了。
房朝辞摇摇头,说不上来是他也不知道,还是他不能说。
课程结束了,先生再一次送学生回家,如今两家已经打通了一部分,谢介终于可以划小船来往了。
但只玩了几回,谢介就腻了。小船很慢,上下船来回折腾也很浪费时间,最重要的是,曲水是在两家后院,而谢介和房朝辞的大部分活动都在前院。比起从前院到后院,坐船,再从另外一家的后院到前院这个过程,明显是直接从前院到大门再到另一家的前院更加省脚程。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谢介一回头就看见房朝辞正在看着他笑,如和煦的秋日,有着不冷不热的恰到好处。
“怎么会。”房朝辞这话假的根本没打算掩饰。
谢介很生气,反倒是一门心思又非要坐船回去了,还强烈要求房朝辞送他,要房朝辞陪着他一起折腾。
房朝辞好脾气的点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谢介自己回去:“我哪日没有送你?”
谢介还真没办法反驳。
飞练却很抗拒上船,死活不愿意靠近曲水,来回折腾了半天,还是只能留它在房家,二爷就也跟着不走了。
“这里是你家?!”谢介很生气,和二爷吵架。
“反正不是你家!不是你家!”二爷这话是和房家的六郎学的。六郎和谢小四就像是一对欢喜冤家,在没有了强制的交好任务之后,六郎不用忍耐谢小四的毒舌了,两人就成了今天好了明天坏了的状态,反反复复,让四生子中的另外三个都明确的表示再不想管他弟。
房朝辞赶在谢介和二爷说起车轱辘话之前,拐着谢介上了船,回到了谢府。
此时的谢府一片灯火通明,秋色正浓。所有人都在等着谢介,等着看谢介开心的样子,因为他们把谢介之前念叨的“千叶木樨”、“霞川秋菊”以及“社日糕会”都搬到了他的眼前。
这些都是八月可以玩、可以出门去赏的东西,但谢介因为他的“病”,只能遗憾错过,天天在家里长吁短叹,结果只是上了一堂课的功夫,他想要的东西就都被送到了他的眼前。
……
“如果你能变成人的话,那是不是我所有的愿望也都会得到实现?”
“娘说,她小时候生病了,本来答应和朋友去山上cǎi_huā的,结果没能成行,让她很是难过。外祖特意连夜上山去给她cǎi_huā,装点了一院子的春景。”
“一睁眼,仿佛整个世界的都在为她而绚烂。”
“娘说只有血亲才能为彼此做到这一步,可她也是我的血亲,却总是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
“我也想有个能让我想做什么做什么的血亲。”
……
谢介猛地回头看房朝辞:“你准备的?”
“你喜欢吗?”房朝辞问他。
谢介重重的点了点头,说不上来的情绪涌动。何止是喜欢。他也有了能够实现他所有不切实际的梦想的人了呢。
哪怕这个人并不是他的血亲,他也决定从这一刻和对方成为血亲!
***
中秋宫宴很快就到啦。
谢介与房朝辞一同进宫,一路上谢介都处于一种亢奋里,他对房朝辞道:“一会儿不要被吓到。”
“你和官家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谢介无辜回望。
房朝辞一个字都不会信他。
宴会前期一切正常,虽然宴会稍微奢侈了一点,但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谢介和神宗好像真的学会了什么叫分寸。
不等房朝辞想完……
宴会的主角之一的小皇子和小帝姬被抱下去之后,随着一声惊天的锣响,真正的好戏上演!
两队女子走上了最大的看台,先是对着官家行礼恭贺,还未进行表演,群臣中就已经叽叽喳喳、交头接耳了起来,有人惊呼,甚至有人一副快要晕过去的表情。
为什么呢?
因为大家只看这些女子清凉的衣着打扮,就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女飐!
打头的还是神宗最喜欢的女飐选手春春娘。
混不吝如谢介,在刚开始听说神宗想这么干的时候,都有些震惊:“……你还要在宫宴上请女飐?”
谢介觉得他有必要重新衡量一下他舅的胆子了,这哪里怂了?根本就是胆大包天好吗?“大舅当年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被骂的那叫一个触目惊心,你忘啦?”
女飐就是女子相扑。
大启是个特别重视娱乐的朝代,各种商业x_ing质的娱乐表演层出不穷,相扑就是其中之一。而在相扑里最受欢迎的,就莫过于正式相扑开赛前的热身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