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和爱丽丝菲尔看不见战场上的情形,不约而同地转向自己的,saber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我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了所有细节,爱因兹贝伦城堡的一部分仿佛已然消失,rider运足目力,依然毫无所获。
“真是讨厌的结界。”
他低声嘀咕。
不过,二打一的话,即使是archer也讨不了好。
rider这样想着,下一秒就看到纲吉的身影出现在结界之外。
战车接纳了这位新成员,韦伯迫不及待地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八神能应付得来。”纲吉笑得很诚恳,“抱歉,saber、爱丽丝菲尔,八神让我转告——如果需要赔偿的话,请找远坂时臣。”
saber:“……”
爱丽丝菲尔:“……”
还有空想这个,看样子beerker游刃有余。
saber又看了一眼那神秘的黑暗,猜出是berher说现在beerker不适合再这么称呼……你们叫他八神……”
很容易推导。
纲吉干脆地点头,“也许有办法让aer。”
爱丽丝菲尔蹙眉,“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saber心中掠过一道阴影。
「连‘万能’的许愿机都存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原为beerker的少年的话语,再次在她的脑海中响起。那时少年的表情——如同站在高空俯瞰大地,带着通透和怜悯。
saber摇了摇头。
不会的,圣杯一定能实现所有的奇迹。
——她正是为此而来的。
爱丽丝菲尔踌躇着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间桐雁夜已是亡者了吧。
rider大大叹了口气。
韦伯紧张起来,“怎么了?出事了吗?”
rider满脸可惜,“刚才只顾着你,archer的酒没来得及抢救……”
“……大笨蛋!”
“别这么说嘛,那可是上好的美酒啊。”
“笨蛋笨蛋笨蛋!”
黑暗的结界阻隔了视线和声音,这点原本对结界里的人没有影响,但archer却失去了埃兰的位置。
刹那之间能发生多少事情?
ruler和少年全都消失不见,似乎是逃走了,archer停留在原地。
眼前一片狼藉。到处是战斗的痕迹,可却没有血液——那两个人都没有受伤,既然如此,为何要逃离?
他们还在这里。
或者说,至少那个杂种还在。
——敌人在身后!
已经晚了。
修长的手指由虚而实,扣住了archer的咽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将他推倒在地。
archer皱起眉。
不是气恼,是疼痛。
擅长拉开距离远程攻击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很少被人近身,因而对疼痛的忍耐度会更低——在诞生的世界里,埃兰见过不知多少这样的魔法师了。
战斗时被重重保护在人墙之后,一旦受到攻击,很容易影响施法,如果战士和魔法师同时成为俘虏,后者总是更容易在酷刑之下交待出情报。
archer当然不是魔法师,但他的攻击方式却称得上异曲同工,说起来,archer不是弓阶吗……弓呢?
埃兰走神了。
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比被偷袭成功更令人难以忍受的羞辱感充斥着大脑,archer大怒,“你——”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月光淡淡洒下。
皎洁的银光照出这荒诞的情景,四周是各类华美的宝具,刀剑斧枪,光滑的侧面映着同一个画面——身着黄金甲胄的被压制在地上,黑发的少年跪在他的胸膛。
距离太近了。
投掷的宝具会把两个人一起扎穿,天之锁的投影已被损坏,archer恼怒之下试图去咬埃兰的手……
没有成功。
手心湿润,有点痒,埃兰一怔,瞬间想明白了archer的思路,笑得不可自抑,“你忘了你还有手吗?”
杂种!
嘲笑猫的人都会被挠的。
两个都不以空手见长的人的战斗——尤其是太近的战斗,简直就是一场悲剧,其拳脚水平无限贴近小学生。
这次是archer略胜一筹。
铠甲实在太作弊了。
不过,似乎他本人不这么认为。
archer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音,“你打我脸?”
埃兰挑眉。
连“本王”都忘了说,足见他的震惊。但讲道理,除了脸还能打哪里?此时两人的姿势和方才几乎同样,只是上下颠倒了,archer像只金色的狮子一样趴在他身上。
或者说,大猫?
漂亮的猫咪,只是在嘴角有点淤青。
“今晚你有点不对劲……”黑暗神看着眼前的英灵,猜测着道,“喝醉了?”
就算赛车奖励的红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吧。对于一个宝库内不忘收藏美酒的王、明显好此道的王而言,酒量早该培养出来了才对。
他自然不知道,archer今晚刚刚又一次打劫了言峰绮礼的酒库,而被archer的“愉悦论”洗脑的神父故意在里面放了瓶混酒。
换一个人在这里,绝不会以为对方醉了。
埃兰的狂化不像狂化,archer醉酒也不像是醉酒。
只是更兴奋、更慵懒——
少年试探着伸出手,抚上英灵的脸庞。
archer没有阻止。
从眉梢到眼角、又从鼻梁到嘴唇,而后突发奇想,去挠下巴。
真是乖巧。
啊,手被打开了。
埃兰报复性地再次抬手,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