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哥开大门走了,刘淑芳冷笑看着李家山,在她看来他这就是做贼心虚,不然哆嗦什么?
“报案就报案,我又没去你家。”
李家山说完就想进屋,太他娘的冷了,他靠不起了。
“你别走,做贼心虚咋的?”
刘淑芳看出他的企图,冷叱一声,目光更是凌厉的看着李家山。
“淑芳,算了,都是邻居住着,咱们又没丢啥?”
闹这么大动静,海兰早醒了,这会儿穿了衣服出来,想着息事宁人的好。
“嫂子,他刚才把娘推了个跟头,给你手电,看看丢啥没?一会儿警察来了,好报案。”
刘淑芳看到海兰出来了,就把手电筒递给她,自己也跟着跳下墙头。
反正李家山也跑不了,还是先查查丢没丢啥比较重要。
李家山看她下去了,也转身往屋里进,死冷寒天的,傻子才在外面等呢!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必须讹点钱。
刘淑芳和嫂子进了仓房,张三花被吓那一下,差点尿裤子里,这会儿趁着没人,赶紧解决。
宁海兰拿着手电筒在仓房照了一圈,发现装苞米瓤子的麻袋包被人移了位置。
刘淑芳跟着过去查看,地上堆着一堆苞米瓤子,空麻袋被铺在地上,好像是有人在这里垒窝?在这里安营扎寨的感觉。
“这谁啊?”
宁海兰也怕了,她是孕妇本身就容易起夜,丈夫心疼她,让她在屋里尿。
不然她出来一定会被吓死的,弄不好孩子又没了。
“啥都别动,等警察来看。”
刘淑芳俏脸生寒,心里疑云密布,拉着海兰走出仓房,害怕破坏脚印,给警察侦破带来麻烦。
刚出了仓房,就听到隔壁传来李家山的一声惨叫。
“妈呀!”
“咋回事?”
刘淑芳从海兰手上接过手电筒,就想趴墙头去看看,张三花死死拉住她不放。
“别去,家里没个男人,他要是对你不利怎么办?回去等着。”
刘淑芳无奈只得和她一起进屋,隔壁院里传来李家山的喊声:“是谁?隔壁可报警了,你赶紧走。”
声音里带着颤抖,听着像是特别害怕的样子。
刘淑芳一把抢下海兰手上的手电筒,快速跑过去,爬上院墙。
用手电筒照过去,就看到李家山在地上坐着,脸色惨白的看着他家的大门,嘴唇哆嗦着,像是看到魔鬼一样。
刘淑芳拿着手电往他家的大门照了一下,发现门是大开着的,又把手电光照在李家山脸上,冷笑一声。
“装神弄鬼。”
她是认为李家山看到她大哥去报案了,做贼心虚弄出的假象,懒得理他,跳下墙头,和婆婆一起进屋等警察。
这时候个人就没有电话,有电话的都是单位,可大晚上的哪个单位能让你进去打电话?
刘建国是一路走去派出所的,虽然不远,来回也要二十分钟,还要等警察跟着过来,回到家都四十分钟以后了。
刘淑芳和张三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带警察进了仓房,把可疑的用苞米袋子围起的地方,让警察拍照。
“我们起夜,娘三个一起来的,我娘刚想开门,他就冲里面冲出来,那里就是我娘摔倒的地方,看到人往杜大姐家院子跑,我就把铁锹扔出去,那人就摔下去了。”
刘淑芳没有说死,来的就是李家山,反正警察会调查。
她又带着警察翻墙看杜大姐家的院子,指着地上的铁锹说:“我就是用这把铁锹打他的。”
那边李家山在屋里听到动静也跑出来,指着刘淑芳想说她把自己打坏了。
后来又憋回去没有说,而是换了一套说法:“警察同志,我也发现那个人了,他是从大门跑出去的。”
李家山的话,令刘淑芳气愤,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能讹人就讹,看到警察来了,就不承认了。
“警察同志,我和我大哥拿着手电爬上墙头,就看到他在院子里站着,手还捂着腰,我怀疑就是他来我家偷东西。”
既然他狡辩,刘淑芳就干脆咬死了,证据确凿,看他还咋狡辩?
“不是,真不是我,那人跑了,你刚才没看到?他就是从大门跑的。”
李家山急了,这是要把他诬陷成小偷啊!指着大门跟警察说,咬死了不承认是他去过刘淑芳家。
“行了,你们都别吵,我们要取证。”
警察一听头都疼,这好像是邻里纠纷,但是仓房里的那个人为垒的窝,的确有疑点。
没有调查就没有说话权,他们把人赶进屋,省的干扰他们的工作。
张三花还想说啥,被刘淑芳拉了一下,无奈只得进屋等着。
警察在她们也不好睡,人家敬业在给她们破案,她们睡觉太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