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落里慢慢飘起了香味儿。
东屋的房门被推开,伴随着一阵咳嗽,大山出了门来,西屋的门也打开了,桩子也出了屋。这几天桩子都有些沉默,或许张二娘有孕的事给了他不小的冲击,连日里他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没精神,到现在也还没有缓过来。
父子两个一起到篱笆院子里洗漱。
张二娘的药已经熬好,大山去厨屋端了,往东屋送去。海棠把菜碗一一往饭桌上送,桩子也默默过来帮忙。
吃过饭,大山下了地,桩子一个人提着水桶也出了门。海棠去东屋看了看,张二娘吃了饭似乎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她便未推门进去,只隔着窗户看了眼后,轻手轻脚离开。
后院山药地里还需再去拔拔草,海棠收拾完家里的活,就提着小铁铲往后院去了。
忙了大半个时辰,柱子找上了门。
海棠拍了拍身上的沙泥,出了沙地,笑着道:“柱子哥,大早上的有啥事?”
柱子今日穿的很精神,着一身黑色短装打扮,头上用蓝色布带子束发,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只是脸色稍显疲惫,眼圈周围有些暗沉。
他上下看了海棠几眼后,脸上的笑意就荡漾开了:“你这大早上的就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