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开始就这么迷恋荣怀谨了,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可自拔。
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辜明廷莫名觉得身子里有点燥热,然后他转身去自己的柜子里取了一瓶红酒出来,斟在玻璃杯里。
红酒在玻璃杯里漾出迷人的红色,辜明廷看着这颜色就想到荣怀谨的嘴唇,上面沾了一点血,那到底是荣怀谨的,还是自己的?
就为了这个问题,辜明廷竟然想得出神,想到最后他竟是端着酒杯想走出门去——他迫不及待地相见荣怀谨。
然而走出两步,辜明廷又清醒了几分,顿时觉得自己太荒谬了。
最终辜明廷还是强行忍耐了下来,他端着酒杯一步步退回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后他动作利落地抽掉了自己的皮带。
想这荣怀谨的样子,他喉结微微起伏,咽下一口酒,身子便随着手的动作愈发燥热了。
喝完一杯酒,也算是办完了一场事。
辜明廷拿着手帕擦干净了手上残留的那些浊物,然后他起身去自己大衣里翻出了那张相片,仔细端详了一会,辜明廷忽然生出几分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一直巧取豪夺惯了,所以这会也有些罔顾荣怀谨的意志行事,但是想到荣怀谨并不是那么喜欢他,辜明廷心里就默默多了几分阴霾。
他觉得自己对荣怀谨已经十分做小伏低了,但荣怀谨丝毫不领情,这次用强尝到了甜头辜明廷很是高兴,可现在想一想,他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败了。
“军长?”张管家在外面敲了敲门。
“说。”
辜明廷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不让进来,张管家在门口站了一会,低声道:“军长,大公子来了,在楼下呢。”
“他欠揍吗?让他滚。”辜明廷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我看你这是想再挨一顿鞭子嘛。”辜明堂讥诮的声音从门外钻了进来。
辜明廷眉头一挑,也不起身,就道:“让你滚是为你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辜明堂在门口笑了笑,带了几分得意地道:“今天我跟父亲说,我要好好学着带兵,你猜怎么着?父亲立刻就给了我一个团的兵,还说要让荣家那小子给我当秘书——”
辜明堂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辜明廷一脚从里面踹开。辜明堂一时不防,被狠狠撞了个四脚朝天,张管家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扶,却被气急败坏的辜明廷一脚踹翻在地。
“有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辜明廷气得微微发抖,自然不仅是因为辜大帅对辜明堂这个庸才这么好,还有荣怀谨的原因在里面。
辜明堂以为辜明廷肯定会生气,但他觉得至多是冷嘲热讽然后怀恨在心,他本意就只是炫耀一番,可辜明廷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他倒是有点害怕了。
结果这边辜明堂刚才地上爬起来,就被辜明廷一把拽住了领子。
“你放手!”辜明堂心里有点慌,但还是强作镇定。
辜明廷二话没说给了他一拳,本来他还想问问关于荣怀谨的事,但转念一想,若是问了,只怕要露出破绽来,于是他冷笑一声道:“一个团长就值得你那么得意,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没用,滚!”
辜明廷一脚踹出,辜明堂又摔了个狗啃屎,他怀恨在心,可又知道自己干架干不赢辜明廷,于是便丢下一句‘你等着’,便扭头就跑。
看着辜明堂远去的身影,辜明廷脸色阴沉地在原地站了半晌,然后扭头便去了书房给荣公馆打电话。
荣怀谨经历了辜明廷的事,内心激愤,可又不能让父亲跟哥哥看出端倪来,于是他只有强压着愤怒早早上床睡觉了。
辜明廷的电话打来,是荣怀文接的,荣怀文听见辜明廷张口就要找荣怀谨,十分不客气,便望了望楼上,道:“怀谨刚刚睡下,军长有什么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辜明廷闻言,沉默了两秒,果断道:“是重要的事,必须亲口跟他说,麻烦您叫他起来吧。”
荣怀文听着辜明堂的语气,觉得这人简直欠揍,但又确实得罪不得,便忍着气上楼去叫荣怀谨。
荣怀谨这边刚刚睡下,荣怀文便来叫他,他听说是辜明廷的电话,微微吸了一口凉气便道:“还请大哥帮个忙,就说我睡着了。”
荣怀文听到荣怀谨这话,不由得面色古怪地道:“方才我这么说了,他却非要我叫醒你听电话。”
这下荣怀谨知道这担子破事怎么都逃不掉了,只得叹了口气,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脸,转身下了楼。
辜明廷等了这么一会,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荣怀谨接起电话喂了一声,他便立刻焦急地开口道:“辜明堂说要你去给他做秘书,这事你知不知道?”
荣怀谨当即一愣,随后他便道:“我从没听说过这件事。”接着荣怀谨便想起那日辜明堂偷看他洗澡的事,顿时背后一阵恶寒,忙道:“军长是从哪里听说的?”
辜明廷见荣怀谨不知道这件事,微微放了心,便道:“辜明堂亲口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假。”
荣怀谨顿时便沉默了。
辜明廷感觉到荣怀谨的不情愿和苦恼,目光动了动,立刻便放软了语气,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明日同大帅说一声。”
荣怀谨原本以为辜明廷是来纠缠不休的,现在听到这话,心中微微有些触